原來,這就是愛情,當愛情來了,才明白當初對小說裡所描繪的驚天動地的愛情嗤之以鼻的自己是多麼的款學寡聞;當愛情來了,從前的從容、彷徨、計劃、標準都是那麼蒼白無力,早已消失的了無蹤跡;當愛情來了,誰人都會變成討糖的孩童,理由是那樣簡單透明,只要有愛人所在之處,酷寒冷冬也覺得豔陽高照。
原來愛情的最初是那樣無私、無邪,不計較得失,不苛責結果,只要追逐到對方的一顰一笑便足矣,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成長、愛情成熟,繁複代替單純,渾濁代替透明,開始貪圖對方心靈的進駐、身體的侵佔、甚至是時間的支配,滿滿的全是欲,讓人喘不過氣,以致最終遺失如初的美好。
所幸大多數人都有愛的選擇權,睜開緊閉的眼瞼,猩紅漸退冷冽取而代之,隨手在腰間裹上一方浴巾,凌徹走出浴室,望著大床上蠱惑著他的清秀容顏,他挑上睡夢裡她的下顎打破一室靜默:“莫小悠,你欠我的不只是愛情,所以六年前,你就喪失了愛的選擇權!”
六點半,只能看到太陽散出的稀薄微光,點滴的穿過晨霧、透過紗幔點亮一室黑暗,莫小悠長時間六點半鐘起床的習慣早就形成了可怕的生物鐘,有時即便是週休想多睡一會,也要在六點半鐘起來刷牙洗臉喝杯茶以後看心情。
從夢境到現實,眼前精緻奢華卻不失大氣的歐式天花板,讓她有半刻的恍惚,顯然這裡不是她的小蝸居,也不是昨天下午她造訪過的丁雪佳一室一廳的小公寓。
意識到此莫小悠慌亂的伸手摸向身上,還好衣服雖褶皺但都還在身上,呼了一口氣她雙手撐床坐了起來,昨夜的宿醉給她帶來略微的不適,她輕呼一口氣翻身下床,這才看到平行床側兩米開外的沙發上,凌徹側躺而臥。
深灰色的金絲絨沙發上,凌徹面朝著床,狹促細長的雙眼此刻緊閉,無情的薄唇性感的抿起,一個胳膊枕於頭下沒了滿身的戾氣,如果不是眉宇間淡淡的褶皺,莫小悠幾乎以為他們又回到了六年前,這是夢吧?!
當腳底抵在冰涼的木地板上,莫小悠才找到一絲真實感,她無聲無息的蹲在沙發前靠近凌徹的身畔,當溫熱的指尖碰觸到凌徹的額、眉、鼻尖再到唇,感受著他與她截然相反的冰冷時,她的心幾乎都要碎了,他這麼耿耿於懷於當年,怕是這些年過的和她一樣,沒那麼快活吧。
他的唇線菱角分明,像極了曾畫過的石膏像大衛,似是著了魔,莫小悠不由自主的把臉靠近,直到她溫熱的唇感觸到他唇瓣的冰冷,她才如夢初醒的後退。
匆忙的尋到床側自己來時穿的鞋子,她剛拎起又突然放下,抱起床上的夏涼被轉身看向熟睡的凌徹,可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回身愣愣的看向大床幾秒鐘,然後不慎溫柔的被子一甩像鬼一樣快速拎起鞋子逃離了現場。
女人的心思總是縝密的令男人無法想象,關門聲很輕,可莫小悠一走凌徹便從沙發上躍起身來,全無睡意。
手指摩擦著自己唇瓣,眼睛盯著床上的薄被尋思,她剛才怎麼了?!
吻他,知他如今不是個卑微的私生子,而是身價不菲的烏氏新任董事和鴻宬總裁,那麼她的確有理由投懷送抱,可是明明她拿起薄被是想為他蓋上可又為何放回了原處,難道,她是覺得刑氏的兒媳遠遠比給他做情人更有吸引力!
凌徹氣惱的一把扯過被褥扔下了床,卻看到床上赫然的一抹紅映入眼簾,這女人……不會以為昨晚他對她強取豪奪了吧?!
“……雪佳!”莫小悠帶著羞憤一路小跑著下樓,凌徹,這輩子我欠你的就算是還完了!誰知她一開樓棟的大門就驚訝的看著從她面前彆扭的走過的丁雪佳。
“悠悠!”丁雪佳顯然被莫小悠嚇了一跳,她拍著驚魂未定的心臟:“你…你……我親戚住這裡!”
“奧。”
於是兩個人各懷心思的一起走出大門,直到出大門的時候,丁雪佳一聲慘叫:“悠悠,不是吧,你的褲子上是血嗎?”
“血?!”莫小悠扭頭看了看,趕緊用手拿包擋住,她的褲子上怎麼有血?!
“用我的。”丁雪佳趕緊把自己略大莫小悠的皮包遞了過去:“是月經吧,還是昨天被某人吃了?”
“沒……沒有。”莫小悠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冤枉了凌徹,本來昨天基本上過去的月經,大概是因為昨天喝了太多的冷品導致的吧:“你忘了,我昨天還和你借麵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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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萌寵送你的,喜歡嗎?”直筒商旅褲,緊身背心加時尚薄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