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會相信你嗎?”
“不勞公子操心,舅舅一向秉公辦理,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顧竹寒略一斟酌,其實她心中並無多大的把握,這個世界講的不是證據公道而是權力,她身份卑微,而他一看便知道是身份高貴的人,舅舅會相信誰很明顯是一目瞭然的事情。
“你們去那邊看看秋容在不在那邊……前頭的人都在等著,她怎麼還不見人影?”
正當顧竹寒想著應對的對策,前面庭院之處便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她聽聲辯人,方才說話的人正是她的舅舅,當朝三軍總督、統領飛馬營的大將譚東流。
顧竹寒心跳忍不住急跳了幾下,想不到她舅舅居然找到這裡來了。男子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子,但見她半側著頭,嘴唇盈潤卻蒼白,一絲溼發貼在她頰邊,秋水朦朧,頗有臨水照花之勢。
腳步聲在他們一丈之外的地方停了,燈光影影綽綽,顧竹寒藏在男子的狐裘之下死死扯著他的狐裘,不讓對面的人察覺自己的存在。
他低頭看她一眼,察覺到她的緊張,不動聲息地笑了笑,這個狡猾如狐的女子呀。
此時,譚東流終於看清楚了對面站著的人是誰,他躬了躬身,有禮問道:“殿下您怎麼在這裡?”
隨意一句問話便坐實了狐裘男子的真正身份,他正是今晚譚府擺宴奉定的上賓,徹王凌徹。
“裡屋熱,出來吹吹風。”
“可這裡風大,容易著涼……”
譚東流的燈籠有意無意往顧竹寒的身上照,狐裘男子,亦即是凌徹有所察覺,他對譚東流笑了笑,“都督,本王身上可是鑲了金子?被你這樣用燈籠晃來晃去真是不太適應。”
“下官不敢。”
譚東流臉上一窒,立即停止了動作,只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凌徹狐裘凸起的一處瞄,那裡怎麼看都像是藏了一個人。
“本王剛剛聽你像是在找一個人?”
凌徹話音一落,顧竹寒身上便一僵。
“是,本來屬下是安排了府邸裡的一位名為秋容小妾到前廳給您候著的,可是等了又等還是不見人影,許是女子愛美,整妝整過了時辰……”
“本王在一刻鐘之前已經見過她了。”
凌徹語氣閒適,顧竹寒抓著他狐裘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一下,卻忽而落入別人的掌心之中,那手掌並不溫暖,甚至比她的還要寒冷,她被凍得激靈一下,那人卻偏偏要繼續製造她的緊張感,手指輕撓她的掌心,那力度拿捏得好,竟然讓顧竹寒想要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你好呀好呀……
顧竹寒心裡咬牙切齒地想,然而此刻看似挑逗的溫情並沒有減輕她對眼前危機的警惕。
“那……”譚東流見凌徹說了一句話之後便沒有了下文,不由問道。
☆、6。第6章 現在說不殺是不是快了點?
“有些事情……本王不知道該不該對都督你說。”凌徹拿捏著語氣,依然是漫不經心的模樣,他料定譚東流定會繼續問下去。
顧竹寒被他包住整個手掌動彈不得,唯有低頭狠狠咬他的虎口一下,凌徹卻像是沒事人那般,伸出另一隻手摸索到顧竹寒的臉,也狠狠捏了一把。
他捏人的力度極刁鑽,繞是顧竹寒能忍痛,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殿下您不妨一說。”
譚東流等得都有點不耐煩了,微微催促道。
“其實也沒什麼,本王只是遠遠地看見你口中所說的那名小妾跳湖自殺而已,而她死之前好像和某個男子有所爭吵……”
凌徹說到這裡頓了頓,顧竹寒似想不到他會如此好心幫自己洗脫罪名,一時之間也愣在那裡,不知該作何感想。
“怎樣?想不到我會這樣說吧。”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耳邊忽而傳來一男子的嗓音。
顧竹寒知道那是傳說中的密音傳耳,她不會武功,唯有認命地在他掌心中劃字。
“是啊!多謝殿下不殺之恩。”
她劃字的動作快狠力度又輕,癢癢的,又無法逃脫,凌徹抓住她的手腕,繼續道:“我還未把話說完呢,現在說‘不殺’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兒?”
顧竹寒:“……”
“這……”譚東流馬上識趣地知道凌徹方才所說的一番話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無非是看見自己的小妾和別人通姦不成,最後跳湖自殺。
以秋容那樣的性格……倒不會像他口中所說的那樣……
譚東流皺著眉頭想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