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國的事情雖然沒有做到盡善盡美,可是骨架已經搭建好了,眼瞅著就要進入臘月門,寧容決定啟辰回許都。
那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寧容親自來到天牢見了天河,只是形容枯槁,面目猙獰的天河已經不是自己印象中的一字奪魄劍天河了。
嗚嗚咽咽……鐵鏈鎖著他的四肢,看到寧容的出現,鬼哭狼嚎的就要上前拼命。
其實他知道這是徒勞的,因為每當他就要接近寧容的時候,那鐵鏈就會繃的緊緊的,鐵與肉的摩擦,讓他的手腕腳腕鮮血淋漓。
“唉……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
“其實,那天夜裡是我故意讓你聽到的……”
“張海早就發現你在偷聽了,是我沒有讓他揭穿你,若是我不離開,這些世家是不會動的!”
“說起來,你本可以不用死,雖然你三番五次的刺殺我,可是……誰讓你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呢?”
“放心吧,這裡是錦衣衛的天牢,沒有人知道你死在這裡……當然包括你的師傅……”
寧容自言自語的說著,天河扭曲的面龐對寧容呲牙咧嘴,眼眸中卻是留下悔恨的淚水。
“送他上路!”
轉身,寧容頭也不回的吩咐著向外走去。
而後,張海自陰暗中走出,乾脆利索的一針灌頂,天河抽搐了兩下,很快就沒了動靜。
細微小心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張海暗自嘀咕著,轉身跟著寧容離開了。
誰也不知道,這一夜,九天諜者十三劍之一的一字奪魄劍天河,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
“樓主,北燕侯走了……”
“是……他走了……”燕雲深深的呼吸著,心情有些激盪,尊上終究還是離開了幽州,而接下來,幽州真正掌權的就是他了。
“那咱們……”屬下也是激動的建議著。
“不妥!”
燕雲想也沒想的否定道,這次世家造反的事情雲裡霧裡的讓人看不明白。
可是他卻知道一點內幕,所以,想起寧容那狠辣的手段,他確實不敢輕易妄動。
“樓主,當初那人帶著兩人前來,如今那阿大跟著他走了,可是那阿二還留在這裡……秘書院可是核心機構……”
“嗯……”
燕雲神情有些古怪,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想法。
一方面他對寧容的忠誠讓他不能有所動作,而另一方面炙手可得的權力又讓他心動。
“阿二……”
嘴角嘀咕著,燕雲卻是緩緩的沉默了下去。
……
幾日之後,兩匹馬疾馳在山道之上,兩邊的積雪飛快的向後退去,大日當空仍然抵不住寒風的侵襲。
“嘶……先生,咱們還是休息會再走吧,寒風刺骨,若是感染了風寒,那就不好了。”
“怎麼,史阿你一代大俠,竟然還會怕冷……”
沒錯,這瘋狂疾馳的二人正是史阿和寧容,他們此時已經離開幽州十多天了。
“咳!某是怕先生辛苦,這十多天的功夫,咱們橫跨了大半個冀州,定然可以在過年前返回許都的……”
寧容歸心似箭的心情,史阿算是領教到了。
“呼……籲……”
寧容拉住韁繩,跳目望著前面,不由的點點頭。
“也好!走,前面又個鎮甸,咱們去那裡歇息一晚……”
說著話,寧容輕輕的拍著馬背,衝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鎮子跑去,史阿無奈的苦笑搖頭,只得趕緊追了上去。
……
悅來客棧。
“呵……”
瞅著那破舊的招牌,寧容啞然失笑,不愧是悅來客棧,江湖上有名的連鎖酒店。
“史阿,今夜就在這裡落腳吧……”
寧容此刻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畢竟帶著一個面目也太招搖了些。
至於史阿自然也卸去了偽裝,否則讓人看到阿大跟著寧容,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聽先生的……”
兩人很有默契的推門而入,卻是一股熱浪迎面撲來。
“喝……真是熱鬧……”
瞅著三教九流的人,寧容暗自觀察著。
“兩位客觀裡面請……”跑堂的夥計吆喝著跑了進來。
“小二,收拾兩間上等的客房,今夜要住店!”
“嘿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