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把我的號碼告訴她!要不你來幫我們聯絡怎麼樣……”
“好的!我聯絡了給你電話!”就這樣,這個下午蘭子被這個電話擾亂了內心的平和……
為了不讓二姐打擾父母,蘭子直接要了她的電話……費心費力終於跟二姐聯絡好了:時間定在“國慶”期間,她來天津;再跟婉兒聯絡帶著孩子來天津,一來他們見個面,再就是順便家裡人去時星以前的學校看看……商量好了以後,笑天跟婉兒取得了聯絡,就這樣決定了——“國慶節”七天長假,他們在天津相見……
天津火車站——蘭子和笑天接到了時星的二姐兩口子,為了不讓老婆把弟弟的孩子抱回家,長了點心眼的二姐夫以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出為由,陪著老婆來了;“天津濱海國際機場”——婉兒夫婦身著軍裝,帶著七個月大的孩子上了一輛計程車,向蘭子約定的“河北工業大學”附近的一個飯店趕去……
“姐!”在包廂內,婉兒把孩子遞給了老公,擁抱了這個只有一面之緣,且衣著樸素的二姐。
然而二姐並沒有像婉兒那樣熱情,她一進門就看著婉兒身邊那個男士,眼裡充滿了敵意:“孩子給我!那人誰呀?”二姐那冷冰冰的話語讓婉兒熱情的雙臂僵硬地定格在了空中……“怎麼那個男的抱著我的侄子!”其實蘭子在電話中壓根就沒有提婉兒結婚的事情。
“坐下,二姐!坐了一晚上的火車都累了吧?吃完飯,休息休息,明天了再說事!”蘭子的語氣變了,但二姐根本就沒有機會她,農村撒潑女性的本色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
“我就是來帶回我家孩子的!你們誰都不要攔著我!我弟弟沒了,我不能讓別人虐待我的侄子!”
“二姐,別激動,先坐下!”婉兒念在之前對於她熱情的份上,一直掬著笑容。
“你告訴我,那個男的和你啥關係?”二姐坐了下來,橫眉怒目的樣子讓空氣都凝結了。
“我老公!孩子的爸爸!”只見婉兒瞬間臉拉了下來。
“我……我可憐的弟弟呀……”她從椅子上溜了下去,嚎啕大哭起來,那聲音震耳欲聾,大家一時間束手無策,二姐夫更是不知道怎樣去面對老婆這一面……
“夠了,哭啥哭了?”只見蘭子“噌”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家鄉話”吼了一句,“嘴閉上,你哭啥?你弟弟是為國家犧牲的,你應該光榮才是。讓別人知道烈士的姐姐就這樣,對他有什麼好?你想看孩子,我千方百計地寫信聯絡,婉兒同志不辭勞苦帶著孩子從西藏趕來,你就這樣……人家跟那男的什麼關係,她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了?你還撒潑打滾,做什麼你?時星如果在的話,看到他姐這樣臉上臊得慌,你以為他開心……”蘭子的一番話讓撒潑的二姐自己不好意思地坐回了椅子上,“你以為這是農村?你嚎兩嗓子,吼兩聲大家都會向著你?不把你從這酒店丟出去才好!”只見二姐嚇得直打哆嗦。
“曉蘭,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二姐,你的意思我基本上看明白了,你今天來是想帶走孩子,是吧?”婉兒前面謝過蘭子,後面把目光投向了二姐。
被蘭子剛才的話語鎮住的二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好,你作為時星的家人我巴不得你們把孩子接走,那下面我的話你聽清了!”武衛看著老婆的言行跟來時的“誓死也要守著孩子”的不一致,再說看著孩子出生到現在,他早當孩子是親生的了,便站了起來,沒等他的話說出口,婉兒把他摁在了自己身邊,“你有自己的家吧?有倆孩子!我的孩子可不能像什麼養貓養狗那樣有口飯就可以的!你帶回去可以,你必須保證以下的條件:首先你家必須住在單元房裡,房屋乾淨整潔,就上次我住的那屋子可絕對不行;其次,我的孩子吃的奶粉是進口的,一桶要480,一個月要三桶,在部隊呢,還有時星的年度撫卹金,回了你們家,部隊不會管,所以這一個月1440塊錢的奶粉錢你必須自己出;還有,我孩子的尿不溼一袋180,一個月四袋;最主要的是我兒子必須要講衛生的專人看護,不能磕著不能碰著……其他我就不說了,你能做到,證明給我看,一年三萬塊錢,你先拿出來我看看,如果可以,我和老公就可以解放了!”
坐在蘭子懷裡的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媽媽繪聲繪色地說著,裂開嘴巴露出了兩顆門牙……笑天和武衛的眼裡露出了得意的光芒;二姐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二姐夫一句話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我們就是來看看孩子!你是孩子的親媽,孩子沒了爸爸,不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