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家人之委託,向你們打探一件事情:曾在時星烈士犧牲之際,他的‘未婚妻’婉兒同志懷有身孕,這也是時家唯一的血脈!現在家人有意看望孩子,盡親人之愛,希望你能幫助他們家庭,完成家人這個願望,我想這也是烈士的遺願。
我是時星的友人——趙曉蘭同學,現就讀於‘天津南開大學’。下面是我宿舍的電話,請收信急回電!”
為了提高速度,笑天把蘭子的“平信”換成了“掛號”信件……
“找趙曉蘭同學!謝謝!”對面的聲音震撼了蘭子宿舍的花痴——姚娜,聽到這酥到骨頭的聲音,用手捂著話筒咋呼開了:
“曉蘭,快,電話!我敢肯定這個帥哥不是方少,問問有沒有物件,我願意備份!”說著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喂,您好!我是趙曉蘭!”蘭子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但這是她接聽電話的一貫風格。
姚娜還在跟前守候著訊息,蘭子等對方表明身份以後,來了句“等十分鐘打過來,好嗎?”便掛了電話,“天天,速度來我們寢室,快點,急事!”通知了笑天后,她便等候著電話再一次響起……“花痴,人家是部隊首長,孩子都打醬油了!”面對姚娜的再一次盤問,蘭子沒好氣地回了句……
“您好!我和曉蘭一樣,都是時星的朋友,具體問題我們在來信中已經闡述清楚了,想知道那邊婉兒的近況,孩子怎麼樣了?”電話再一次響起時,笑天開了“擴音”。
“我是昨天下午收到你們的來信,首先為時星烈士能有你們這些為他兩肋插刀的朋友而倍感欣慰。昨天跟首長請示了這件事情,當事人婉兒同志也知道了你們的來信,這個我們配合是理所當然的。現在有個問題我必須跟你們說清楚!”對方正是時星的班長,他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有點難為情的樣子,“現在婉兒同志結婚了!孩子也有六七個月了,是個男孩,長得很像他!”
對方的話語沒有說完,蘭子打斷了他:“怎麼?就結婚了?這他離開才多久啊?還是真愛嗎?”蘭子有點不悅。
“就是,我們想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笑天也補充了一句。
“我不知道怎樣跟你們說,但你們要知道,婉兒同志她是一名軍人!”班長的話剛說完,一個聲音傳進了聽筒:
“想知道為什麼嗎?也許你們會認為我薄情寡義,應該為他守孝三年,或者為他是個烈士守著貞節,今生不嫁?”聽得出是婉兒的聲音,她有點激動,“首先我是個人!我要生存下來,我不可能未婚把孩子生在部隊,我更不可能回到你們的老家去找那連我看都不看一眼的公公婆婆……孃家沒了姑爺不認我,婆家見面不搭理我,我怎麼辦?如果我一個人,估計我跟孩子早都客死他鄉了!”說著,婉兒嚶嚶地哭開了。
“對不起,婉兒,別哭!”蘭子能夠從她的字裡行間體會到她的處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時星的姐姐找到我家,我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聯絡!這個只能埋在心底罷了!”
“他姐姐?農村的二姐?她找我有什麼事?”婉兒平息了一下情緒,“你是個有文化的人,我相信你會理解我的,我在即將臨盆時回到了孃家,本來說好是回家‘結婚’的;可當大腹便便的我出現在孃家門口時,村裡人都說我的是‘黴婚’,客死了老公,不吉利。全村人聚在一起要把我趕出去。我知道那是封建迷信,可是我沒有辦法,不知道你能理解不?最後,我和送我回家的戰友去了他的家……我們就結婚了!”不知道為什麼,蘭子聽到這些話時,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對不起,婉兒!你辛苦了!”笑天為蘭子擦拭了淚水,扶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你嫁的老公對你好嗎?他介意孩子嗎?他的家人呢?”
“對我挺好的!他也是和星同時來部隊的大學生,他家裡就他媽媽,現在來部隊幫我們帶孩子了!挺好的!”婉兒說著欲言又止,“就是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說!”
“你說!”
“孩子我們部隊人都知道是我和時星的,也就我們知道,對外就說是我和現在老公的!我婆婆挺大肚,也沒有為難就答應了,現在每天也在盡心盡力地幫我們帶著孩子!”
蘭子不知道說什麼,瞬間哽咽了……
“理解,理解!感謝你的老公和家人!對孩子而言,現在只要能夠健康平安的成長比什麼都強!我們能夠理解!”笑天回了句。
“二姐想看孩子,我肯定不能去你們老家!你跟她聯絡讓她到這邊來,車費這些我都包了!”婉兒一句話好像在提醒什麼,“還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