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園子裡的情景,只有我的貼身丫鬟,綠禾,和那個女人知道。現在外面傳出那麼多詆譭我名聲的謠言,除了那個女人之外還能有誰?她真的好歹毒,不過是一個妾侍,恃寵而驕,我尚未嫁給表哥就敢這般壞我名聲,我未入門便要先壓了我一頭。。。。。。外祖母,我,若是我現在就這樣嫁進鄭府,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說到這裡,終於“哇”得一聲大哭出來,道,“外祖母,我該怎麼辦啊?”
現在的情況,除非那個女人死,否則她是不可能嫁的了。可嫁不嫁,她名聲都毀了,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大長公主聽著外孫女的哭訴沉著臉一顆一顆的撥著手中佛珠,沉默不語。
她自有她的思量。
側室夫人一事那是鄭愈的手筆。
但這個女人能讓一向對女人不假於色的鄭愈接受賜婚,為她頂撞自己,連他母親的珍貴遺物都送了她,為她早早定下身份免得被人輕視,的確不可小覷。
若是她再誕下阿愈的長子。。。。。。大長公主猛地攥緊手上的佛珠,不,不行,她不能讓她毀了阿愈。
她拿著帕子擦了擦外孫女臉上的淚水,緩緩道,“阿薇啊,別急,人這一生,不知會遇到多少事,你要知道,笑到最後的那個,才是真正的贏家。”
大長公主正在哄慰著周寶薇,就有下人來報泰遠侯夫婦過來了。
大長公主皺了皺眉,讓人傳他們進來,而周寶薇則是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依偎在大長公主身邊不再出聲。她知道,他們過來必也是和鄭愈這事相關的,所以她也不想回避。
第20章 往事
泰遠侯鄭祖鐸領著繼室夫人常氏入門,進了房間兩人給大長公主行了禮,泰遠侯就黑著臉跟大長公主道:“母親,都是兒子不孝,生了那個逆子,又未能管教,才發生這樣的事,惹得母親生氣。”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更讓大長公主生氣,她掃他一眼,卻懶得出聲。
泰遠侯便續道,“母親,只是那逆子素來仗著手中的權勢和陛下的寵信忤逆不孝,現如今更是內幃不清,為狐媚所惑,越來越無法無天,兒子擔心,將來那逆子怕是會禍及家門啊。”
大長公主:。。。。。。為狐媚所惑,禍害家門的是你!
這個兒子自幼就喜歡常氏,當年是她逼著他娶了夏氏,後來夏家“獲罪”被滿門抄斬,他便迫不及待的休了夏氏,又逼著夏氏自縊身亡,後來娶了常氏後更是縱容常氏三番五次的暗害阿愈,才令阿愈對泰遠侯府心懷怨恨,對她也都隱有不滿。
也怪她,當年因著駙馬的逝世傷心不理外事,才令得家中烏煙瘴氣。
可現如今,兒子明知皇帝的心意,還是被常氏攛掇著,屢次上折為他和常氏所出的兒子鄭乾請封為泰遠侯世子,皇帝不批,就一個勁的往自己這裡跑,想讓自己去勸皇帝。
這還不夠,外孫女寶蘊子嗣艱難,只為太子誕下一女,常氏竟然還動了把她的女兒,自己的孫女送入東宮為太子良娣的心思!
一想到這,大長公主看向常氏的眼睛都是滿滿的厭惡。
若不是她,自己兒子怎麼被帶偏到這個地步!
大長公主黑著臉不出聲,常氏只以為她是在為寶薇名聲受損而惱怒鄭愈,她慈愛地看了一眼寶薇,就對大長公主道:“母親,寶薇這孩子是兒媳看著她長大的,您知道,兒媳平日裡疼她比疼岫兒都多,現在她受人汙衊,兒媳也是心疼不已。以兒媳之見,寶薇她自幼就和乾兒青梅竹馬,乾兒對寶薇的心意您也是看在眼裡的,不若就先將乾兒和寶薇的親事定下,那外面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一個謠言不攻自破,那那些謠言又是誰放出去的呢?”一個清麗卻隱帶威嚴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屋中眾人皆是一驚。
***
“太子妃娘娘?!”
眾人看向門外,便看到了侍女打著簾子,一身著紫色長裙的簡裝麗人正從房門外往裡走,不是此時應在東宮的太子妃周寶蘊卻是誰?
太子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大長公主府?
眾人皆起身給太子妃行禮,大長公主也起了身上前迎她,道:“娘娘,現已是年關,東宮正是繁忙之際,娘娘您怎麼在此時出了宮?”
“為何?”周寶蘊冷哼一聲,手指向向她行禮的常氏,道,“外祖母您問我,還不若問問她。”
她目光如刀般看著常氏,冷冷道:“在外放出大表哥盛寵其側室蘭氏,拒絕南平侯府的婚事,羞辱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