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一些私事。”白嫻答得簡化,但目光掠過白琤的臉,她又說道:“……為了您的女兒和我弟弟的事。”
齊愷豐朝白家二老望了幾秒,忽然出其不意的答,“我的女兒只是白先生的粉絲,白總裁口中的私事,這跟她沒有關係。”
否認的話被他說出,白家二老的臉色都變了變。尤其白母,情緒波動更為明顯。雖然只與齊雪真見過一次,相處過幾天,但落落大方處變不驚的齊雪真,她很喜歡,喜歡到認可了她為白家的準兒媳。但是瞧他爸爸說的什麼話?!白母氣難平,正想開口,白嫻一個眼色飛來,她便閉了嘴巴。兩相比較,女兒比她更瞭解兒子和人家姑娘的發展情況。所以她不介意閉嘴。
“齊伯父或許不知道,如果不是考慮到您女兒的學生身份和年齡問題,她肚子裡恐怕早有我們白家的血脈了。”白嫻不苟言笑的平靜說著,見到齊愷豐倏然變色的臉,又飄飄然的道:“況且,我們阿琤還不至於不懂事到跟粉絲亂搞。”
白琤還不等齊愷豐怒吼,自己就率先低聲罵了句“Shit!”,然後怒瞪著白嫻,陰惻惻的眼神讓人心生寒涼。
而齊愷豐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沉聲怒斥,“白總裁,請注意你的語氣措辭。”
白嫻彷彿沒有察覺到白琤陰冷的眼神,用不以為然的語氣回答齊愷豐的話,“齊伯父,我覺得自己的語氣措辭已經夠文雅了。”
在齊愷豐準備怒髮衝冠前,一直無言沉默的白父突然輕叩桌面,瞪了白嫻一眼,對齊愷豐說:“齊書記大人有大量,別跟小輩一般見識,我代她向您陪個不是。有得罪之處,望包容海涵。我先乾為敬。”話落,杯中三分之一的酒液就被白父灌入口中。
“白董事長嚴重了。”人家放低了姿態,齊愷豐自然不會蠢到與人過不去。見白父杯中見底,他也沒猶豫,端起酒杯便一干而敬。
場面算是暫時得到控制,白嫻在父親的警告下也沒有再出聲。
白父掌控了局面,道:“不瞞齊書記,其實我們此次前來中國,的確是為了犬子和令千金的事,順手處理最近時段的謠傳訊息。對於令千金,不僅阿琤喜歡,我和我的太太也十分喜愛。不過剛才我的女兒也說了,因為令愛如今還是學生,但阿琤願意等,所以我和我的太太商量過了,我們不介意等她研究生畢業後和阿琤舉行婚禮。齊書記,您意下如何?”
齊愷豐壓著憤怒,不加思索的回答,“白董,十分感謝你們對小女的厚愛。但我們齊家只是個比普通人優越一點的家庭,高攀不上白氏集茵這樣的百年豪門。白氏的準兒媳人選,小女無福消受。時候不早,我今晚答應過太太要早點回去,白董,白夫人,失陪了。”
“齊書記怎麼不問問雪真丫頭樂不樂意做我們白家的媳婦?”一句話令齊愷豐僵滯了神色,白父繼續說,“齊書記,現在已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時候了,在現今社會,父母的專制獨裁,是子女最大的悲哀。齊書記博學多識,應該懂得開明二字怎麼寫。”
“白董不必激將,一言概之,我們齊家高攀不起集茵這棵大樹。”齊愷豐肅穆而認真的回答。其實他快要氣得發抖了,但又不好發作。這麼多人明喻暗指他迂腐封建,他哪裡迂腐了?哪裡封建了?作為父親,反對女兒以後的婚事,這怎麼能是迂腐?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白父沒了聲音,只對白琤輕輕搖頭,面露無奈。
齊愷豐轉身就走,陳秘書沉默的跟在他身後,走了沒幾步,白嫻卻突然開口叫住他,“齊伯父,且慢!”
齊愷豐頓住腳步,但沒回頭。
層面的服務生早已被遣退下去,清冷的層面只有幾人,白嫻也不怕被人聽到,說道:“蔡井霞和楊素兩件事牽扯到阿琤,齊伯父如果不介意,麻煩幫我處理掉。”
他非常介意。齊愷豐霍然回身,眼神不善,語氣沉沉,“我憑什麼幫你?”
白嫻微笑:“齊伯父如果不幫,也無事,不過您要提前做好令愛身份被曝光的準備。說不定她會有一段時間不得安生。”
齊愷豐眼神由不善轉為陰鷙。他幾近狂暴,“你敢!”
“齊伯父別動怒,我說笑而已。”白嫻笑得雲淡風輕,“這兩件事若是無人插手,恐怕會越鬧越大。齊書記,你確定真要得罪袁懿?”
齊愷豐氣白了臉,“算你狠!”隨即和秘書走往電梯口。
白嫻開懷一笑,聲音朗朗傳開,“那我就等齊伯父的好訊息了。”
白琤瞪了白嫻一眼,忙追著齊愷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