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了江西之事了麼?他害死了多少人?黃麒師兄不是他害死的麼?”
宋惠怒道:“你有什麼證據?掌門師伯不是說過了不能再為難方哥哥了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簫忙道:“我一個人有錯,難道這裡所有人都錯了麼?不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不是為方榮而來麼?總之我是恨不得殺了方榮,見了他,我絕不留情。”
木佩氣道:“你給我走。你真讓我生氣。”
唐簫忙柔聲道:“佩兒,你的病沒好,你需要人照顧。”
嶽儒道:“木師妹由我來照顧便成了。”
方榮無奈之極,忙起身道:“你們慢吃,我還有些事,先走了。”眾人本對他這陌生人在場甚是尷尬,走了更好,也沒人留他,方榮正想四周走走,正見袁豐迎面而來。
方榮正想避過,袁豐突然拉住他道:“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方榮知道他一定是認出自己來了,也不多話,跟了他走,至袁豐房中,房中並無一人,袁豐這才道:“我一眼便認出你是方榮了,更從你手中的弓確定了,奇怪了,別人怎麼沒認出你來?”
方榮笑道:“別人可沒你的細心,而且當時我是被抓進來的,又說這弓是別人送的,他們怎麼會想到我就是方榮?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包括信王與朱湘。”
袁豐道:“我明白,你來此,是找毒王的麼?”
方榮黯然道:“你說得不錯。”
袁豐道:“那你來到袁將軍府,又是為了什麼?”
方榮忙道:“反正我一時找毒王也找不到,又聽說要打戰了,我雖不能幫什麼,但想總能幫多殺幾個敵,所以就進來了。”
袁豐笑道:“誰說你幫不上什麼忙了?若非你,袁將軍只怕遭了不測,那麼整個寧遠城也將毀於一旦,甚至整個大明江山也……這樣也好,敵在暗,你也在暗,敵人對袁將軍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昨日信王與袁將軍商量了對敵之計,今日袁將軍正作準備,敵軍一到,便有好戲看了。唉,怕只怕官兵士氣低,貪生怕死。不過我已瞧見了袁將軍的決心,袁將軍將母親妻兒都接來了,說明了他與寧遠同生共死的決心,與這樣的將軍並肩作戰,死又何憾?”
方榮正色道:“對,死又何憾?”頓了頓又道:“對了,你們怎麼也來這裡了?”
袁豐嘆口氣道:“在京城,一時也鬥不過魏忠賢,你又走了,又怕信王突遭不測,聽說你北上了,我們也跟著來了。不過呢,這下好了,你一來,所有人都來了。各門各派,各方豪傑,不過,我也聽說了,什麼邪王、屍王、秘王也來了,更聽說,魏忠賢也親自來了。現在這寧遠城,又是一個亂世春秋了。”
方榮道:“那麼這些人一些是我帶來的,一些是信王帶來的。”
袁豐笑道:“好了,我們本沒打算會遇上你的,既然遇上了,我們去外面喝個痛快。”
方榮忙道:“袁大哥,你下午不是要比武麼?喝醉瞭如何使得?”
袁豐笑道:“不會不會。而且我已知道,這當中,沒幾人是我對手,你又沒參加,更何況,這北盟主之位,我也沒放在心上。離開這寧遠城,這北盟主又不存在了。方榮,你知道麼?我真希望你一直跟隨在信王身旁。可是我知道……走,我們到外面去。”
方榮忙道:“那些人我也不想見,袁大哥,你帶我去走走吧。”
袁豐笑道:“我比你還來得晚呢,好吧,袁將軍昨日帶我去見了許多東西,我帶你去瞧瞧。”於是袁豐帶著方榮往城門而去。到了城牆上,方榮見了許多圓形的鐵桶一般的東西,袁豐笑道:“沒見過吧?這是西洋大炮。西洋人就是從我們過年過節時放的鞭炮,而發明了這大炮。我們發明了火藥,西洋人就發明了這東西。”
方榮惑道:“這有何用?”
袁豐望著遠方,道:“它瞬間能把人炸得粉身碎骨,有了它,橫掃千軍不在話下。”
方榮惑道:“如此厲害?我們練武都不及它?”
袁豐道:“我們可能同時只能殺一人,它同時卻能殺十人,二十人。”
方榮笑道:“那有了它,我們還怕什麼?韃子來十個殺十個,來二十個殺十雙。”
袁豐笑道:“那便好了,它也跟我們人一樣,力量也是有限的。遠了它打不到,近了它也打不著,我們炮彈也有限,這東西又怕水,所以我們也不能全靠它。”
方榮想了想道:“炮彈便是跟磷彈一般的東西吧?”
袁豐點頭道:“不錯,所以它也很可能會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