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冰冷眼眸望著商東方,一隻手抬起,用力把商東方指著他的手給推開,“你以為只有你虧了嗎,我也虧了。”
商東方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中自喃,“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吳昊天望了一眼地上坐著的商東方,眸中閃過輕篾,他轉過眼,抿緊嘴,握緊拳頭,嘴裡輕輕吐出一個名字,“童敏。”
此時,正在童家療傷的童敏並不知道她的父親已經停止了幫吳家做事。
當她收到吳昊天讓人從外面給她帶進來的信時,童敏心裡高興極了,拿著吳昊天寫來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又叫下人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待以為她可以迷倒眾人了,才慢吞吞坐著馬車離開童府。
客棧二樓一間上房裡頭,童敏一臉歡喜推開房門,見到坐裡面一言不發的男人,興奮撲到吳昊天身上,抱著他身子,撒起嬌,“昊天,你怎麼到現在才來找我,人家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呢。”
背對著她的吳昊天身子硬繃繃的,任由童敏抱住,過了一會兒,他面無表情轉過身,一隻手緊緊抓住童敏其中一隻手腕,咬著牙問,“童敏,我問你,你跟你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好好的幫著我,突然又停下來,現在我跟姓商的都被你爹突然收手給害死了。”
童敏望了一眼自己被他緊緊抓住的手腕,露出吃痛表情,嘴巴仍舊跟平時一樣,非常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的口氣一直朝吳昊天放了過來。“吳昊天,你在幹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點放開我,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叫我爹把你給吳家都給抄了。”
“你會不知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叫你爹突然收手,不再幫我的,是不是?”吳昊天雙眼發狠,用力掐著她手腕。
手腕上的疼痛讓童敏痛的快要死掉,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哪裡受到過這麼疼的痛,為了解救那隻被捏腫的手腕,童敏什麼也沒想,張嘴就咬上吳昊天那隻抓著她手的臂。
“啊。。。。。。。”手臂上突然一疼,吳昊天心底一怒,下意識就把手中這個女人給用力推開。
“怦”一聲,房間裡突然傳來硬物跟桌角碰撞的聲音,剛往手臂上吹了幾口氣的吳昊天側頭往旁邊一看,這一看,嚇他一跳,身子倒退了一步,剛才還活生生的童敏現在一臉都是血,額頭上還有一個很大血窟窿正在往外冒血。
吳昊天慢吞吞移動腳步走到倒在地上血泊中的童敏,彎下腰,一隻手輕輕探到童敏鼻邊,過了一會兒,他臉色盡失,一臉痴呆看著躺在地上的童敏,嘴中呢喃,“怎麼會這樣,死了,她居然死了。”
如果死的是普通人,吳昊天倒不用怕,因為他可以用錢財來擺平那些人,可是現在,死的人是這個縣令的女兒,並且還是人家地盤上死的,今天這位大小姐來這裡,恐怕許多這裡的人都看到了,他要是想逃脫罪責,恐怕比登天還難。
想到這裡,吳昊天即刻從這裡跑了出去。
…
商府大門口,門口兩個寫著商字燈籠掛在商家大門上面,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行駛到商家大門口停了下來,下一刻,馬車門簾被掀開,寒陌如疲憊的臉龐映了出來。
這幾天因為幾方阻礙勢力消失,商家鋪子頓時變好,為了被救前段時間的創傷,寒陌如這幾天都在商家鋪子呆到很晚才回商家。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寒陌如下了馬車,朝趕馬車的下人說,“你去把馬車牽馬廄那邊安排好,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趕車的下人點了點頭,向寒陌如尊敬地問候了一聲之後,牽著馬車從商家大門前過。
寒陌如停了一會兒,邁起腳步走向商家大門那邊,她前腳剛踏上一個石階,眼前就出現一道黑影,然後就有一個巴掌捂住她嘴巴,緊接著脖子處傳來一陣疼痛,接下來她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了。
一個時辰之後,商家裡面開始變熱鬧。綠兒一臉慌張舉著燈籠把商家整個宅子都找了一遍都沒發現自家小姐,頓時一股不好預感傳進她腦子裡,她馬上把小伍找過來,叫他幫忙去馬廄那邊看一下寒陌如今天乘的那輛馬車有沒有回來。
等小伍去了一圈,把結果跟綠兒說了之後,綠兒頓時又哭又喊。
“好了,別哭了,說不定大少夫人是去了少爺房裡,你錯過了呢?”小伍看到一直哭個不停的綠兒,有點心煩,但又不能不理,於是想了個辦法出聲安慰。
綠兒哭了一會兒,聽了小伍這句話,又重新去了商東晨躺著的那間房裡看了一遍,綠兒發現裡面還是沒有人,頓時,她又開始狂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