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曇花乃是花神,而韋陀乃是乃是佛祖座下的韋陀尊者。曇花愛上了日益為她澆水的小夥子,那時候小夥子還不是修成正果的韋陀尊者,卻惹惱了玉帝。玉帝把曇花貶為一生只開一瞬間的花,不讓她和小夥子相遇,便把小夥子送入了佛門禮佛,不問世事,忘卻前塵、不記情緣。而曇花卻始終在等,韋陀會在朝陽時刻採露水,為佛祖煎茶,而曇花就在此時開花。一生只開一次,一次只有一瞬間,然而春去春來,花謝花開,韋陀卻始終不認得她!佛渡有緣人,道參提燈徒,不是慧眼能識路,而是縱然輪迴外道,也不忘一世初心。緣至我不欺心,緣去我不貪心,紅塵看破三寸外,便有一尺可立錐!修佛者,並非勞心勞力,亦非轉山轉水,而是神我兩亡。人人心中靈山塔,好在靈山塔下修!禮道者,亦非忘世入世,亦非修仙修靈,而是淨水歡飲。”
董必書說完,俯下身去,殘忘僧人連連點頭,怯然的站起來,閉目而立,也不說話,指著臥在一旁的莫尚。
“只是莫尚講佛理,卻又瘋瘋癲癲。。。。。。。”
殘忘僧人忽然點頭,開口說話,“董師兄乃真世中人,自是別樣聰明,切不可道破天機,我還想從眾人之中挑出一個,傳傳道,解解惑。總是百年的盛會,怎麼能讓董師兄一人出風頭,我飄渺宮乃是百年佳地,更是人才輩出,你且回去,我自己挑選一人。”沉默了許久,殘忘僧人剛要開口之際,莫蒼凡卻拱了出來。
“你們是從幻生谷來的嗎?”莫蒼凡神色緊張,也或許是聽了曇花一現的典故,雖有了勇氣,奔了出來,道,“幻生谷中可有一個姑娘,喚作茶紅,那一日茶紅被鬼仙鎖魂,現在怎麼樣了?”
殘忘僧人身體一顫,藏在斗篷後面俊秀的臉上有淚珠落下,緩緩道:“幻生谷上,女子不多,我所知道的並無茶紅一人。”
莫蒼凡不死心,遂答道:“可是那日,我和茶紅明明在幻生谷的佛寺裡。”
殘忘僧人嘴角上揚,故作鎮靜,緊張的轉動著念珠,“阿彌託福,你說的女子,貧僧無緣得見!”遂低下頭去,用力的扯著脖子上懸掛的念珠,細語道,“施主,還未問您尊姓,怎樣稱呼,您若是想要說佛論道,便直說無妨。若無事,便退回去!”
“莫不是茶紅回去莫家了?”莫蒼凡一時茫然,呆若木雞。
“既然你不回去,便有獨特的見解,但說無妨!”殘忘僧人忽然笑道,“施主頗有些慧根,老僧洗耳恭聽。”
莫蒼凡連忙解釋:“殘忘僧人,我不是來說佛論道的,我是來尋人的!”殘忘僧人微微一笑,卻不說話,口中喊了三聲‘阿彌陀佛’,遂望著莫蒼凡,眼神中充滿的密愛和憂愁。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將心中的見解說與大家聽,不過希望各位師兄弟不要嘲笑。出家人不打誑語,誑語嘛,既是謊言,而莫尚所說,又皆是瘋話。講佛理,為瘋話,聽者有心,說者無意,佛渡有緣人,既能安心求教、又能普度眾生,我曾聞有一活佛,名為濟癲。救人之生死,去人之禍福,一生瘋言瘋語,卻解救眾人水火之中。。。。。。”
莫蒼凡講完,醫靈殿裡掌聲如雷,然而鬼醫卻大為嘆氣。
葉思成遂低聲問道:“師父,莫蒼凡雖然說的樸實,倒也能解了莫尚心中疑惑,不失為妙語!”
“你懂什麼?莫蒼凡醫術未成,**未修,如今這般出頭,往後三日,若殘忘記起今日之事,非要和莫蒼凡比試**,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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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在飄渺宮的第二天,清晨陽光柔和,紫氣還生,彩蝶相戲於宮前,飛鳥相樂於殿內,萬朵彩雲點綴在飄渺宮內,宛如仙境一般。雖是初曉時刻,飄渺宮飄渺頂上卻早已是人聲鼎沸,菩提一門講究天道修於勤、仙道修於靈、人道修於氣,而初晨時刻,萬籟寧靜之時,正是修煉的最佳時刻。此時靈氣最純,對於常年在深山修行的眾道人,一日之中只有此時才是最能增加修為的妙為所在。飄渺宮地處絕境,乃是百年福地,天地靈氣常出沒於此,故菩提山從出現之日起,必是修仙之派爭奪的道場。
莫蒼凡醒來之時,靈藥閣早已空無一人。平日裡靈藥閣人數不多,除了葉思成一人當值外,便都是從各處來的散人,做完了功課,便又各自回去原來住處。
“想必是太陽出來了吧!”莫蒼凡睜開朦朧的睡眼,吞吐著一身的戾氣,這菩提山的確是天外道場,懷中的蘭花已經五六日沒有痛過。“若不是懷中有你施放的血蘭,我又怎麼會想到你?枉我坦誠對你,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