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劃痕,這要是揮到我身上,那還有命在?
這時候,恰如那句俗話說的,麻桿打狼兩頭怕!我對它的殺傷力心有餘悸,酸屍則對我手上的傢伙吃不準,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居然連著幾次都讓它無功而返。我們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對峙著,它是等著我露出破綻,我則是焦急地等著胖子的訊息,不能不急啊,再這麼下去,天知道我什麼時候一疏忽,就要成為這噁心傢伙的盤中餐了。
大約又過了幾秒,在我右側兩米開外一直晃動個不停的繩子忽然輕飄飄地甩了兩下,不動了!一看這情況我心中明瞭,胖子上去了!
時候差不多了,我緩緩地站了起來,動作極慢,穩穩地保持著我的上半身在金剛傘的保護之下。就在這時候,胖子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濤子,還好嗎?快過來!”聲音急促,還略帶點哭音,我這邊好半晌沒動靜了,他估計是怕我歸位了。
胖子這麼一喊,對面的酸屍似乎也聽到動靜了,在我這邊看來,它似乎還抬頭向上張望了一下。就是此時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一咬牙,猛地把金剛傘朝右邊一移,賣了個破綻,露出左邊的大半個身子來。
不出所料,酸屍一看我失了保護,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我眼中甚至只看到一到綠色的殘影,它就已經撲到了我的左側。
“去你媽的!”我瞅準機會,大吼一聲,把金剛傘由右至左大力地擺開,借了它的衝力,順勢一下子把它的身子甩了出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響,它估計是撞土牆上了。
連扭頭看下的時間都沒有了,我一個箭步就衝到繩子跟前,收起了金剛傘交到右手,然後一把拽過繩子用左手在右邊胳膊肘上打了個結,做完後馬上大叫了聲:“拉!”
一股大力從繩子上傳來,我整個立刻被吊得懸空了起來,我只還得及把金剛傘交還左手,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呢,忽然覺得左腳上猛地一重。
我大駭,低頭一看,一隻沾滿黃綠色粘稠黏液的爪子正緊緊地扣在了自己的腳脖子上。
靠,終究還是差了一線,功虧一簣!
第三十九章 【丫的就是一玻璃】
行百步者半九十,我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謹慎小心了好半天,就差這麼一哆嗦了,我咋就忘了縮一縮腳呢?
我心裡悔得不行,卻沒機會抱怨了,左腳上又是一沉,酸屍借了力又竄上來了一截,左爪一伸就朝我胯下揮了過來。
靠,他媽的王八蛋。打哪不好,咋一下子就瞅準我小弟弟呢!看這樣子,它一爪子下來,哥們非絕了後不可。沒時間考慮了,我右膝蓋一挺,頂在它的爪子上緩了緩,然後倏地一聲把金剛傘重新張開,死死撐住,把它的右爪和一張爛臉擋在了傘後。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我總算是應對得當,保住了我的小弟弟,不然咱老張家可就絕了後了。危機一過,我心裡那個後怕,就不提了。
這下酸屍的腦袋和右爪都被擋住了,左爪又牢牢地捉著我的左腳,一時間它完全威脅不到我了。按說這時候我該能鬆口氣了才對,但不知怎的,我心裡老是覺得不對勁,好象忽略了什麼似的。
左腳的慢慢地感到一陣陣的刺痛,估計是我的靴筒和褲腳都讓它給腐蝕掉了,現在開始侵蝕我的皮肉了。好在我腳上穿的是那種軍用的高筒靴,使用的材料是厚厚的頭層牛皮,要不就剛那猛地一抓,我的腳脖子就得給抓爛了。
真不知道丫的身上是什麼酸,這才一會兒功夫,就生生把牛皮給腐蝕透了,我腳上的刺痛越來越甚,那感覺,就像是腳上戴著一個燒得紅透了的烙鐵一般。
實在疼得受不了了,我拼命地掙扎著,徒勞地甩動著腳,沒能把酸屍甩下去,我的後背倒是冷不丁撞到了牆上。這一撞倒把我撞清醒了,原來我的半個身子已經被吊進了豎洞中了。
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終於知道我忽略了什麼了。剛為了擋酸屍的那下猴子偷桃,金剛傘的傘面,一大半都超出了豎洞的外緣,按現在的形勢,再過一兩秒就要給卡在外面了。
我念頭還沒轉完,身子就又給吊得往上竄了一截,“咔”的一聲,金剛傘就給卡在了洞外。這時候,上面胖子不知道情況,使著吃奶的勁往上拽,下面酸屍的一半身子給卡在洞外上不來,右爪則拽著我的腳不放,就這麼,一上一下僵持住了。
胖子跟酸屍這麼一叫勁,可慘了懸在中間的我了,跟拔河似的,右胳膊被胖子往上拽,右腳被酸屍朝下拉,我就是那被拔的繩子。
我一看不是個事兒,照這麼下去,他們還沒分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