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大定,北國已平,曹『操』在破城之後的第三日,便率領文武官員前往袁紹墳墓處祭拜。
“本初乃當世豪傑,孤王能有今日之成就,皆是本初等人的『逼』迫而造就了孤王!
於情於理,孤王都當親往本初墓地,敬上三炷香,倒上三碗酒,以表寸心!”
曹『操』的話很堅決,雖然很多曹將表示不解,可對於曹『操』的命令他們還是要執行。
黑甲曹軍踏著鏗鏘有力的步伐,綿延數里將道路兩旁圍的是水洩不通。
曹『操』難得的披著黑『色』披風,滿臉肅殺的騎在爪黃飛電,在眾將士的簇擁下出了城門。
“阿瞞,汝若不得我相助,安得如此從容的踏過此門!”
而就在曹『操』統領眾將出城門時,遠處的許攸卻是騎著戰馬飛奔而來,揚起手中的馬鞭大聲呼喊道。
嗯?
兩旁圍觀的百姓為之一靜,這許攸真是狂啊,竟然敢當眾叫魏王的小名?
曹『操』抬頭的瞬間,眼中殺氣凜然,可是卻被他很好的藏了起來,許攸是他攻進鄴城的大功臣,他不能讓天下人說他是曹某人是恩將仇報!
“哈哈哈子遠所言不假,若非你燒燬糧草,開啟城門,某自然不會如此攻進城中的!”
曹『操』卻是哈哈大笑,滿臉贊同的對著許攸說道,並沒有半點不滿的神情。
“哼!阿瞞你知道就好!”許攸得意的叫囂著,他這是在提醒曹『操』,那三公的位子是不是該兌現了。
可是
瞅著許攸這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模樣,眾將卻是憤憤不平,若不是曹『操』拉著,這會早就將許攸碎屍萬段了。
“主公真雄主也!”唯有荀攸和賈詡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默默的感慨道。
“主公之胸懷世間罕有,某自然是佩服的,只是這許子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對於賈詡的話荀攸並不吃驚,能夠被寧容贊為『亂』天下之毒士,自然有常人所不能及的眼光。
“是啊!許攸得意洋洋,卻不知落入這鄴城人中,卻是背主求榮之輩,如此這些人表面上不說,心中自然是唾棄的!”
荀攸騎著馬跟在後面,在經過許攸時不禁默默搖頭,許攸此人也是有才華的,只是如今卻被**與名利矇蔽了雙眼,以至於行此昏聵之舉。
唉!
看來自己應該以其為鏡,萬萬不可大意啊!
荀攸暗自警醒著自己,誰說自作孽沒有用處,這不,最起碼還可以警惕後人。
袁紹的墓地在鄴城之西的一座山丘之下,瞅著四周的明堂,山有水,旁有路,也算是不錯的風水寶地,只是對於袁紹來說,卻也只是平平。
“唉!誰又能想到,當年反董卓,誅宦官,滅公孫,破黃巾的袁紹,竟然在死後會如此簡陋啊”曹『操』站在袁紹的墓碑前,有些感傷的說著。
“主公,袁紹歸天之時,正是趙國一蹶不振,每況日下之時,正兼外有我軍與其對峙,那袁熙自然沒有時間與精力修墳墓!”
荀攸瞅著一副惺惺相惜模樣的曹『操』,當下上前解釋道。
“唉”
曹『操』又是一聲長嘆,而就在荀攸等人感慨主公重情意之時,卻聽曹『操』突然道。
“人終其一生,唯有兩件事情,生與死孤王生來縱橫天下,冠絕古今,自然沒有什麼遺憾,可是死後呢
看來,孤王需要在有生之年為自己修建一座大墓,雖不能與始皇相提並論,卻也不能任由後世人攪擾”
曹『操』這一番話那真是有感而發,可是荀攸等人卻是聽聽的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這”
所有人都傻眼了,說好的重英雄,惜英雄呢?怎麼又扯到修建皇陵身上去了。
其實
荀攸等人並不知道,此刻的曹『操』想的更遠,為了能夠防止後代人挖掘他的墳墓,他計劃在天下修建疑冢來『迷』『惑』世人的耳目,而這一舉措造成的後果就是,曹『操』墓成為了後世千年第一疑墓。
當然,此刻曹『操』並沒有想那麼多,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他自己手下就有一群以挖掘古墓為主的黃泉軍,他自然不希望這種事情降臨到自己頭上。
“主公,時辰到了”荀攸扯動嘴唇上前說道。
“咳”
曹『操』輕咳一聲,正襟危立,雙手捧著香,對著袁紹的石碑拜了下去,滿臉哀容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