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殷暑,你二人是怎麼回事?自己麾下將士與敵人勾結,竟然還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知不知道!正是你們的愚蠢,差點葬送了整個關中大軍!”
寧容指名道姓的呵斥,終於讓他們臉色變了。
殷暑正是曹操留下的五大中郎將之一,聽到寧容的話,想起那些叛變的西涼軍多是自己的麾下,滿臉羞愧的低下了頭顱。
劉勳卻是滿臉憤怒,聽到寧容直呼其名,猛然抬起頭怒目而視,想當年自己和曹孟德相交之時,還沒有你這小兒,如今竟然也敢大鳴大放的罵自己?
哼!
鼻子眼中出氣,眾將士皆是神色各異的瞅著劉勳和寧容。
寧容,不但是雍州刺史,更是魏王麾下右軍師,執掌南衙禁軍,說起來算是他們這些威衛軍隊的頂頭上司,他們自然得罪不起。
劉勳,魏王的故人,曾任廬江太守,當時其在江淮之間很有勢力,就連小霸王孫策都對其頗為忌憚,以金銀財寶誘惑其心,讓其攻打上撩城。
也正是這次戰役,孫策趁虛而入,佔領了劉勳的地盤,走投無路的劉勳以袁術的家人為投名狀,投靠了曹操。
“怎麼?你不服氣?”寧容神色冰冷。
“哼!那西涼軍投降時日尚短,縱然與馬超勾結也不是稀罕,如今大軍困頓,寧刺史竟然挾恩要挾眾將,難道這就是刺史之職責!”
劉勳冷哼一聲,昂頭挺胸的對著寧容質問道。
嘶……
聽到這話,眾將士面色一變,瞅著寧容神情有些微妙的變化。
高!
寧容深深的打量了劉勳一眼,這個老傢伙不愧是做過太守的人,這官場手段果然高明。
刺史之職責,就是為大軍征戰輪輸轉運提供糧草等軍需物資,劉勳的言下之意卻是,你寧容雖然費盡心機打通了陳倉水道,把糧食運了過來,可這是你應該做的!
“呵……呵呵……劉子臺,寧某為大軍提供糧草,自然是本刺史之責,不過……爾不要忘記!魏王任命寧某為雍州刺史的目的!”
寧容眼眸一凝,鐵血的殺氣化作一把鋒利的長劍。
“鎮守關中,監督眾軍!若是誰敢喪師辱國或者通敵叛國,寧某可以立刻將其斬殺於轅門外!”
殺氣騰騰的話,讓眾人的心中又是一陣動搖。
“劉子臺,你麾下將士叛變,你感到很光榮是嗎?
哼!恬不知恥!既如此,那寧某就拿起殺雞儆猴!
來人!把此賊給某拿下!拖出去就地斬首,罪名就是私通西涼,賣國求榮!”
寧容一聲叱吒,裴元紹摩拳擦掌的早就等不及了,帶著親衛衝了上去,押著劉勳獰笑著向外走去。
“狗賊!”劉勳破口大罵,死命的掙脫著,裴元紹一雙粗壯的大手宛如一把鉗子,鎖住劉勳的肋骨,拖著他往外走。
“寧小兒,你濫殺無辜,你不得好死……”
劉勳一看寧容這是真要殺自己,卻是真急了,張牙舞爪的亂吠於公堂之上,寧容卻是冷眼旁觀。
很快!
裴元紹風塵僕僕的抱著一個盤子走了回來。
“啟稟侯爺,賊人劉勳已斬首,獻上首級!”
鮮血淋漓的頭顱,劉勳的面目猙獰,一雙白眼球充滿鮮血,死不瞑目,甚是滲人。
“將此賊人頭懸於轅門之上,以儆效尤!”
寧容面不改色,對著親衛軍吩咐道。
眾將士迎上寧容凜冽的眸子,紛紛內心一稟,刺史大人這是說殺就殺啊。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不過寧某今天只燒一把火,實話告訴諸位,劉勳的罪名是本侯捏造的!不過他也確實該死!
既然夏侯都督昏迷之時,把統領三軍的虎符、帥印交給了寧某,那寧某就當仁不讓,左驍衛,左領軍等諸軍,暫有本侯接管,不知諸位有何異議?”聽到寧容殺氣騰騰,毫不掩飾的話,再看看那虎視眈眈的裴元紹等人,眾將士立刻意識到,這位白面書生這是在告訴他們,危難時刻,誰要是敢不聽號令,擾亂大局,就別怪他痛下殺手了!至於罪名……劉
勳的莫須有就是前車之鑑!
“我等願聽寧軍師號令!”
“我等願聽寧軍師號令!”
眾人不敢怠慢,包括路招,朱靈,殷暑等將,皆是紛紛躬身行禮,對寧容的命令表示服從。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寧容的才幹,他們也是打心眼裡佩服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