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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我哥哥難道不好麼?”

“小玠。”謝鴻影的手頓了頓,按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彷彿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我把十年前的事告訴你吧……你已經長大了,我想你應該可以有自己的判斷力、來審視當年我們三個人之間發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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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峨嵋派遭到攻擊時,鼎劍閣眾人終於能在魔宮撤走之前趕到。一場血戰下來,總算沒有讓峨嵋如黃山華山諸派一樣遭到滅頂之災。雖然隨後趕到的鼎劍閣眾人將峨嵋剩餘弟子解救了出來,然而掌門妙絕師太已被魔宮少主俘走,生死不明。

“這樣下去可不行。”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下,混和著清儀和峨嵋弟子們的哭聲。看著眼前諸位血汙滿面的鼎劍閣子弟,沈洵將長劍收入鞘中,低低嘆息般的說了一句:“十大門派在明、大光明宮在暗,我們如果這樣四處奔走救援,遲早要被拖垮。”

“但是,鼎劍閣也不能見死不救啊!”這幾個月來連番惡戰,嚴累老閣主也疲倦的快要撐不住了,嚴靈兒在一邊為爺爺捶著背,老人咳嗽著無奈搖頭,“沈賢侄,你說還有什麼法子!魔宮中人行動快如鬼魅,一擊即走,神出鬼沒,我們除了四處救火還能如何?”

“當然是直接滅了火源!”沈洵低頭,眼裡的神色一時間有些奇異,“我去找方之玠——他此次重回中原,記恨最多的恐怕就是我了。我和他決戰,一對一把事情做個了結,說不定可以把這次的死傷降到最低。”

“哎呀!他的武功那麼驚人,萬一……”嚴靈兒聽得他這般說,忍不住驚呼。

然而嚴老閣主阻止了孫女兒這樣不吉利的預測,眼睛只是沉重的看著沈洵,嘆氣:“沈賢侄,你不是鼎劍閣中人,也不願接任閣主之位——卻要你這般捨命維護,老朽怎麼過意得去啊……”

“嚴老伯,別這麼說。”白衣男子俯下身來,看著老人,眼神是關切的,“你也知道為什麼我不答應接任閣主——十年來你幫我守著那個秘密,讓我在中原武林容身,我欠您大恩未報,這次的難題、就讓我為您化解了吧!”

“沈賢侄……”嚴老閣主一時間竟然有些哽咽,頓了頓,手指顫巍巍地握住了白衣男子的手臂,“但是謝姑娘還在魔宮手裡,你手邊又沒有和英雄劍匹敵的利刃……掣肘到如此,你、你有幾成把握,可以勝過那個少主啊?”

“有一成把握,也要盡到十成努力。”沈洵的眼神依然雲淡風清,渾不以生死為意,拍拍老人的手背,眼神卻是冷定如磬石,“嚴老閣主,請您替我發出江湖令,召告天下,說:沈洵挑戰西域大光明宮少主方之玠,下個月十五日、一人一劍在臨安湛碧樓等他,到時所有恩仇一起了結!”

頓了頓,他的嘴角稍微動了動,緩緩加了一句:“如果他不敢來、那麼就等於在天下人面前承認敗給了我——他大哥方之珉十年前已經在天下人面前丟過臉了,希望這次他不會讓方家再丟一次臉!……麻煩您把我這句話加在戰書裡。”

驚訝於一直溫雅清淡的沈洵居然說出如此冷銳的話來,然而不等嚴累老閣主開口,彷彿疲憊到無以復加,沈洵閉上眼睛搖搖頭,做出了一個“不必多問”的手勢,離開了這一群鼎劍閣中的人,靜靜一個人去獨坐。

“爺爺!你看沈哥哥今天是不是很奇怪?”嚴靈兒擔憂地看著沈洵獨自離去,隱約感覺到了他身上疲憊沉重的味道,搖著爺爺,問,“爺爺,他說你幫他守了十年的秘密,所以今日要報答你——到底是什麼秘密啊?”

然而嚴累老閣主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裡,卻是黯然無奈的光,呆呆把目光投向外面灰白色的下著雨的天空,絲毫不理睬一向鍾愛的孫女的嬌嗔問話。

怔怔聽了半晌的雨,彷彿不知回顧了多少往日的恩怨,老人只是長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悲歡離合總無情……悲歡離合總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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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下著雨的院落,另一場敘述卻是在素衣女子和青衣少年之間平靜而淡然的進行著,溫婉的語聲和零落的雨聲一起在空氣中緩緩響起——

小玠,你哥哥的確是百年一見的奇才。可惜,從學劍的天賦來說,他還是比我略遜一籌。

十八歲時他遇到了我,那時候我們劍術上還不分上下,彼此都相互欣賞和愛慕,少年意氣,不甘平庸,為了證明自己的優秀,我們分別去奪了英雄劍和紅顏劍來。

然而過了一年,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