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斬殺骨魔,如此修為絕非金丹,至於真正出手的強人,齊危水等人竟不得而知。
眾人的目光落在小師叔身上。
若是太上長老出手,別人不知道,小師叔一定知道。
作為太上長老的師弟,常生曾經得到過七師兄的指點,能在幾年間從築基破入金丹,乃至成為金丹後期的高手,太上長老功不可沒。
所以千雲宗的長老們都清楚一點,小師叔與太上長老雖說是師兄弟,卻有著師徒之情。
常生沉默了一會兒,微微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說什麼,如果說錯一句,很容易露出馬腳。
見小師叔也不敢肯定,齊危水等人更加疑惑了起來。
“千雲古宗,數百年基業,自然非同小可,那位前輩既然不願意現身,必定有所顧慮,我等豈能強求。”
赫連穆神態凝重,環視四周長老,道:“諸位應當將此事埋於心底,切勿外傳,至於七國聯盟的盟約,我已經派人趕往龍巖國,用不了幾日就能得到龍巖宗的回信,到時候再做定奪也不遲。”
大長老始終主張和解,其餘的長老有的點頭贊成,有的不滿,想要開戰,一時間議論紛紛,嘈雜不已。
“既然白鶴峰已經派人,那就等等回信好了,先散了吧。”
最後還得常生拍板,見師叔做出了決定,長老們也就不好在多說什麼,告辭離開。
齊危水最後才走,臨走前詢問了重新佈置宗門大陣的事宜。
護山大陣事關重大,關係著宗門安危,被骨魔摧毀了大半,需要耗費極大的資源與人手去修復。
修復大陣的事,常生交給了齊危水全權負責,他可不想沾上什麼瑣事。
能把一宗老祖扮到如今這種地步,常生已經竭盡了全力,如今又涉及兩大宗門的戰事,他現在想的是如何溜之大吉。
與其讓他這個冒牌師叔主持宗門大事,還不如交給齊危水來得安全。
齊危水點頭稱是,只要小師叔發話就好,反正宗門裡的資源無數,修復護山大陣不算太難。
正要告辭離開,齊危水忽然眉頭一動,探手一抓,從虛空中抓出一份玉簡,開啟來看了看。
“師叔,膳食堂的奸細查出來了。”齊危水如實稟報。
“是誰。”常生其實不想知道,可是不問又不行。
如果連奸細這種大事都不在乎,那還是一宗老祖麼。
“一個周姓的大廚,幾年前拜入千雲宗,執法殿的人在徹查膳食堂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沾染了靈猴花粉。”齊危水將剛剛接到的資訊說了一遍。
“人呢。”常生問。
“被關在牢山鐵獄,事關重大,望師叔親自過問。”齊危水的意思是請常生親臨牢山,審訊奸細。
有心拒絕,常生髮現齊危水的神色十分凝重,只好答應了下來,與對方一道前往牢山。
千雲宗的牢山,位於宗門邊緣。
從外表看,牢山就是一座光禿禿的荒山,但是在山腹之內卻修建著巨大的監牢。
監牢完全由精鐵打造,這才有鐵獄之稱,有弟子層層把手堪稱密不透風,更有陣法護持,一旦被關入其中,金丹也難以脫身。
負責鎮守牢山的是鐵伐長臣,這個人常生不想見,因為鐵伐家註定與大長老關聯匪淺。
不久前才殺了個鐵伐安,常生自然不想與鐵伐家的人打交道,可偏偏事與願違,不得不來一趟牢山鐵獄。
師叔抵達,鐵伐長臣親自迎接,姿態擺得很低,執法殿長老萬藐也在。
牢山與執法殿堪稱一脈,老婦萬藐正負責宗門戒律。
將常生請入鐵獄,鐵伐長臣在前面引路,簡單介紹道:“人剛剛送來,被關押在天字號牢房,以他築基修為插翅難飛。”
“他混入宗門多少年頭,來的時候是誰引薦,都查清了麼。”常生穩步走著,沉聲詢問。
“至少三年以上,身份是天雲國子民,看來應該是偽造的,拜入宗門的時候只有煉氣修為,這一點假不了。”萬藐恭聲答道,蒼老的臉上又多了些皺紋。
被奸細混入山門,她的執法殿難逃其咎。
“煉氣期的奸細,在我千雲宗進階到築基,真是笑話!”常生憤怒的聲音在鐵獄裡迴響,沒人敢搭言。
換成誰都要震怒,常生此時的表現拿捏得恰到好處。
走過一處處監牢,一行人抵達了鐵獄深處,天字號的牢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