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色彩斑斕,刻滿了詭異的符籙,顯得妖冶無比。最大的不同是,眼前人俑的雙眼,與之前的空洞不同,而是如畫龍點睛般綴上了兩個紅點,一看之下,只覺得無數的鋒芒在它的雙眼中電射而出,直達人的心靈深處。
匆匆一掃,我對眼前的情況大致有了瞭解。
這些人俑,有個致命的缺陷,它們竟然——無法移動!
在門外,我們就中了招了,不知不覺的被這些人俑勾起了心中最深刻的美好,然後再無情地毀滅它,讓我們無意識地自投羅網,自動投入到這些人俑的“懷中”。
想到差一點,我就會被這些人俑抱入懷中,我心中就一陣陣的惡寒。我敢肯定,那絕不是什麼溫情的擁抱。
手腕上依稀還有些疼痛,舉到眼前一看,伴隨我多年,我爺爺留給我的最後遺物——黑曜銀鐲,已然面目全非。
原本晶瑩透亮的黑曜石,此刻上面佈滿了裂紋,彷彿被大錘子砸過一般。
我心中的執念,使我不能,也不願清醒,最後,耗盡了黑曜銀鐲的最後一絲能量,才保住了我的小命。這麼多年以來,我逐漸習慣了種種突如其來的驚變,心情不再像剛出道時那般容易波動,總能保持冷靜到近乎冷酷的情緒去處理人和事,也就很少有使用到它的時候。之所以還佩戴著它,不過是一種習慣,還有對爺爺的一種懷念罷了。
我舉起手腕,在碎裂了的黑曜石上輕輕一吻,自語道:“爺爺,你又救了我一次。”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短短一瞬而已。情況已大致瞭解,我連忙四處張望,尋找起胖子和Hellen來,至於曾雯雯他們三個嘛,自動忽略了。
這是個像大殿一樣的建築,一個入口一個出口,此外便再無一物了。殿中按著某種奇異的佈置,在兩旁錯落零星地排布著數十個人俑,中間則讓出一條道路來,盡頭便是通往真正停陵的所在了。
天不從人願,跟我在同一側的居然是曾雯雯他們三個,胖子跟Hellen則在離我稍遠的另一側。他們無一例外地挪著腳步,緩慢但毫不停歇地朝人俑處走了過去,彷彿那裡不是一堆噁心的死肉,而是母親或愛人,溫暖的懷抱。
他們臉上,或流滿淚水,或堆滿歡笑,或咬牙切齒,或含情脈脈,情緒都波動到了極點,一步步地走向人俑尋求安慰。
想想剛剛我也是他們那副模樣,便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趣了。快步朝另一側衝了過去,那邊還有胖子他們還正深情款款地朝人俑懷裡撲呢!
這一路過去,恰好要經過曾老頭他們三個身邊。第一個經過的是曾老頭,疾步走過,我毫不停留,順手就是一個耳光甩過去,“啪”的一聲,他給我打得整個身子都朝旁邊歪去,站都站不住了。
甩了甩手,我心中念道:“讓你丫的老奸巨猾。”
曾老頭旁邊就是他“孫女”了,她跟我剛才差不多,就差一步,就要給抱個結實了。這麼漂亮一個丫頭,雖然狠毒一點,但我也不能眼看著就這麼喂一堆死肉了。我伸手拽著她的領子,生生把她拽到跟前,然後毫不手軟的,“啪啪……”正反來回六個耳光甩過去,她白嫩的臉蛋頓時紅彤彤的一片。
先收點利息,“讓你丫的毒如蛇蠍。”
媽的,手有點疼,臉皮還真厚實。我甩著胳膊朝對面衝過去,對旁邊的黑金剛看也不看,順手一拳就擂在他鼻子上,沒敢用耳光,這一看就是一皮糙肉厚的主,別弄不好我還得扭了手。
“讓你丫的掏槍。”
甩出最後一句話,我就不再管他們三個了,是死是活看他們運氣了。醒不醒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沒順手推一把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們這幾個,論這會的形象,就數胖子最不堪了。張大著嘴巴,哈喇子流得滿胸口都是,他的幻境是什麼,用腳趾頭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估計跟賈寶玉在太虛幻境裡經歷的差不到哪去。
扶著他的腦袋,死命地搖了搖,喊道:“喂!喂,醒醒,醒醒。”
“啊!啥事?你捉我腦袋幹嘛?”胖子迷迷糊糊地看著我,不耐煩地甩著腦袋,一副你有病的樣子,不過好歹把哈喇子止住了,把我給噁心的啊!
看樣子沒什麼大事了,我放下心來,朝Hellen走了過去。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瞧我們家Hellen,這形象,這氣質,跟那滿嘴滴哈喇子的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越看越可愛。
上前扶住Hellen的肩膀,搖了兩下沒醒,她反倒死命地掙扎了起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