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沒有工作,我的生活重心就是做好老公和孩子的後勤。”這一刻葉華的眼裡是閃爍著光芒的。
“哦,你能具體說說情況嗎?這個對分析你的病情有很大的幫助!”醫生很有耐心的樣子。
葉華從自己是如何到的北京,老公每天的工作,孩子每天的上學,以及笑未的生活和境遇都說給了醫生……
這一刻,醫生有點瞠目結舌:“哦,像你這樣的家庭按理說不能夠啊!”醫生話鋒一轉,“不過,按你的各項指數來看有點偏高啊,你要引起重視,最好讓你的家人來一下,好吧?”
“我沒有家人,現在就我一個了,他們都走了!沒有了,都沒有了!”葉華說著,清早那狂躁一幕爆發了。
“那他們去哪了呢?”醫生不溫不火道,“你好好回憶一下,你說了什麼,還是你做了什麼,他們才離開的呢?”
“我?我罵了我兒子,他和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女孩談戀愛,現在不要我了就要那女孩;我老公,他以前一直不出差,可是這次他自己主動去了香港,我也罵了他……他們就該罵,我不是為他們好嘛!”醫生沒有阻攔,讓她一股腦地發洩,“其實,我兒子以前很乖的,那個女孩我也很喜歡的,但是你知道他們讓我很沒面子的——”說著,葉華抽泣起來,在這裡沒有人還嘴,沒有人給她壓力,葉華放鬆了許多。
“怎麼說?”醫生很有耐心。
葉華把笑天回老家時正是自己從上海回來的事情都說給了醫生;老家酒店的老同學打來電話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崩潰了……那天,她剛好滿心歡喜地準備收拾東西一家準備去上海參加大兒子的婚禮的時候……她受不了!
“你兒子和這個女孩子之前做過出格的事情嗎?”
“絕對沒有,以前我都跟他在一起的!我兒子很乖的,但是,年前,他……他們在一起一個晚上,他們在一起一個晚上……你知道嗎?可是,他回來竟然告訴我,他們什麼也沒有幹,你相信嗎?”她又一次哭了。
“你愛你的兒子嗎?”
“你愛你的兒子嗎?”葉華反問了一句。
醫生笑了笑說:“我愛我的兒子,我願意相信他!當然我兒子還小。既然你愛你的兒子,你為什麼不相信他呢?他是不是以前很乖,說什麼你都相信,做什麼你都覺得順眼。可是,他現在長大了,你們經常會有隔閡。你覺得你說的話他不願意聽了,那你想一下你以前有沒有動不動就不信任他?以前他和那個女孩玩,你有沒有生氣甚至罵他之類的……”醫生慢慢地引導、開導她。
葉華完全平靜了下來:“醫生,你看我這個吃什麼藥可以好,你給我開藥吧!我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有時候我明明不是那樣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不要急,這個也需要你家人的配合,你自己一個人是很難控制的。當然,這個病也不是說沒有治癒的可能,藥物只是輔助作用,關鍵在個人。我建議你還是要你的家人來一趟。”醫生給葉華分析了病情。
“醫生,跟你說吧,嘴角我肯定跟我兒子又要大吵一架了!”葉華眼眸低垂,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怎麼說?”醫生有點吃驚。
“我……我模仿兒子的筆跡,給那個女孩寫了一封‘分手信’,兒子肯定會跟我急的。你說我該怎麼做?”葉華此刻有點後悔。
“你……”醫生剛想指責她,卻又轉變態度,“孩子做錯了事情我們都希望他們承認錯誤,那麼我們大人也是一樣。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葉華頻頻點頭。
最後,醫生叮囑她一定帶家人來;另外,一個星期來一次疏導;在樓下繳費拿藥……還再次強調了一些事情,便熱情地送她出門。
葉華被確診為這個病以後,自己每天小心翼翼,緊張兮兮地一個人過著:方曄出差去了香港不知道要多久,至今沒有打一個電話;笑天搬去學校,葉華去學校找過他兩次,他都是讓同學出來,她壓根沒有見到他,更不要說給蘭子寫信的事給他道歉了……就這樣,葉華一個人一個人寢不能安,茶飯無味地過著。心裡好酸!
其實,生活這跟弦假如繃得緊了,遲早是要出問題的,葉華就是個例子。正如劉墉所說“每一棵大樹的成長都要接受陽光,也包容風雨。”笑天需要、葉華同樣,希望能多的給予後者愛河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