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的攤開手掌,看著自己細嫩的手指,奶孃活著的時候拿我的手指比她的命還重要,有一次玩竹子不小心割破了手指,我還沒有哭,她竟哭的撕心裂肺,本來忍忍這痛也就過去了。但是,我被奶孃嚇壞了,跟著大哭起來。奶孃如此,海叔也如此,從不肯讓我刷洗筷碗,他認為那會傷手的。若是,他們知道我這雙寶貝手指將要挖掘汙泥,會做何感想。想到這,我忍不住嘆口氣。
奪妃
第三章:何來夫君(5)
第三章:何來夫君(5)
“你有法子了?”洛風神秘一笑:“很簡單,只需動動嘴巴。”說清楚。”這一次,我可得問清楚,免得又被“毀”。“讓官府自己挖。據說這個新縣令是被前任縣令彈劾了才被貶到這裡,我們就利用他想要升遷的心理,散播出河道里有銅礦的訊息。”我明白了幾分,點點頭又搖搖頭:“你想讓我做長舌婦,不行,我做不來。”“我們現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那些村婦,借她們的口把有銅礦的訊息散播給縣令。”“要是縣令發現是假的怎麼辦?”“法不責眾。” 我帶著一絲疑惑看著洛風,問:“你似乎懂的很多。”心思縝密,考慮周全,有條有理,不急不躁,不似一般老百姓能有的穩重,倒像是一個在人心漩渦裡週轉出來的。洛風一愣,隨即大笑:“我是個孤兒,從小跟著乞丐師父走南闖北,見多了自然就懂了。”“那你去過哪裡?”“我去過江南,那裡的山水,溫柔如眉岱,女子嬌美如玉,還有一種四處生根,獨木成林的樹。”洛風眼睛一亮,興奮地道,“我還去草原,你知道我見著了什麼嗎?我見到了馬群,好大一群馬,數都數不清,排山倒海一般在草原上賓士,那場面壯觀極了,震憾極了……”我微笑著望著他手舞足蹈的激動表情,可以想見那萬馬奔騰的場景帶給了他怎樣的震憾。大自然的波瀾壯詭,斷不是讀幾本書便能開啟相同的眼界的,所以才會有“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諺語流傳至今。洛風興高采烈地描述了半天,見我笑著看他,收了收喜態,有些尷尬地道:“我有些忘形了。”還是忘形些好,太認真的你,讓我感覺不真實。……殷嬸正在院子推石磨,見我和洛風出來道:“中午給你們做豆腐吃。”我笑著走過去,“謝殷嬸。”家裡也有一副石磨,阿爹喜歡喝豆漿,海叔每隔幾天便推一次豆腐。前一天挑幾把顆粒飽滿的豆子,泡在水裡,第二天矇矇亮時,海叔就起床用槓來槓磨。我和哥哥經常跟著海叔起床,幫他槓,說是幫著槓磨,其實只是把手放在槓上,跟著轉,我們不用什麼徑,只是好奇好玩,可沒轉幾圈,頭就開始發暈,只好歇歇,可海叔他的頭就是不暈,我們歇一陣不暈了,又去,就這樣反反覆覆。 海叔磨好豆漿,放在鍋裡煮開,用紗帕濾除豆漿中的豆渣,盛一大碗給阿爹。其他的豆漿灑上滷水,緩緩的用勺子攪動,豆花慢慢的就湧顯出來了。有時我吵著要灑滷水,但是做出的豆腐象豆渣。海叔的手藝是記號的,點出來的豆腐不老不嫩,剛剛合適。我挽起袖子,道:“殷嬸,我幫你吧。”“你身子重,不適合做這些粗活。”
奪妃
第四章:真人本色(1)
第四章:真人本色(1)
我臉刷的紅了,洛風掩著嘴輕笑,看我大刺刺的瞪著他,猛轉身道:“我去劈柴。”殷嬸堅持不讓我推,給我搬了把椅子,扶我坐下,我有一瞬間的迷糊自己真是身懷六甲的孕婦。殷嬸一邊推磨一邊和我閒聊,說懷孕的女人應該如何照顧自己,不能做粗活,懷孕三個月內最容易流產……我一邊裝作認真的模樣聽著,一邊扭捏著,心想一定要叮囑洛風下一次說謊,哪怕說我是瘋子,都不要再扯這個慌,真是如坐針氈。趁殷嬸換豆子時,我趕緊轉移話題:“殷嬸,怎麼不見你的家人呢?”“都去礦上了。”殷嬸嘆口氣,“四五個月才統一回來拿幾件換洗的衣服,連在家裡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是因為礦上忙嗎?”殷嬸搖搖頭,嘆口氣道:“這裡礦工大多是被強行拉去的,官府怕走漏礦上的訊息,幾乎是不讓單獨回家的。可是,拉去的都是每家每戶的頂樑柱,這麼一走,家裡等於垮了半個天,你也今天也看見了,莊稼都乾的枯黃,河裡沒有水,我們女人又不能去上游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莊稼乾死。”官礦,還怕走漏訊息,又不是黑曠,除非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只是可惜了莊稼,苦了村民。莊稼乾死,即使賺再多的錢也沒用,照樣餓肚子。這個道理,村民不會不懂。“殷嬸,礦工都住在礦裡嗎?”“是啊,他阿爹和孩子回來都說那裡簡直不是人待得,幾千名礦工擠在幾間茅草房裡,用木板隔開,男人女人各一半,遇到颳風下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