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差不多了,走吧。”容琛看著被包裹的密不透風的雪歌,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牽著她離開房間,鑽進等候在門外的馬車裡。兩人坐好,馬車緩緩行駛,朝著太子府而去。
太子府位於皇都中心,與皇宮較近,從容王府過去約莫需要半個時辰,兩人坐在馬車中閒談。
密閉的空間略有些悶熱,雪歌穿的過厚,覺得有些悶,便抬手將披風的帽子拿下,袖口下滑,潔白的手腕上氤氳著一圈彩光。容琛將她的手捉住,雪歌不解的看向他,發現容琛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處,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
七彩玉石生長於極寒之地,遇冷會散發七彩光芒,像及天上的七色雲彩,故而得名。
如今已是寒冬,東南的溫度也極低,因著平日衣服穿得厚,雪歌倒也沒有注意到玉石的變化。此時瞧著,確實神奇。她之所以知道這種玉石,乃是小時候在一本書裡瞧見的,書中有一段話,就是用來形容七彩玉石的。
“極寒之地,七彩寶光,得之一遇,護體安康。”
這話的大意是說若是能得到這樣的寶石,佩戴於身邊能夠佑平安。那頁紙的最後還寫了句‘此石只應天上有,不該在人間’。這種玉石百年來只有一人見過,那便是著這本‘玉石譜’的人。這本書並無多大用處,常年丟在王宮藏書閣的角落裡,早就蒙上了厚重的灰塵,被幼時的雪歌偶爾撿了回去,這才得知七彩玉石的秘密。
從此後,她就愛上了這種從未得見的神奇玉石,直到雪騫送給她的那日,她覺得是老天開眼,應了她的心願。
“世間竟真有這樣神奇的玉石。”容琛指尖撫摸著七彩玉鐲,溫熱的指腹所及之處,光芒消散,待得他手離開,光芒再次大盛。言語之間很是感嘆,以他的閱歷,也對這七彩玉石知之甚少。
雪歌深以為然的點頭,要知道她當初為了尋找這七彩玉石,在極北之地的冰原上逗留了整整半年,追尋無果只能離開,後來那些年又去過無數次,卻從未找到過。“這是王兄送給我的,也不知他是如何尋到的……”必定是花費不少心思的,說到雪騫,雪歌臉上泛著幸福的笑。
“雪騫太子是個能成大事的人。”中肯的做了句評價,惹得雪歌側頭:“外界傳聞王兄無心王位,整日遊手好閒,我鏡月子民都對其頗有微詞,怎地你還有如此評價?”雪歌所說乃是以往的真實寫照,雪騫不願追隨安江王處理政事,每每遇到需要抉擇做主的事物也不太參與,這才導致父王與王后怒其不爭,對其頗感失望。
不過在雪歌心中,她的王兄絕不是表面看到的模樣,他們乃是最親近的兄妹,她對於雪騫的瞭解更甚於安江王。聽容琛的評價,也不知他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有此想法。
雪歌問起,容琛便答道:“安江王膝下就一兒一女,雪歌如此聰慧,十幾歲起就能擔當大任,太子雪騫又怎會平庸。有些時候,我們看到的,就未必是真相。”
漆黑的雙目中眸光微閃,雪歌揚起唇角,瞧著容琛的臉,道:“你這是……在誇我?”
容琛溫柔的笑:“是。”(未完待續)
第一百章 你竟敢打我?
“吵吵嚷嚷的,發生了何事?”
那人已經消失蹤影,青寶心情極差的叫嚷著,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青寶蹙著眉回身,瞧著趙語兒一臉不悅的看著幾人,明顯一副質問的口氣,火氣頓時上來了:“趙語兒,你說,那人是不是你找來的?”
“什麼人?”青寶一臉憤怒的表情將趙語兒嚇了一跳,旋即眉頭蹙得更深,略有些不解的問道。
“哼,你還裝……”
青寶最見不得有人詆譭雪歌,平日裡完全看不到人影的趙語兒偏偏這個時候出現,難以讓人相信方才那人與她無關。臉色憤憤的冷哼一聲,還欲說些什麼,就被一旁的小柔阻攔下來:“青寶姐姐,別說了,那人胡說八道的,別放在心上,再說下去,怕是要被王妃知道了。”
聽了這話,青寶才冷靜幾分,將情緒壓制下來,冷冷橫了趙語兒一眼,轉身朝一旁的阿三說道:“把梯子搬過去,咱們把另一隻燈籠也掛上。”阿三匆匆將木梯移到另一根柱子上,青寶徑直走了過去,幾人沒再理會趙語兒。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趙語兒上前幾步,抓著木梯,仰頭看著正往上爬的青寶,雙目憤怒的似要噴出火來。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主子仗著容琛的寵愛打壓我,現在連一個丫頭都敢騎到我頭上冷言冷語了。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