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他一下子很清楚地知道,無論是幾個月,或甚至是幾年,只要時間足夠,最後他一定可以把那種能量聚合起來……而到了那時,恐怕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然而即便他目前有了這種感覺,但是同樣地,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力量,並不強大,除了精細敏銳的程度,到了某種連他以前也無法想像的層次之外,現在的他,很難和目前萱萱身體內外所遭遇的那兩大力量相抗衡!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雖然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要儲存住萱萱那種被壓縮得很脆弱的神識,去除掉外側的束力,那麼只有……把內外的兩種力道,完全同時給去除掉!
一切只有這個辦法,才是唯一能夠儲存得住萱萱神識的辦法。
不過,他知道是知道這裡面互相牽制的原理……
可是他卻又很清楚地知道,目前的自己,連其中一方的力量都對付不了了,又怎麼幫她同時去除掉雙方的力量?
想來想去,他也只有把這種惋惜的意思表達了出去。
“萱萱……你說我能不能夠,替你將那些外在的束力給去除掉……真的很抱歉,我,我現在恐怕沒有辦法……你身體內外的那兩種力道,只要一個震盪,就很可能把你這個脆弱的神識給震散了……”
他的話一說完,就很清楚地“看到”了萱萱的神識模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周身閃變了一層怪怪的光華……
所謂怪怪,指的意思就是說,那看起來,竟有一種很難形容“悲哀的晦澀”!
他正在驚訝於這種奇妙無比的感覺之際……緊接著他就聽到了她切切的話語。
“你……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也許,也許你不曉得……我的父親,就曾經在某種怪物的神識壓制下,陷制於自己的身體之內,但卻又完全無法自主……”
聽著萱萱說出這麼一段話,他忽然間,竟有種:“她所說的這件事,我其實比她還清楚內情”的怪異感覺。
真的無法形容,但他卻又這麼肯定地知道這樣的感受。
萱萱對於自己說出來這樣的話,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很明顯地流露出一種心情的激動振盪,然後才又繼續傳來訊息。
“你不曉得……我父親曾經告訴我,在那一陣陷於角魔魈束縛下的時期……那種扭曲壓縮,卻又永遠無法脫出控制的感覺,是那麼樣地讓人痛苦,令他好幾次,都想要乾脆自我毀滅算了……可是,更糟糕的是,那時候的他,根本連自我毀滅的力量都沒有……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如果要我最後落得像我父親那樣的下場……我寧願現在就乾脆永遠毀滅算了!”
他不知道萱萱的父親是誰……
或者,應該說,他很可能知道,只是現在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不過雖然這樣,他依然還是那麼清楚地,瞭解此時的萱萱話語中的那種沉重、絕望與痛苦!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的神識,也只能夠輕輕地嘆了口氣。
“對於這一點,我很抱歉。因為以我自己目前的狀況,連我自己也在努力地恢復中,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夠聚集足夠的力量。而且,由你現在那種夾於兩大力量中間的脆弱平衡情況看起來,你應該說的是,就算是你不想要一個不小心,便這麼樣地自我毀滅掉,也還真的有點困難呢……”
萱萱在目前的狀況下,其實並不清楚自己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脆弱”法……
不過,雖然現在的她,連這個傳達訊息的人是誰都不曉得,但她卻無端無由地,覺得他是她目前,唯一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他所說的話,其實已經把萱萱目前的情況,表達得很清楚了。
因此她想了想,最後還是迴歸到真正能夠“感應”得到目前情況的他。
萱萱也不由得嘆了口氣,神意訊息之中,含著無比的絕望。
“你……真的完全都不能幫我嗎?”
聽著萱萱這種充滿難過的語氣,他瞬間又再一次地,把眼前的所有情況,做了一個全盤的評估……
可惜,一時之間,就算是他,也一下子想不出他能夠怎麼辦。
“這個……呃,萱萱,我已經說過了,現在的我,雖然對於能量訊息的感應,敏銳無比,但是因為我的力量還弱,因此除了做一些波動差距的震盪之外,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他的訊息說到這裡,忽然間心頭靈光一閃!
“咦?等等,等等……我想到了什麼……‘波動差距的震盪’,波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