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視的人,既然我無法和他在一起,得不到屬於我自己的感情,那麼我幫助你和梵淵在一起也是好的。”賴冬尋這回沒有再隱瞞,她的語氣說不上激動,也說不上平靜,只是緊盯著顧竹寒的眼睛,格外認真,“而且,我不想姐姐再沉溺在這段幾乎是自導自演毫無結果的感情裡面,梵淵不屬於她,從一開始就不屬於,我希望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這樣,我也算是替銀闇完成了一件事情,也算是接近了他一回。”
顧竹寒想不到她因為這個原因而幫助自己,她將目前的局面看得分明也看得透徹,之前一直以為她是那種喜歡惡作劇隨處打鬧的刁蠻公主,想不到現在她的這番說法徹底推翻了顧竹寒對她的想法。
“怎麼?覺得很驚訝是吧?”賴冬尋見顧竹寒一臉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得意地眨了眨眼睛,“想不到我如此大道無私是吧?”
顧竹寒默然,算是預設。只是,是她無能,直至現在都無法讓梵淵接受自己。然而,無論如何,在摩梭王宮之中有一個人接應自己也總是好的,雖然這位公主也算不上自己的同盟者,可是好歹她是贊成自己和梵淵在一起的。
“喂,你怎麼了啦?一副別人欠你幾十萬兩黃金的樣子?”賴冬尋見顧竹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顧竹寒回神,微微笑了笑,而後又開始看著自己面前的茶水發呆。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而我也沒有什麼立場讓你相信我,”賴冬尋想起自己和她在大蔚的恩恩怨怨,便開始遊說,“但是起碼在摩梭,我不會害你。”
顧竹寒掀了掀眼皮,懶洋洋地睨她一眼,“就是在摩梭,你才最有可能害我。”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的?!”賴冬尋氣鼓鼓地看著她,“你來到摩梭這麼久,我哪裡害你了?而且你得以進宮還不是因為我的緣故?”
“我勸你還是不要扯進這件事裡面來。”以賴冬尋的立場,怎麼樣她都不應該摻和進來,無論因為什麼原因。
“呵,我現在不參與都參與進來了,你說怎麼辦。”賴冬尋一臉無賴相,她突然靠近顧竹寒,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梵淵定然沒有告訴你他身中蠱毒需要如何解開,他被救回來的時候我也在,你可不會想到他當時的慘狀……”
“你想怎麼樣?”顧竹寒瞳孔微縮,彷彿想起那天的大雪那天刺骨的冰水那天消散在眼前的慘白容顏,她屏住呼吸,回望賴冬尋,“你說這麼多,是想怎樣?”
“沒怎麼樣,不要用你那顆只會算計的心來看我,”賴冬尋見自己成功戳中她的軟肋,也沒有咄咄逼人,而是重新坐回凳子上,“我幫你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也只是覺得你可憐罷了,你可不知道他在昏迷的時候死死攥住皇姐的手,但是嘴裡念出的卻是你的名字,他讓你活下去,活下去……明明都虛弱成那般模樣,依然一心記掛著你……”
“到了後來,族裡的巫醫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醫治他了,皇姐才想著鋌而走險,用雙生蠱護住他一命。”賴冬尋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看著顧竹寒的臉色一點點地變得蒼白,原以為有報復的快感,但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相反地,居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所以,你還很應該多謝皇姐救了他,不然你今天都不一定能看見他。”
“所以呢?”顧竹寒僵硬出聲,“所以梵淵為了活命,就活該呆在她身旁一輩子?被她永遠用蠱蟲控制住,除非她願意,否則他生不如死?”
“她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憑什麼感謝她?”顧竹寒盯著賴冬尋,雙眸通紅,似有淚水翻湧,可偏偏臉上乾淨得纖塵不染,“你知不知道她很可能會害死他?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那麼倔強的一個人,而你皇姐生生將他僅餘的一切給踩在地上,惡狠狠地踩碎,若然她真的愛他,真的瞭解他,又怎麼會這樣做?”
賴冬尋沒有想到她會如此激動,在她的印象之中,面前的女子永遠都只有風淡雲輕的一面,無論遇到多大的事情都不會在臉上顯露半分情緒,可是今天卻是輕易被她三言兩語挑撥,可以看出,梵淵在她心目中有多麼的重要,重要到連她都不忍心再刺痛她。
“……‘情’之一字,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參透的。”賴冬尋怔忪良久,最後才舒出一口氣,低低說道。
“如果你今天是來和我談合作的,那麼你現在可以走了。”顧竹寒不再與她浪費唇舌,偏頭不再看她。
“我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咳咳——”
賴冬尋本想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