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綸說:“吃了這一頓,下一頓呢?而且像這種山間的小村落,村名們冬天吃的都是深秋時候打來儲著的,我們那點錢,人家未必會賣給咱們。”
“那我們怎麼辦啊?”季碧菡哭喪著臉。
沈綸指了指小木屋外的江流:“那兒,要多少吃的有多少吃的。”
季碧菡眼睛一亮:“魚?這不錯啊!我喜歡吃魚!”
“本來是我去給你弄的,但是不爭氣,身子垮了,這一頓恐怕得季大小姐親自出馬了。”
“好!”季碧菡應了聲,但隨即反應過來,“不是,沈呆子,我不會啊!”
“我來教你,你且去那邊角落把糞叉拿來。”
“糞!糞叉!”
“激動什麼,這屋子沒人住過,那糞叉自然也沒人用過!”
“噢!”季碧菡晃晃悠悠拿來了糞叉,然後回到了沈綸的面前。
沈綸扶著牆站起身來:“其實甚是簡單,到冰面上開個小洞,就能看到魚了,然後抓就是了。”
“為什麼?”
“這是你現在該考慮的問題麼?”
季碧菡撅了噘嘴,來到了江岸。
“山谷不冷,冰很薄,你就在岸上倒騰,小心些,別滑下去了。”沈綸叮囑。
“知道啦!”季碧菡來到了江邊,果然如沈綸所說,江流的中心甚至都沒有結冰,近岸的冰季碧菡只用叉子末端鑿了鑿就裂了開來。
“哎開了開了!”季碧菡驚喜。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沈綸不知道何時已經挪到了季碧菡的身後。
“哇!你怎麼來了!”季碧菡嚇了一跳。
沈綸的半個身子還在麻痺,他坐到了草地上,伸出了尚且能動的一個手,拉住了季碧菡的腰帶:“依你這德行,誰能放心的下?保不住下一番折騰,你就掉下去了。”
“我有這麼不靠譜麼?!”
“不靠譜,很不靠譜,非常不靠譜。”
“你!”季碧菡剛想說,到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方才她鑿出的冰洞間,似乎有什麼在竄動,“哇!魚,沈綸!魚!真的有魚!”
季碧菡挽袖激動,“沈綸,你看好了,讓你看看啥叫靠譜!”
“季碧菡我覺得你這話不要說得太早…”
“呵,不就捉個魚,哪裡難得著本小姐!”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我不知道啊!你現在看吶!全是魚,滿窩子的魚,隨便一叉子下去,肯定!”
沈綸無奈地白了眼活蹦亂跳的季碧菡,手上拽著她腰帶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
半個時辰後。
“嘿!看招!嘿!別跑……哇!”
“季碧菡,好了沒啊,捉了半個時辰了…”
“不是,沈綸,這些怕不是魚吧!是泥鰍!嘿!哈!”季碧菡忙活得焦頭爛額。
沈綸抬頭看了眼那個冰窟:“一窩子的魚,你愣是沒紮上來一條,真有你的。”
“什麼啊!很難的!”
“季碧菡,我只想要一個答案,日落之前我們能吃上東西麼”
“…”
季碧菡筋疲力盡,她滿頭是汗,當魚再一次從她的長叉間隙裡滑開時,她忍無可忍,扭頭跑回了木屋。
“去哪兒啊?”沈綸茫然道。
季碧菡再次出來了,她懷中抱著幾顆的掌/心/雷,嘴裡咬牙切齒:“太可惡了,我抓不到你們,我還不信炸不起你們?”
沈綸還沒看清季碧菡帶了什麼出來,季碧菡就來到了江邊。
“季碧菡你別亂來啊。”沈綸隱隱地感覺到一絲絲的不安。
果不其然,沈綸目睹,季碧菡剛揚起手,頓時就往回跑了來,季碧菡一臉慌張,拖起行動不便的沈綸就往後逃去。
“怎麼了?”
季碧菡慌不擇路:“一時沒拿穩 …脫…脫手了!”
“什麼脫手了?”
“轟!!!”
一陣巨大的衝力襲來,季碧菡撲到了沈綸的身上,二人灰頭土臉地滾到一旁。
水花和冰屑如同暴雨般落下,撒在二人身上,混雜著濃郁的硝黃氣息。
沈綸不住咳嗽:“季碧菡你正值大好年華,為何要這麼想不開呢!咳咳咳…”
“噗哈哈哈哈!”季碧菡大難不死,看到自己和沈綸的落魄模樣,笑了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