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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省時省力的,然而今天他截然不同,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拿了一柄長劍出來,那柄長劍通體呈碧綠色,像是上好的玉石翡翠精心打磨而成,即使在黑暗之中依然泛著如碧淵般透亮的光,他毫不客氣地一劍一個,而且還是專捅心臟,在捅入別人心臟的時候還要用力一剜,將那人的心臟剜碎才肯拔劍。

這種強大的修羅殺伐很快讓路上多了不少屍體,鮮血湧出的強烈血腥味讓顧竹寒幾乎要乾嘔出來,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在別人面前示弱不是她的風格。

她身後的李邃感受她身上的悸動,終究還是輕輕一嘆,出手的速度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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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疾馳向前,地上皆是橫屍遍地,血腥之味濃烈,瀰漫在整條幽徑之中,窒息得讓人作悶。

面前突然出現一條分岔路,都是平坦之道,表面上看並無異常。由於銀闇和李邃都不熟悉道路,故而一早便停了下來,看著這兩條路一時之間發呆,不知所措。顧竹寒強撐起精神,思索了一會兒才指了指左邊那條路,對他們說道:“走這邊。”

銀闇和李邃再次對視一眼,並沒有問顧竹寒原因,而是繼續沉默向前。不斷的殺戮消耗了三人不少的體力,現如今能省點力氣就省點力氣,身後樹林已經熊熊燒了起來,他們僥倖逃脫身上卻是不多不少受了點傷,其中尤以顧竹寒的傷勢甚重。

☆、239。第239章 他來了

三人策馬走了一路,忽而察覺鼻端的血腥之氣再次由淡變濃,原本乾淨的道路上橫屍遍地,那些人死狀可怖,皆是七孔流血而死,大概是被敵人發現來不及反抗便吞藥自盡了卻生命。

李邃和銀闇看著道路上的慘況,心中都有疑惑,只是並沒問出,忽而,有一匹棗紅烈馬從道路旁竄出,那馬上之人神情謹慎肅然,偏偏唇角又蘊了一抹寫意不羈的笑容。長袖當風,他自光影之下而來,一眼便看到了窩在李邃懷中奄奄一息的顧竹寒。看她嘴唇青紫的樣子,似乎是中了毒,再看她臉色蒼白的模樣,分明身上又是受了傷。他俊眉一蹙,當真是個令人不省心的人兒。

凌徹暗嘲,從頭至尾掃了顧竹寒一眼,最後目光定格在顧竹寒的右手之上,她光潔的手背上正覆了另外一隻略顯蒼白又不失力度的男子之手,凌徹在那隻手上狠狠一落,手的主人似乎感覺到來者不善,卻又挑釁般握了握顧竹寒的手,看那珍重之意竟然令凌徹心頭一沉。

他轉了目光看向那隻手的主人,恰好看見李邃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兩人的交鋒就只是一瞬,樹林之中突然一聲短促慘叫,接著凌越便從樹林中躍出,輕聲在凌徹耳邊並報道。

凌徹聽罷,微微變了神色,他的目光似有懷疑又有震動,最後還是歸於平靜,他揮了揮手讓凌越下去,自己則是打馬上前幾步,對李邃拱手問道:“可是南唐國主御駕?”

一語顯盡風流,既有問候之意亦隱含諷刺,李邃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身後,跟著進來計程車兵早已死盡,又何來什麼御駕而言?他,實在上是諷刺自己而已。

李邃不怒,依然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你是大蔚的哪位皇子?可是接駕之人?”

“回國主,本王正是順景帝第七子,凌徹。”

“哦,原來是徹王爺,久仰久仰。”

“國主,你當真客氣客氣。”

兩人在打著嘴皮子官司,凌徹突然話鋒一轉,看著連話都要說不出來的顧竹寒一眼,問道:“國主一路上可遇到了埋伏?紀大人又是護送國主的欽差,是否受了傷?”

李邃見他終於問到重要的事情,立即將這一路上的事情告知,並告訴凌徹譚東流等人還困在那個關隘之前,是死是活尚自不知。

凌徹聽罷,立即吩咐手下之人另覓小道前去尋找譚東流,他的目光一直緊鎖在顧竹寒身上,他借給她的馬居然被另一個男子騎著,心情當真不爽,燎原見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早已樂翻了天,一個勁兒上前來蹭他的手,凌徹當即趁熱打鐵對李邃說:“國主,紀大人身下這匹馬本是本王所借,要不你我換馬,讓本王照顧紀大人吧。”

李邃深深看他一眼,對於徹王凌徹的事情他早有耳聞,今天相會,此人亦實在是讓他意想不到,居然如此關心他懷中的人兒?他可沒有看錯從凌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直到現在,除了短暫地吩咐下屬去救人之外,其餘時間他的目光都定格在顧竹寒身上。這兩人的關係怕是不簡單。

“好。”李邃並不糾纏,知道顧竹寒現在體弱,不能再拖延下去,他和凌徹使了一個眼神,兩人便在半空中交錯而過,各自落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