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運客棧後院客房,長袍上帶著血跡的倉玄坐在首座,天鼎陪伴在旁,腳下跪著訴說宮雲心被害經過的蘇夢影。
“師祖伯,掌教師伯,偷襲我師父的,的確是一個男人,他的聲音雖然沙啞,可絕對不是女的,請你們為我師父主持公道,報仇雪恨!”
蘇夢影滿臉淚痕,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蘇師侄,那你可看清了她的模樣?他有何特徵?”天鼎問道。
蘇夢影抬起頭來,擦了擦紅腫的眼,淚眼婆娑道:“他臉上掛了碎布遮住了臉,修為極強,我的天眼神通看不透他,不過他穿梭空間用的術法,我敢確定一定是太玄星辰遁法!”
“太玄星辰遁法?”
位於首座的倉玄聽到此話,眉毛皺了起來,他看向天鼎真人,二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目光中看出驚訝之色。
倉玄深吸一口氣,擺手道:“你先退下去吧,我與你掌教師伯有要事商議,你師父被偷襲的事,我們定然會追查到底!”
“嗯。”蘇夢影抹了把眼角淚水站起身來,走出了客房。
待她離開後,天鼎真人看向倉玄,訝然地問道:“師叔,太玄星辰遁法,乃是我太玄仙宗的獨門遁法,紅豆不可能會呀?”
“不是紅豆,紅豆是條母龍,她與宮師侄並無仇怨,她也並非我人族,也不會幻化成男人,更不會我太玄宗的星辰遁法,而且........”倉玄沉思起來。
天鼎真人追問道:“師叔,你可是有什麼線索?”
倉玄瞳孔一縮,沉聲道:“我當時的確感受到了一個強者的氣息,並且十分熟悉,與當日在天璇峰上,與空玄師妹大戰的高手,一模一樣!”
“什麼?”天鼎真人驚撥出聲,不敢置信地說道:“那個賊人,是那個會天佛掌的神秘高手?他真的跟著我們來了?”
“肯定是他!他打傷紅豆,紅豆找他報仇,跟著來了陡峰山。只是,他為何總和我太玄宗過不去?”倉玄眉頭一皺,滿臉不解地道。
天鼎真人聞言,靈光一閃,“師叔,你有沒有想過,那神秘高手不是和我太玄宗有仇,而是和天璇峰?”
“天璇峰?”倉玄一愣。
“對,天璇峰峰頂被一劍切去,空玄師叔被殺,宮師妹落成如此慘地,都對得上號?”天鼎真人點了點頭,認真地看向了他說道。
倉玄皺眉思考起來,半晌後,他才恍然大悟道:“難怪!難怪我總覺得這幾件事如此巧合!”
“師叔,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天璇峰上一輩,或者上上輩,是不是得罪了某個人?”天鼎真人小心翼翼地追問。
倉玄聞言,陷入了沉默之中,好半晌之後,他搖了搖頭,“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會和你師父商議的。”
“是,師叔。”天鼎真人知趣地閉嘴。
倉玄鼓起力氣站起身來,輕嘆一聲,“這次陡峰山比試,各門各派對葬天劍訣都志在必得,你一定要催促各峰弟子,做好準備,全力以赴。”
“我有預感,修行界將不會太平了,我們這一代的年紀都大了,氣血枯寂,恐怕幾十年後將再無戰力。”
“進入前十的弟子,未來都將是我太玄宗的中流砥柱,太玄宗的萬年傳承,全在他們身上,一定要好好培養。”
“師叔,我.......”天鼎真人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
倉玄看向他,挑眉道:“有話直言,你我叔侄,無需客套。”
天鼎真人點了點頭,接著道:“宮師妹還能復活嗎?”
倉玄點頭道:“她運氣好,元神並未直接被打碎,還保持一絲靈性,只不過進入了昏睡狀態。”
“我已經將其元神放入養神石裡溫存,不過要想她醒來,恐怕要十餘年的時間,一旦她醒來,那個神秘高手的身份,我們就能確定了。”
天鼎真人聞言,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喜色,又繼續問道:“師叔,沒有了忘生咒的控制,離師侄這下要怎麼辦?”
“她現在與張師弟的弟子寧天不清不楚的,要是不徹底把這件事解決,這次比試上,冰心玉意訣的效果依舊會大打折扣。”
“就會像在宗門大比上一樣,豈不白讓各門各派撿了葬天劍訣的便宜?我還想把前二甲,都留在我太玄宗的。”
聽到這句話,倉玄探頭看向他,緊緊盯著,說道:“我知道你和宮雲心一直想對付三瘋的弟子寧天,可你記住,太玄宗是我們共同的家,你作為這個家主,要是敢帶頭手足相殘,別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