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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傾盆大雨。她原本在大學的宿舍,直到臨近晚上,突然想到廖臻在圖書館,便拿著雨傘帶著雨衣跑去接在圖書館看書的廖臻。

當時的情形,直到現在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在已經閉館的圖書館門前,他白衣長褲,勾勒得頎長腰身誘人楚楚,在雨霧的瀰漫下,看得人心跳怦然。

那時的她,因為族中交代的任務遲遲不能完成,剛遭了母親的責問唾棄,她當時是立意要偷偷溜走了,拼著族長許諾的大好前程不要,就算身無歸處,被族人當了叛徒也無所謂!什麼巫山族蚩族,她只是個想要好好上完大學的平凡女生好不好?

而那時的他,是這夢魘般日子裡慰藉心靈的聖光一般的存在,無論何時看到,心內都能歸於甜蜜。

他看到她來送傘,卻並不領情,表情淡漠讓她先回去,直言自己借了些年代久遠的文獻,怕雨水打溼,所以寧可等雨停。

她當時毫不遲疑地脫下了自己的雨衣,讓他用來包裹書籍。

那天雨太大,打不到出租,公交車又遲遲不來,當倆人在滂沱大雨中並肩前行時,高舉長傘,半個身子在傘外的她轉眼的功夫就被澆得透心涼。

回到廖臻他家時,廖敬軒看著儀態整潔,只淋溼了褲腳的哥哥,再看看渾身溼噠噠的她——長髮貼臉,渾身顫抖,活似剛從井裡爬出來的貞子一般,當真是涇渭分明。毒嘴少年忍不住嘲諷她是不是巴結得太厲害?就算喜歡哥哥也不至於這般低三下四,全失了女孩子的矜持。

而當時的她因為被廖敬軒說破了心事,整個人都像炸裂的貓兒,連傘也顧不得拿,便急匆匆地跑回到了自己宿舍。

結果一顆芳心燃燒,後半夜直接燒成了四十度。

還是第二天時,舍友拜託前來送傘的廖臻幫忙,才將她送到了醫院。

她燒得糊塗,加之去意已定,竟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決然,拼著最後的機會在病床前拉住了他的衣角,大膽表白。

那樣的勇氣,現在回過頭來想還真是讓人坐臥不安,恨不得能切除記憶腦體,一忘了之。

最起碼,步入社會多年的林瑤瑤,現如今是絕對沒有那樣的灑脫膽大,視死如歸的精神。

可是,當時更叫她沒有想到的是,青年聽到了她的話後,沉默了一會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交往試試吧……”

她若再有些世故,懂得看人眼色,應該能察覺到他當時的興味索然。可當時的自己偏偏歡喜得要炸裂了,只覺得男神點頭,人生圓滿,再其後的故事,就全怨不得別人了。

那一天,被她用紅色的筆日曆牌上標註了紅心,它曾經代表著她大學校園的愛情甜蜜。可是後來,她用那一天警醒自己——不知進退,活該萬劫不復!

現在看來,深淵掉的還不夠徹底,本以為他不會注意的日子,竟然被他一下試了出來。

可是廖臻為何能猜出這個日子?林瑤瑤腦袋亂亂的,隨即被怕族人秘密被他撞破的擔憂所取代。

可惜廖臻已經查閱到了方文熙發給她的那條資訊。

他晃了晃手機,扶著林瑤瑤的後腦勺問:“她是誰?”

林瑤瑤緊閉嘴巴,合成了一條縫。她現在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可是方文熙不同,就算她掩藏氣息掩藏得再好,也不會是蚩族人的對手,若是被廖臻發現,一定是羊入虎口!

廖臻也知道她的樣子是問不出來的,想了想,按動著手機發出了資訊,林瑤瑤爭搶不過他,只能伸著脖子看,他寫下是:我知道了些秦姨的近況,明天中午十二點,時光咖啡店不見不散。

敲完之後,他長指一動,微信便發了出去。

她知道,廖臻是在用她的手機設下陷阱,將逃亡的族人一網打盡!到時候不止方文熙,就連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秦牧雨也在劫難逃!

林瑤瑤這一刻可真要炸裂了,她氣急而泣地大喊:“廖臻!你太卑鄙了!”

就在她大喊的那一瞬間,客廳的魚缸竟然爆裂開來,魚缸裡的三尾金龍魚竟然同時震動身體,產生步調一致的共鳴,擊碎了魚缸,然後如彈簧發射一般朝著廖臻襲來。

廖臻一邊伸手擊飛三條筆直如箭的魚,一邊手疾眼快地按住了她的睡穴,注入隱氣,這種古老失傳的技藝對於撫慰人心倒是更立竿見影,讓她立刻進入昏睡狀態。

當林瑤瑤眼前一黑昏迷的時候,那三條殺氣騰騰的魚,也頓時像抽了元氣一般,無力倒臥在玻璃殘渣裡垂死掙扎。不一會就不動了。

老虎兒湊到了三條死魚跟前喵喵叫,而廖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