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敬請放心,昨夜那校尉有眼不識泰山者,怠慢了諸位使者,現如今他已經被末將斬首,日後如有這類事端發生,本官定當隻身赴主公處,負荊請罪!”
程銀誠意滿滿,齊周等人卻是神色緩和了,卻也不敢逼迫程銀太緊,畢竟對方是一軍主帥。
……
“啟稟軍師,離縣有緊急軍情送到!”
城外不遠處,寧容望著那離縣城,士卒跑來稟報道。
“嗯!告訴陸遜吧!”
寧容揮揮手,示意有什麼事情可以交待陸遜。
陸遜聽到這話,走了出來,詳細瞭解下離縣的事情後,連連大笑不已。
“哈哈……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一來,想要攻破離縣,不費吹灰之力!”
聽到陸遜的得意神色,寧容暗自抿嘴點頭。
“勝負就在一瞬之間,可是爾等要明白,計策的前期準備工作,卻是比計策的過程重要的多!”
寧容對著陸遜和龐統教誨道,有些看似簡單,水到渠成的事情,其實只不過是前期做了準備罷了。
就比如,馬騰感受到急迫而派出使者,使者深更半夜進不了門,程銀卻是聽信江湖術士巧妙施展夢中殺人之術來恫嚇身邊眾人……
聽到寧容的講解,陸遜和龐統皆是雙眸放光,受益匪淺。
……
離縣,當天夜裡,程銀是殺雞宰牛,備下香醇美酒,盛情的款待那馬騰的使者,嘴上卻是連連歉意,不斷的向使者敬酒。
吃著珍饈美味,喝著甘露美酒,使者那滿肚子的火氣,算是徹底消除了,對著程銀數落了兩句,見程銀態度不錯,也就不在提及此事。於是,眾人推杯換盞,氣氛好不熱鬧。
“哈哈……程將軍縱橫疆場多年,本使者卻是頭次聽說,竟然還有這好夢中殺人之事!”
使者拉著舌頭,說話不太靈活,雙眸迷離,只感覺天旋地轉。
“嘿嘿……這……這本是某的秘密,從……從不外傳,今日竟然使者下問,那……那某就不能藏著掖著了,都是自家兄弟!”
程昱也是醉醺醺的上前幾步,和那使者勾肩搭背,看那親近的關係,比那親兄弟還親。
“沒……沒錯!都是兄弟!”捲舌囉囉嗦嗦嘟囔著。
“這話那可就要從十年前說起來……”
程銀滿臉自得,腦袋雖然暈暈乎乎的,心裡卻是明白,這可是自己剛剛得到的絕密,豈能隨意洩露。
因而,只見程銀露出迷離的神色,抬著腦袋彷彿在回憶,緊接著一個詭異離奇又不失偉岸的故事,被程昱吹了出來。
酒壺摔倒在地,晶瑩的酒水撒出,酒香慢慢的瀰漫在整個房間之中。
……
於此同時,就在程銀和那些使者喝的酩酊大醉之時,離縣東門外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噠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近,卻是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那不斷傳來的呼和聲,一如既往的囂張。
靠!
這還有完沒完了,這深更半夜的哪裡來的馬蹄聲。
“兄弟們,快醒醒,有騎兵靠近城池!”
放哨計程車兵趕緊叫醒身後睡覺的西涼軍。
“快去通知校尉大人!”
不用守衛吩咐,西涼軍一骨碌爬了起來,就向著城後跑去,前任校尉被將軍斬了,這位今天剛來,自己可是不能怠慢。
此時,夜色溶溶,大地漆黑一片,守衛藉著手頭的火把探身望去,卻見漆黑夜晚中,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有五六匹戰馬矗立在城門下。
“喂!城頭上的守將聽著,某乃徵東將軍使者,現有緊急軍情送到,快把程將軍與前位使者喚出來!”
使者騎在戰馬之上,對著城頭上大聲呦喝道。
什麼?
城頭上的守軍一聽‘使者’二字,立刻面色一變,嚇得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搭話。
好傢伙,這徵東將軍的使者怎麼就這麼多,昨天夜裡沒有開門,讓使者在城外待了一夜,今日一早進城,就是一頓臭罵!
而這次……
守衛正嘀咕著,新上任的校尉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不著急不行啊!他可是怕了!要知道自己的前任剛剛被砍了腦袋,自己可不要步其後塵。
唉!
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上午接到升職的喜訊,他這高興勁還沒退去,晚上這催命的使者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