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陰陽要旨中,第一章所說的內容,兩位師姊看我說的是不是沒錯?”飛龍見到風風和憶夢兒在他說完後,依然呆呆地愣在那兒,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像是心神飛到了什麼遙遠的地方那般,不言不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風風和憶夢兒被飛龍的語音驚醒,像是從一個悠遠無法想像中的世界拉回了現實般,彼此都是駭然地互相對望了一眼。
兩女真是怎麼樣都沒有想到,這個本來還以為有些呆氣的師弟,談起修道的神妙,竟然會讓二人產生如此驚人的衝激。
在這段時間中,這位師弟已是完全變了樣。
他再也不是那個傻里傻氣,證人忍俊不住的呆子了。
而是變成了一位洞悉玄妙奧秘,無法測度的指導宗師。
他所帶領的,是如此眩人的神奇妙道。
他所顯示的,是如此直接的深刻感受。
他所展現的,是如此無邊的精微智慧。
這一切的一切,哪裡還是那個有點懵懂,又有點冒失,可是偏又讓人心生好感的傻傻師弟?
風風和憶夢兒雖然神志被飛龍的語音喚了回來,但是心中那種複雜至極,震撼難平的情緒,卻是依舊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看著站在面前,純摯眼眸關心地望向二人的飛龍,風風和憶夢兒同時搖了搖頭,就像是透過這樣的動作,就能把之前那種呆呆師弟的感覺叫回來那般。
“兩位師姊是怎麼了?”飛龍關心地問著:“看你們氣機振顫的模樣,倒像是這才第一次明白了陰陽根源的道理似的……”
風風望著飛龍:心中的悸動過了許久,才稍稍地平復了下來,在聽到飛龍的問話之後,勉強笑道:“哪裡的事?你別太多心了,我們本來就是這樣呀……”
憶夢兒也在這時恢復了大部份的心神,連忙也跟著說道:“我們只不過是在聽你說明要旨時,估量著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因此不留意閃了些神而已啦……”
飛龍還是有點困惑地望著兩人,又抓了抓頭,實在有些弄不懂這兩位師姊是在想些什麼。
“兩位師姊,那你們快告訴我,方才我說的陰陽要旨意義,有沒有說對?”飛龍又問道。
“呃……算你對吧……”憶夢兒紅著臉兒說道:“下次我們有空,再來問問你其他的五章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風風正想也說些什麼話時,之前去幫飛龍找制式陰陽袍的追夢兒已走進房。追夢兒的人才進門,嘴裡就已大聲地說道:“風姊憶夢兒,我已經把虎賁的衣服拿來了,快給師弟試試吧,虎賁的那三個弟子可真是欺人太甚,氣死我了……”
追夢兒話才說完,就發現風風和憶夢兒兩個人的表情,就像是剛經歷了什麼令人驚訝至極的事件那般,便即好奇地問道:“咦?你們兩個怎麼啦?為何臉上一副怪怪的模樣?”
風風當然不好在這個時候提起方才的事,便馬上接過追夢兒手上的陰陽袍,邊關切地問道:“我們沒有什麼,你方才去拿陰陽袍的時候,難道有什麼事嗎?莫非三虎還敢攔你?”
追夢兒一聽到風風問起,倒也沒有繼續去注意二人那怪怪的表情,立即氣憤地說道:“攔我倒是沒有,既然虎賁已逝,他的東西給其他的人使用,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他們說的話,讓人忍不住生氣……”
“他們說了什麼?”憶夢兒這時也不禁問道。
“他們的師父虎賁才由牛肚仙人傳來死訊,竟然就自作主張的要併到孽龍化形師叔那兒去了,還得意洋洋地告訴我說,經過他們稟報孽龍師叔,歸入他門下的請求之後,已蒙孽龍師叔恩准,列於座下……”追夢兒還是一副很憤慨地模樣說道。
風風聽了追夢兒的話,也皺起了眉頭說道:“虎賁暴亡,其下的弟子照理說該由宗主統一按照弟子的屬性,重新配在門中的長輩座下,繼續修練的嗎?現在姥姥都還沒有作出什麼指示,怎麼他們就自己擅自主張,要列入孽龍師叔之下?”
追夢兒聞言立刻就說道:“風姊說得是,我也曾經以方才風姊說的話來責問他們……”
“那他們怎麼說?”憶夢兒問道。
追夢兒看起來更是氣憤:“他們居然說,橫豎咱們陰陽和合派,不久便會由孽龍師叔登上正式宗主之位,所以早說晚說,都是一樣的……”
風風一聽,也立即就火冒三丈地說道:“這三個傢伙好大的膽子,竟敢說出這種話?他們還有把姥姥這個代理宗主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