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默繞著直直倒下的忍者轉了半圈,彎腰躲過一刀,而後習慣性地用長劍一挑,將死去那忍者的倭刀帶起,直直如標槍一般扎入對方的小腹。//WwW、Qb5。cǒM//就此順勢貼住對方身體,手一伸,搶過對方手裡的刀,回肘一擊,將屍體弄到一邊躺著,免得礙手礙腳。
左刀右劍,遊戲裡那種天下在手的感覺來到心頭,李默原地站得筆直,腦子裡飛速計算了一下對方被殺掉的人的數目,加上林中被他用鏢偷襲打死的傢伙,已經整十人,冷漠地看著現場剩下的兩名忍者。那兩傢伙對望一眼,同時一點頭,大喝一聲,飛速衝來。
李默瞬間就已經看清對方的架子,一人倭刀高舉,走高段上劈,勢如下山餓虎;另一人則按鞘於腰,反手握柄,典型的林崎拔刀流。待對方來到面前,他先是小步後退,突然折身快步前衝,在所有人的眼角里留下道殘影。
一個微小的身形變化,使對方在空間與時間的判斷髮生誤差,對方兩人之間的水平和認知差距就此顯露。李默左邊舉刀者先是被迫調整步伐,已經下劈的倭刀被迫重新抬高,再次蓄力;而右邊按刀者則毫不猶豫反手拔刀出鞘,撩出勢大力沉的一記橫掃。
李默從兩人露出的縫隙中一鑽而過,右手劍一架一引,擋住攔腰掃至的倭刀,大步衝前,左手刀繞回背後,再次架住右方敵人的回刺。刀受力脫手,旋飛到半空,右手長劍一引,如同兩截棍般劈向左邊那傢伙。對方剛剛格住如毒蛇吐信般迎面刺來的長劍,一道白練閃過,刀瞬間折回,砍下對方半邊腦殼。
李默飛速從對方身邊掠過,回手連續幾劍,擋住最後一個傢伙的追擊,悠然轉身,將刀挑到半空,在劍身上翩翩飛舞,漫步踏雪,緩緩逼近對方。對方此時似乎已經很清楚戰鬥的結局,突然還刀入鞘,並腳站直身,而後彎腰深鞠,凝神靜氣,重新握住刀柄,慢慢抽出,雙手緊握,高高舉起,而後放至胸前。
這是個真正練劍的人,不論立場如何,李默仍然給其留下了一名劍士應有的尊嚴。當旋轉的倭刀刺入對方胸口後,他任其留在對方體內,一同伏倒在蒼白的雪地裡。
“還有四個人!宮崎和山口家的兩小子都沒在。你們三個守在這裡,我去山邊看看。”李默望著三名剛剛把傷口包紮好的同伴,淡淡地說道,隨手把槍丟給何少峰。何少峰此時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一直自認格鬥能力在年輕一輩中排名第一,沒成想遇到眼前這個怪胎,已經自覺地降為第二,非常痛快地聽從調遣。
蒼茫的夜色中,李默在河面的冰層上滑過,來到懸崖下。首先入目的是兩具屍體,而後是劉猛蒼白的臉。見到他,劉猛眼神頓時一亮,臉上露出一絲笑紋,朝上面指了指,強笑道:“默少,不好意思!有兩個,已經上去了大概半個鐘頭。”
李默皺著眉頭,估計劉猛已經很久沒吃東西,身體很虛,掏出自己特意省下的一小塊巧克力塞進他嘴裡,而後仔細看過他身上的傷勢。腹部拉了條大口子,肩頭有槍傷,由於天氣極冷,傷口經過包紮後已經凝結,血流的不多。唯一擔心天氣太冷,沒有食物,若是發起燒,情況就有些危險。
掏出急救包,李默仔細將劉猛的傷口重新包紮好,揹著他走回村樹林,交給何少峰,而後再次來到懸崖下。抬頭一望,懸崖黑呼呼的,具體情況很難看清,唯獨感覺幾乎是九十度,有些地方甚至超過九十度直角。
輕輕地在心中苦笑兩聲,李默飛身一躍,單臂勾住一條縫隙,用力一拉,揉身而上,高飛出幾十厘米,順著劉猛告訴自己的線路開始往上攀爬。此時突然想起在遊戲裡的某個夜晚,他也是如此在懸崖上孤身奮戰,數次摔落百丈高崖,但身體的感覺遠低於心理的折磨。而現在,情況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不能發生一丁點的閃失,閃失的結果不言而喻。
但即使是如此,李默的速度仍然是驚人的快捷,如同一隻矯健的長臂猿。他雙臂舒展著,身體時常騰空飛起,而後無視被冰雪覆蓋後的懸崖峭壁,手指如同鋼鉤一般牢牢扣在哪怕就是隻有一個手指寬的突起上。一股莫名的信心在心裡激盪,他把全副心神交付給了腦海裡那神奇的感覺,身體的每一部位都隨著那感覺的指揮行動,表現的如此節奏明快而和諧,就如同在熟悉的家中,閉著眼睛都可以任意行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默終於感覺到了頭頂上有兩個身影正在奮力攀爬,不由再次加快速度。
這兩人中,山口家那傢伙在前,宮崎家的人在後,眼見即將到頂,興奮之情如何自不待言。就在山口家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