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到金線兒也恢復了正常的立姿,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變。
“龍天靈脩,這裡是我們‘戰鬥天靈’專門磨練戰力的‘血戰岬口’耶……你們既然有膽子來,怎麼還不知道規矩,你居然還有那麼一點責備我們不打招呼就動手的意思?”
龍魔這一下可就有點愕然了。
難道這個什麼“血戰岬口”,還真的有這種規炬嗎?
龍魔還在傻眼,身後那邊,和老姚一樣,被逼得連連退了至少十五丈的青焰,已經很大聲地做出了回覆。
“金線天靈,我們絕對不敢有什麼責備的意思……老龍剛來,自然不大清楚甚麼規炬,再加上我也沒有想到這一下子竟跑到了‘血戰岬口’,所以還請金線天靈別太計較哩……”
對於青焰的說法,金線兒只是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不過,這一回反而是另一位顯然也是某種“戰鬥天靈”的天靈脩開口說話了。
那正是以一溜血梭般的分合快擊,逼得老姚差點元形顯露,無法維持人形的另一位“少女形象”的“戰鬥天靈”。
一盤火紅色的秀髮,至少紮了十七、八條長長的髮辮,每一絲辮尾,繫著一個血紅色的尖墜子,連她那一身紅甲冑般的外袍,都同樣間飾著一條一條、不知道是什麼質料的水波般流蘇。
斜斜的長眉彎飛,水盈眼瞳是像浸在水裡的紅棗,滾滾顫動。
少女的形象是有一點憨然與任性……
但想到方才連續追擊老姚的那種刁鑽兇狠,一時竟很難和現在的這位紅少女聯想到一起去。
龍魔正在很自然地浮起這種矛盾的感受,她那灼灼的眼光,已經從遠方投射而來,而且也帶來了一段森森的話語:“我們已經算是很不計較了……因為金線兒還沒啟勢,就失手被這位龍天靈脩所釘,勉強算破了一半我們的合擊之勢,所以我‘紅靈兒’和那邊的那位‘銀絲兒’,很自動地就收住了勢子,不然按照我們的慣例,入‘血戰岬’,至少就得先接我們連續一百波攻擊,接得下才算過關,接不下就死活自論……你們兩個可以想一想,像剛才那樣的攻勢連續一百波,你們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位紅靈兒說的話,倒是非常直接,讓慢慢走過來的青焰和老姚,不由得彼此互望了一眼,露出苦笑。
像這樣子連續一百擊?
青焰和老姚,不用“想一想”,也知道就算能撐得過,肯定也是狼狽非常。
而也因為這位“紅靈兒”,和另一位“銀絲兒”,功元芒力的攻擊,是那麼樣地犀利快速而且不留餘地,這倒讓青焰和老姚兩人有點搞不清楚,龍魔到底是怎麼讓那位“金線兒”“還沒啟勢”的時候,就“失手被釘”?
同樣的天靈脩,怎麼一場混戰下來的結果,相差這麼多?
在紅靈兒的這麼一段話後,金線兒馬上就以有點受委曲的語氣說道:“紅靈兒,你別這麼說嘛……我又還沒有真正出擊,所以應該也還沒有真正地輸手呀……”
“還要怎麼樣才算輸手?難道你還非得被打趴在地上才算啊?”
這段脆生生但又更直接的話語,是另一位穿著銀色毛裘皮袍,黑髮如絲,冒目細緻如畫的少女。
她的袖袍窄收,偏偏如流的長毛銀袍,拉著至少三、四丈的袍尾,模樣兒看起來又冷又俏。
銀絲兒,這應該就是她的名稱。
對於銀絲兒的這話,金線兒還是馬上就搖了搖頭說道:“別這麼說吧!銀絲兒,這位龍天靈脩的眼力高明,換了你來,我看也差不了多少……”
金線兒的話,總算讓紅靈兒與銀絲兒的注意力,真正集中到了龍魔的身上!
“龍天靈脩……你果是好利的眼兒呢,居然一開始就逼得金線兒進退不得……”
說這話兒的,是周身髮辮,流流蘇蘇的紅靈兒!
龍魔仔細地觀察著這三個各有特色,但同時又都非常強悍的女天靈……不,或者應該說“母天靈”。
微微的笑容裡,龍魔可不敢鬆懈,因為她們都真真正正地,不能以“正常道理”來論。
“金線兒是因為存心偷襲算計我,所以一直都以為我沒有防備,因此,這樣反而是讓她自己,陷入了最容易被別人所算計的狀況裡……”
算人者,實乃最易為人所算,因其心只在算人而不在防人也……
紅靈兒伸出兩手,握著自己鬢邊的兩條髮辮,輕輕地甩動著,透然一股調皮的女孩味道盈盈顯現……
同時,她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