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容一襲白衣,白衣勝雪,負手而立,立與船頭之上,浪風輕撫,衣訣飄飄,目光深沉而悠遠的望著滾滾江水。
心下卻是暗自思索著,如此良辰美景,正是我輩手抄公大顯身手之時。
只是……自己應該抄點什麼,以彰顯自己的偉岸情懷呢?
“嘭!”
“鏗……鏗……”
而就在寧容思索之際,陡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琴聲。
只聽那琴聲起初低沉,而後陡然一轉,正宛如這長江的驚濤駭浪,一股大氣磅礴,波瀾起伏的浪濤滾滾而來,寧容直覺的心神隨著那琴聲跌宕起伏。
“嗤!竟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賣弄?哼哼!”
寧容嘴角上揚,微微勾起,一絲異樣的模樣浮現,心頭卻是為此人搶了自己風頭感到不喜。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望著這滔滔江水,聽到這波瀾起伏的琴聲,想到日後此地發生那千古流傳的赤壁之戰,寧容不覺間腦海中迴盪起來這首詩詞。
寧容對著長江之水,反覆吟誦了數遍,直到心中那股跌宕起伏的情緒平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情!
沒看到司馬懿已經聽得雙眸冒光了嗎!
“侯爺,咱們可是去尋那彈琴之人?”
裴元紹不懂音律,不懂詩詞,可是聽著這琴聲與詩詞唱合,只感覺胸中豪氣干雲。
聽到裴元紹的話,司馬懿也是目光轉向寧容,真沒想到,此人不但詭計多端,而且還精通音律,否則又怎麼會吟出與這琴聲如此契合的詩詞。
唉!
看來今後若想打到此人,自己還是需要下一番功夫了。
只是……就是不知這彈琴之人是誰,若是能夠收為己用,那自己手中必將又添一張底牌!
司馬懿瞅著寧容,眼中好奇,心中也是認為寧容定然會如伯牙子期相遇一般,去尋找那彈琴之人作為知音。
“屁!這茫茫長江水賊重多,若是來人是水賊,咱們豈不是羊入虎口!”
寧容撇撇嘴,轉身回到船艙中,對著小三子點點頭,船身分開水,沿著長江上游而去,只留下一大一小兩對眼珠子愣愣出神。
……
“都督,此人詩詞氣勢磅礴,讓人熱血沸騰,定然是軍中好漢!”年輕校尉身穿戎裝,腰佩寶劍,器宇軒昂的站立船頭。
“哦?阿蒙也懂詩詞?”旁邊一俊雅少年郎,雙腿盤膝,坐在船頭之上,身前放著一把古琴,聞聽身旁人之言,目光炯炯的瞅著遠處問道。
“嘿!俺不懂這些,就是感覺聽著有激情,想著若不是英雄豪傑,定然讀不出這樣的詩詞!”
阿蒙撓撓頭,滿臉憨厚的對那少年郎說著。
“呵呵……”
少年郎頭戴綸巾,一身月牙白的儒服,剛毅的臉色帶著幾分柔情,任誰看到都會驚呼一聲玉樹臨風少年郎。
“此人詩詞大氣磅礴,卻又有股看透世間殺伐紛爭的退隱之意,想來對方定然是聽到自己的琴聲這才有感而出,這才詠歎出如此高屋建瓴之詩詞!”
那人暗自想著,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走!追上前面看看,如此大才,某定要拜訪一下,若是隱世不出,豈不可惜!”
聽到都督的話,那阿蒙對著身後計程車兵吩咐一聲,很快整隻船彷彿箭矢一般,劃破長江水,穿透濛濛迷霧,向著遠處而去。
……
寧容回到船艙中,暗中得到命令的小三子等人划著船緩緩的向著上游而去。
然而,沒過多久,船艙外的裴元紹對著自己喊了一聲。
“侯爺,後面有一艘快船,直追咱們而來!”
說話間,寧容已經透過小窗的縫隙瞅見了,那是一條蒙衝快船,船上計程車兵不斷鼓動風帆,一張一合之間,船身眨眼睛就追上了自己的船。
寧容震撼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不愧是東吳的水軍,這造船的技術與水軍的能力,皆不是北方軍所能比的。
“前面的兄臺請留步!在下東吳周瑜,聞兄臺大作而冒昧前來打擾,還望兄臺一見!”
周瑜起身,對著寧容喊到,寧容聽到這話,卻是當下一愣,怪不得這大江之上有人琴藝如此了得,原來是東吳的大都督周瑜。
唉!
寧容原本不想節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