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軍!
呼嘯的狂風把大旗吹的凜冽作響,天公彷彿為了襯托寧容那宛如神祗的身影,一縷光芒打在他那俊俏的面頰之上,讓人看不真切,更增加幾分神秘。
“敢問軍師,為何喚作北府軍?”路招望著那杆大旗有些疑惑道,顯然這是寧容早就準備好的。
“西涼軍……已經死了!屬於你們的時代卻剛剛到來,為了讓你們與過去訣別,為了讓你們能夠戰勝馬騰的西涼軍,本侯深思熟慮下,終於想好了屬於你們的名字!”
望著底下眾將士,寧容滿臉凝重的解釋著。
“你們生於戰馬,長於戰馬,戰馬是你們的兄弟,更是你們的生命!
自古隴右出精騎長矛,‘涼州大馬,橫行天下’,這便是本侯對你們的期望!
然而,若想騎兵冠絕天下,首先就要戰勝塞北騎兵,要知道匈奴,鮮卑,烏丸的騎兵,才是真正的橫行無忌!
所以,你們的征程在塞北,北府軍的征程在北國!
站起來!我西涼男兒,讓北府軍的名號震懾塞北,閃耀古今!”
寧容說到最後,歇斯底里的狂聲大吼。
“吼!吼!吼!”
眾將士聽得熱血沸騰,望著那杆大旗,眼眸一片火熱,從今日開始,他們不再是叛軍西涼軍,而是將要稱霸塞北的北府兵!
哼哼!
縱然爾等雄居塞北又如何?我等就以北府為名,這就赤裸裸的告訴爾等,那裡早晚是我們北府兵的天下!
“北府!吼~”
“北府!吼~”
“吼~吼~吼~”
眾將士萬眾一心齊聲吶喊,氣如虹宛如一柄長矛,向著離縣狠狠的刺了過去。
……
八百將士在中郎將路招的率領下,跟著一杆寧字大旗,浩浩蕩蕩的向著離縣前進。
陸遜,司馬懿,龐統三人則被寧容帶著身邊,江山遍地烽火,他的心卻有種急迫的感覺,縱然他有三頭六臂,可是仍然不能分身數地,親臨戰場!
裴元紹自然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寧容,他率領的寧家親衛雖然是保護寧容的,可若是準確的說,這支軍隊足有一千多人。
不過……
縱然是一千餘人,可在司馬懿眼中看來,去攻打程銀鎮守的離縣,仍然是不自量力,畢竟那裡有兩萬多西涼兵。
“大人,請恕下官不敬之罪,如今您帶領這八百人前去攻打離縣豈不是以卵擊石?”
司馬懿忍了許久,可還是沒有忍住,這並不符合他的風格,可是他就是看著寧容混的風生水起的感覺不爽。
“……”
陸遜和龐統對視一眼,面無表情的撇了眼司馬懿,眼中有些不悅,竟然在懷疑自己的師傅……
瞅著司馬懿的神色,寧容心中好笑,這就是隱忍不出的冢虎?終究還是沒有插上翅膀!要知道,插翅虎才是最難對付的!
“八百人攻陷離縣足矣!”寧容面色坦然,語氣堅定。
“那下官拭目以待,大人之名,下官早就如雷貫耳,卻從未親眼見到,這次倒要見識一下大人神鬼莫測的手段了!”
寧容笑吟吟的點點頭,瞅了眼揹著戰刀的寧武說道:“好!滿足你的要求!你們二人也仔細看著!戰爭只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是解決問題不一定要用戰爭!震懾力量也包括你們的智慧與謀略!”
寧容最後這句話卻是對著陸遜和龐統說的,兩人對視一眼,鄭重的答應一聲。
咳!
寧武揹著他的瘋魔刀,卻是面不改色,仍然是那副高冷的模樣,緊繃著的小臉一看就是缺乏關愛造成的!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寧容把這句詩給拿了過來。
“好詩!師傅開篇讓人耳目一新!弟子受教!”
“先生率八百豪傑徵離縣,尚有閒暇看風景,這豈不正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
司馬懿暗自撇嘴,不理會兩人的吹捧,雖然他也承認寧容的詩詞別開生面,可是戰爭不是兒戲,鹿死誰手還未為可知!
……
“報……啟稟軍師,前面並無敵軍蹤影!”
斥候被路招撒出三里地遠,不時的來回迴圈彙報,他這也是穩妥為上,畢竟西涼軍的機動性他是深受其害。
“好!此處距離離縣還有多遠?”寧容搖晃摺扇,對著那斥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