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我掛了,我媽媽去打水了,她回來看到我接電話,應該會傷心了。”蘭子說著要掛電話。
“別呀!人家給你費勁周折好不容易才打通電話,你卻不愛搭理。我會傷心的!”其實,蘭子也想好好的聽聽他的聲音,可是家人就在門外面,她……
“我又沒事,我好著呢!手術後就是少運動就行了。”望著隔壁小男孩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蘭子不好意思說話了。
“你說你明明腿有問題,還逞能。你以後這樣不管不顧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笑天有點生氣,“你不想你自己,你都為我想想嗎?我怎麼能忍受我媳婦腿腳不好呢?”笑天沒皮沒臉地說著,蘭子一時不知所措。
“好了,不說了!我累了,要休息了!”蘭子說著,把電話遞給了陪同來的,“謝謝!”
誰知,他拿著電話放在蘭子的耳朵上還是聽到了對面的聲音:“記住,我任何時候都在你的身邊!愛你!”就在笑天的最後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蘭子心裡暖暖的。
“知道了,掛了!我也是!”隨同這才掛了電話,就在這時,媽媽拎著水壺進來了。
原來,遲梅出去打水時,看到丈夫和趙仁喜老師跟那個人在說著什麼,她的記憶中自己家裡沒有這種有頭有臉的朋友啊,除了趙老師是……她也湊過去聽了一會,想到女兒一個人在病房,馬上返回……
“姐姐,原來你不愛那個男孩子!”在一邊同樣聽著蘭子電話的小男生跟蘭子說。
“去,睡覺!”蘭子躺進了被窩。
遲梅聽到孩子這樣說,摸了一下他的頭:“孩子真可愛,什麼愛呀愛的,你愛媽媽,媽媽愛你就夠了……”
小男孩眨巴著大眼睛,鑽進被子裡,望著遲梅緊閉著嘴巴,但他的眼神好像在說:阿姨,你是不知道姐姐愛誰,我卻知道!
“快睡覺!”小男孩的媽媽摟著他睡覺了……
蘭子一個晚上夢到笑天就在他的近旁,他陪著她進手術室,貼心的摟著,愛撫著……好像一場夢一般,馬上又是她畢業了穿著裙子,裙子可漂亮了,是粉紅色的,那是蘭子特別喜歡的眼色;但是媽媽卻說,這顏色不賴髒。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一上班,四個醫生在仁喜的陪同下到了病房,一個胸前掛著“骨科專家副院長**”牌子的醫生,拍著胸脯說:
“這個手術,我主刀,不會留下任何的疤痕,孩子以後絕對可以穿裙子的!”
當白色的白熾燈打亮的那一刻,蘭子迷迷糊糊睡著了……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媽媽出現在她的眼前:“媽媽,我這是在哪裡?”
原來,蘭子進手術時,醫生給打了麻藥,昨天晚上的來人留下了兩千塊錢,告訴他們要用最好的藥,要最後的縫針和醫生,要保證手術萬無一失。主刀的骨科專家是個副院長,一年可能就做兩三個手術,一般人請不動。昨天來的那個人他權高位重,所以也就來了……手術用了一小時四十二分鐘,全程仁厚夫妻和等候的仁喜還有昨晚的兩個人都一直在監控室看著。
仁厚自從昨天晚上那個人來,叫他出去外面後,自己的弟弟說明了他們的身份後,本來仁厚想拒絕,可是人家一句“一切以孩子為重,其他的暫時不要想。我是受人之託,一定要把這個事情辦漂亮!”仁厚不再說話。從昨天晚上他們走了以後,醫生、護士對他們的態度,以及今天蘭子做手術的醫生,這一切仁厚突然明白了一個事實:有錢好辦事、有權好用人,他不再仇恨有錢的人,只是對於方曄他們不了。他在心裡自責自己的無能,同時為女兒能被那一家有權、有錢、有勢的人欣賞而欣慰——希望女兒的一生平安幸福。
蘭子剛回到病房,那個人撥通了電話:
“孩子,你聽個電話!”
雖然說蘭子做了個手術,但由於是腿上的傷,現在麻藥散了,頭腦沒有任何問題,有點虛弱的她接電話是沒有問題的:
“你好,我是曉蘭!”蘭子知道現在肯定不會是笑天的電話,他現在應該在學校;那不是方曄叔叔的,就是葉華阿姨的。
“曉蘭,好好養身體。我是你方叔叔,接到你電話,我太高興了,天天昨天一晚上天天擔心的睡不著!剛才電話打我公司了。你好好養身體!”方曄壓了一口茶,“孩子,你在縣城讀書,有什麼困難就找你呂叔叔,他在文化局,他是我跟你阿姨的朋友,跟我們一樣的!不要拘束。我懇請他代替我照顧你!不管你跟天天將來怎麼樣,但只要是他喜歡的人,我和阿姨都喜歡。學習好固然重要,但身體是最重要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