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不給你面子?
心中打定主意,她順著宮殿的方向一路往前走,一直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終於到達自己要找的宮殿前面。
她在那座略有殘舊的宮殿前站定,抬頭看到三個已經開始掉漆的燙金大字:慈寧宮。
呃,這樣的宮殿裡面住著的好像一般是……皇后太后之類的,該不會是……
顧竹寒頗為頭疼,尋思著要不要進去看一看,卻是不等她做出決定,裡面便有一穿得十分耀眼的女子直直地衝出來,撞倒她懷中。
“娘娘,請吃藥請吃藥!您不要鬧了!”兩名侍女也緊接著追出,顧竹寒挑了挑眉,此時那名女子已經從她懷中起來,躲到她身後,怯怯地說:“我……我不要……我不要喝藥……我沒有病!”
那兩名侍女沒有想到在這處廢棄宮殿之中居然有一名比夾竹桃還要妍麗的女子出現,頓時怔忪原地,而後才急急行禮,“參見娘娘。”
“我不是你們的娘娘。”顧竹寒隨意擺了擺手,又看了一眼身後精神明顯有問題的女子,問道:“她是誰?”
“回姑娘,她是前皇后娘娘。”一名侍女當先出列,回答道。
“她是前皇后娘娘?”
那名侍女的話當真是出乎顧竹寒的意料之內,她還真不知道李邃曾經立過皇后。
“是的,姑娘。”一名侍女害怕前皇后又要偷走出去,唯有繼續哄她道:“娘娘,您喝了藥奴婢就帶您出去玩兒好嗎?”
“不,不,不我不要……你們騙我的……”前皇后似乎知道顧竹寒是可信之人,一直躲在顧竹寒身後,顧竹寒被她死死扯住衣襟,一時之間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唯有取過那名侍女的藥,對她們說道:“我來。”
“姑娘,這……”侍女為難,不肯。
“我說我來。”顧竹寒寒了語氣。
“那就勞煩姑娘了。”侍女終於將手中的藥遞過去。
顧竹寒將藥接過,而後微微笑地轉向前皇后,待她真的看清楚她的樣子時,才發覺這名女子的妝容的的確確是慘不忍睹。口紅當作胭脂擦,原本纖細的柳眉被畫粗,全然影響了整張臉的美感,若不是這位前皇后的底子還算是不錯的,顧竹寒真的要懷疑前皇后是不是如花假扮,專門出來噁心別人的。
“娘娘,藥不喝是不行的,她們可能騙你,但是我是他派來的,是以定會信守諾言的。”
“你是梧哥哥帶來的?真的?”前皇后一下子就聽出顧竹寒話語中的端倪,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急急問道。
顧竹寒想不到她這麼用力,幾乎都要把手上的藥給灑出來了,雖然不知道梧哥哥是誰,但現在卻是勸她吃藥的好時機,立即哄道:“是呀,他讓我來看看你,並且囑咐你好好吃藥,快點好起來。”
“好好,我喝我喝,喝完之後你帶我去見他好嗎?寧兒真的是很想念他。”她說著便將顧竹寒手中的藥給搶過來,顧竹寒心中唏噓,果然是一個“情”字誤事,幸虧自己早已抽身。
她神色複雜地看著面前那個妝容已經花得不成樣子卻還是一臉高興把藥喝得乾乾淨淨的女子,心中不知道哪個地方痛了一下,原以為自己已經將一些事情給忘記了,可是到頭來還是被不經意的命運之門給撞得破碎。
她不要做這樣為情所困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下場很可能就如這南唐的前皇后那般,守著一方宮殿,叫著那個可能早已忘記了自己的人的名字,碌碌終生。
這樣的人生,也實在是太可悲了。
“寧兒已經喝完了,可以走……了……”然而不等她將這句話說完,手上的碗應聲而落,顧竹寒嚇了一跳,及時抱住了突然暈倒的她,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兩名宮女,眼神嚴厲。
“姑娘不必慌張,這藥是有催眠作用的。”
顧竹寒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抱起她,掂在手上似棉花一般輕,顧竹寒心中一突,想不到前皇后居然這麼輕,平日裡在這禁宮裡的待遇定然不好,她的背後也定是有別的故事,不然李邃不會忌諱如深。
“姑娘您將娘娘交給我們就好了,不用麻煩您了。”兩名侍女想不到顧竹寒幫忙喂完藥還要幫她們將前皇后給送回去。國主曾經吩咐過不得讓閒雜人等進慈寧宮的。
“既然我插手了這件事了,那就管到底吧。”許是對這個已然瘋癲的前皇后起了惻隱之心,顧竹寒二話不說,直接讓倆宮女帶路,帶她進去。
兩個宮女見她這麼決絕,一時之間不好拒絕,唯有硬著頭皮在前面帶路,好在這裡是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