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冢圍了個水洩不通,如小芬所言,儘管屍身有些腐爛,但折斷的雙手雙腳和脖子上深可見骨的勒痕成功洗刷了三少夫人與下人苟且的流言。由於君佑軒殺害吳銳全盡因妻子被□□,官府只判了三年的牢,且因君佑軒此前無不良記錄,在大夫人蘇黛幾乎傾盡自己私已錢和人格擔保下,獲得在家中禁足三年的特許。
反觀劉轅浩,故意殺人,且殺人理由僅僅一句:氣不過,為三表嫂報仇根本站不住腳的情況下,本判了六年,卻在君傲城花了人力權力的情況下,完全無痛的保了出來,連足都不需要禁一下。
蘇蘇不僅感慨,無論哪個朝代,有錢有權就是不一樣……
以前只是聽香茗說過君佑軒怎樣不受待見,這次親自見識到君傲城對待劉轅浩和君佑軒的態度,作為外人的蘇蘇,都覺得君傲城這心是歪著長的。
雖然被偏心了,但有得必有失,經過此事,劉轅浩管理軍器庫的權力被君傲城收回了一大半,氣得劉轅浩晚飯都沒來吃。
到了夜晚,蘇黛宴請應炎和蘇蘇。
“要不是你們周密的安排,只怕我兒子佑軒要呆在牢中一輩子,我那可憐的兒媳婦也要蒙冤受辱,謝謝你們。”蘇黛朝應炎舉杯。
“周密的安排?”蘇蘇問。
“夫人不用客氣,應該的。”應炎別有深意和蘇黛對話,聽得一邊的蘇蘇一個頭兩個大。
“這次小芬的指控,聶文幽大鬧一場後,軍器庫掌事的權力被老爺收回了一大半,劉轅浩這次元氣大傷,必定會加以調查,還請王爺和蘇蘇姑娘小心。”蘇黛繼續道。
前面的聽不懂,這句話蘇蘇聽懂了,後退一步道:“錯!應該是‘還請王爺小心’才是。”不關她的事好嗎?
蘇黛愣了愣,輕笑:“蘇蘇姑娘真會說笑,你和王爺不分彼此,倒是見外了。”
……如果吃魚翅和仇家都不分彼此就好了。
“她的腦袋總是跟不上嘴巴的速度,大夫人不要見外。”應炎眉眼帶笑:“既然我履行了我的承諾,那大夫人答應我的……”
“可我和老爺之間還是老樣子,恐怕。。。。。。”
“他一定會來找你的。劉轅浩這次摔了個大跟頭,他性子多疑,不可能不懷疑劉轅浩的動機,絕不會將山莊大權再交到劉轅浩手上,這是個機會,讓佑軒好好表現。”應炎道。
蘇黛聽完,嘆氣道:“沒用的。老爺對我母子倆的芥蒂不在這些,而是很多年以前那樁大案。只要那段往事還烙在老爺心中,他就不會對我母子倆另眼相看。”
應炎喝光杯中茶,眼中閃過精光:“既然解不開你們之間的芥蒂,那就讓劉轅浩和他之間生出一個更大的芥蒂,你們倆的表現,就是柴火,將他心中那團對劉轅浩的疑火燒得更旺而已。”
“更大的芥蒂?老爺的芥蒂唯有一件,王爺的意思是……”蘇黛試探問道。
蘇蘇雖然聽不太懂,卻也引頸長望,等待著應炎的答案。
應炎掃了蘇蘇一眼,突然舉杯:“吃茶!”
蘇黛卻瞭然於心,伸手舉杯。三隻茶杯碰到一起,兩隻清明,一隻懵懵懂懂……
如果說聽應炎和蘇黛談話是懵懵懂懂,當她一覺醒來,突然聽到小黑小白的報告,說當今陛下和穆貴妃微服私訪到通州,蘇蘇覺得昏昏沉沉,病情突然加重了不止一倍。
她首先想到的是逃走,看到小黑小白像盯犯人一樣盯著自己,她又改變主意,扶著額角哀嚎:“哎喲!頭好痛!”
就在剛剛,小白對她這麼說過:“穆貴妃提前讓侍衛稍來口信,說是要我們一同見駕。”
“可是我病還沒好,要是過了病氣給陛下和貴妃娘娘可就大罪了,你們說是不是?”
“當然不是。”應炎像鬼魂一樣,不知何時飄到窗邊坐著,抱著臂,嘴裡叼著一片紅色楓葉。
小黑小白不知是收到眼風還是有默契,同時退下,應炎跳窗而入,關上紗窗,坐在蘇蘇對面,繼續剛剛的話題:“母妃點名要見你,若你不見,那真是大罪了。”
“她,不,貴妃娘娘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不對啊,關鍵我是冒牌貨好嗎?怎麼見人?”蘇蘇極度無語。
“咱們住在通州最大的劍月山莊,劍月山莊不僅是通州貴族,還是東都名門大派,怎麼一點風吹草動都是大家的茶餘飯後的好料子,更不要說你我的身份入住劍月山莊。至於你是冒牌貨嘛,我自有辦法。”
“辦法就是我欺君罔上,最後被儈子手給辦了?”蘇蘇猜測。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