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千雲宗,血屠永珍寺,西聖張填海以風雷手段拿下了嶺南七大宗門。
不肯歸附的必定遭遇鐵血鎮壓,七國聯盟就此煙消雲散,整個嶺南成了聖殿的地盤。
至於嶺北三宗。
神虎教早成了西聖殿的附庸,青藤宗被焚燒一空,天風宗變得孤立無援,臣服西聖殿已成必然。
以天風宗那種邪修宗門的作風,臣服強者十分正常,甚至都不用猶豫。
南州十國,如今基本盡數被西聖殿收服。
“張填海已經成了南州之主,東聖呢,東聖殿因何毫無動靜。”常生疑惑道。
按理說東西雙聖是老對頭了,東聖不應該眼睜睜看著西聖殿一家獨大。
一旦張填海收攏了南州十國,他手下的修真者將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數字,到時候東聖殿將更加難以抵擋。
溫玉山齊危水等人也遲疑不解,想不通東聖的心思。
這時遠處飛來一道劍光,直接落在扶搖峰上,劍光散去現出趙一人的身影。
趙一人顯得十分疲憊,氣息紊亂,進屋後抓起一杯靈茶仰頭就喝。
“東聖殿死氣沉沉,像個墳墓一樣,深處還有隱隱火光。”趙一人喝完茶,抹著嘴說道。
“果然有變,東聖殿怕是也遭了西聖的毒手。”溫玉山追問道:“還有何發現?”
“東聖殿外有高手埋伏,差點沒回來,聖殿裡究竟如何,我沒看到。”趙一人喘了口氣說道。
能把這位七澗的高手累成如何模樣,可見當時的情況有多兇險。
“可有你大哥的線索。”溫玉山又問。
這次派趙一人去草原,一來趙一人的修為精湛,劍道了得,更重要的是,他與他的同胞大哥趙清風有著特殊的感應,只要距離一定範圍即可找到互相的位置。
趙一人沒回答,而是緩緩搖了搖頭,神色落寞。
“這麼多年音訊皆無,宗主與七澗長老怕是……”齊危水沉沉一嘆。
在場的長老都心裡清楚,當年落難的宗主等人怕是無法生還了。
屋子裡沉默了下來,良久後溫玉山開口,道:“看來南州待不下去了,幸好千雲宗能飛,我們該出海了。”
既然連東聖殿都已經凶多吉少,南州以西聖一家獨大的局面無法更改,千雲宗的處境只有遠離才是上策。
所幸,百鴉船可飛行,千雲宗無需受制於地形的限制。
“東聖白星暉也是元嬰中期的強者,難道會不敵張填海?那麼大的東聖殿,不會說敗就敗吧。”喬三哥在一旁撓頭道。
“東聖殿的實力向來不比西聖殿差多少,不應該被輕易佔據,趙長老所遇的埋伏究竟是西聖殿的高手,還是東聖殿的強人?”齊危水發問。
“看不出來,我不認得,他們埋伏在東聖殿外圍,一旦發現入侵者會立刻誅殺,連半句話都不說。”趙一人說道。
“這就奇怪了,駐守外圍,難道是西聖殿囚禁了東聖而派來的人馬?還是東聖殿的高手在設防,防備外敵?”徐文錦自語道。
“東聖殿深處的,是什麼樣的火。”常生問道。
“看不清,只能遠遠看到些模糊的火光。”趙一人回憶了一番,道:“與廢墟里的火光相似。”
“又是靈寶之威……”常生自語道。
“難道張填海以靈寶焚燒了東聖殿!”齊危水驚呼道。
“如果是我,我也會第一個滅了宿敵啊,東聖可是西聖眼裡的第一個釘子,出征之前,後院裡的老虎不得先打死麼。”溫玉山說道。
他說得好似玩笑,但其中道理卻無人反駁。
同為草原強者,東西雙聖是多年的宿敵,宿怨頗深,若有靈寶相助,張填海的第一個目標就會對準東聖殿。
“看來火燒青藤宗與千雲宗之前,西聖已經試過炮了,怪不得他能轟得那麼準。”常生點了點頭,道:“走吧,出海。”
一句出海,百鴉船調轉船頭,龐然大物般的山門飛過了一片淺灘,飛入了蔚藍的海域當中。
之前所停留的地點就是海邊,既然千雲宗逃出了天火籠罩,西聖必定不會善擺干休,尤其瘸了腿的宏飛,豈能不來報仇,為今之計只能暫避鋒芒。
在沒有元嬰強者之前,千雲宗還無法與西聖殿較量。
離開南州,巨船行於海域。
大海中有著特有的資源,但也有惡劣的天象,前一刻還風平浪靜,下一刻就會烏雲密佈,惡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