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是來自草原上的土辦法,喝到足夠多的水,也許可以稀釋體內的毒液。
不管有沒有用,至少這場及時雨讓我們的逃跑順利了一些,雨水破壞了我們留下的腳印。
我指了指前面,那是一顆巨大的無若木,我看到那棵樹離地面不太遠的地方有個不顯眼的樹洞,也許我們可以暫時在那兒躲避一下。
老大瞭解了我的意思,三步並作兩步的爬到了那棵樹上,他探頭到裡面看了看,衝我揮揮手,示意我過來。
我走過去,他用衣服當繩子讓我爬到了洞口,裡面剛好勉強能夠容納兩個成年男子的體積。
我們的衣服都在剛剛脫了,現在全身赤|裸。
老大火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我的,這讓我想起了我們之間那次匪夷所思的肉體關係,讓我有些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
而坐在我對面的老大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現在這種尷尬的狀況一樣。
他深棕色的眼睛看著外面的暴雨,過了一會兒,才把目光收了回來,臉色依舊有些不太好,不過總算稍微放鬆了點。
就在我儘量與他拉開距離的時候,他伸出手臂把我圈在了他的懷裡,“別動,這樣會暖和點。”他低聲說。
確實,剛剛有些涼意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一些熱度。
他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吹過我的耳朵,我聽到了一聲嘆息,“塞萊斯,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我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發呆,老大,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不太好吧?我們外面有一大堆的追兵,飢寒交迫,應該首先考慮這些問題,而不是追著我問為什麼一直把自己的身體狀況瞞著他。
我拉過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了一句話。
我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只是單純的寫了幾遍,對不起。
讓你擔心,讓你失望,讓你猜疑,這些都是因為我那些自私的想法。
我總以為,自己可以找個地方安靜的死去,卻忘了考慮你的感受,也許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那麼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不像他,安靜,沉穩,溫柔,可靠,忠誠且始終如一。
他反過來握著我的手,“我接受你的道歉。只不過,沒有下一次了。”
我點點頭。
這是個承諾,只是我有些擔心,那些意外,或必然發生的事情,總是會打亂早已擬定好的一切。
就比如人生,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周圍太安謐了,讓我一直勉強壓抑的睡意終於控制不住的浮了上來,我打了個哈欠,往後動了動,找了個好位置靠著,我可以感覺到香甜的夢境在向我招手,於是我喃喃的和老大說,“我——睡一下,叫——我。”
老大緊了緊自己的手臂,點了點頭,我終於撐不住睡死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天黑,而且我發現我們也已經不在那個樹洞裡面。
旁邊到處是走來走去的查爾特人。
中間是幾大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周圍是一排排的樹屋圍著一座單獨的,長方形的大木屋,上面蓋滿了無若木的樹葉。
女人們在燒烤著食物,她們在孩子們的幫助下吧捕獵到的野獸放在用三根木棍系在一起製成的簡易三角架上烘烤,熟了的肉,不使用任何器具,僅僅等它們稍微涼了一點,就遞給身邊的男人或小孩讓他們直接用手大片大片地撕著吃。
雖然人很多,但是並不吵鬧,進食的過程非常的有序,沒有人搶先,也沒有爭搶,肥美的肉先給老人和小孩,再接下來就是成年的男人,最後進食的是女人。
他們完全忽視了我們的存在,就好像我們只是他們進食過程中的佈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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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馬爾羅斯被綁著扔在了我們對面,他縮在那裡,時不時有查爾特人走過去,狠狠的唾他一口。
而我們的待遇則稍微好一點,我用眼睛詢問著老大。
老大搖搖頭,“你睡著後不久,我們就被查爾特人發現了,他們中間有個老人看到了我寫在地上的艾爾基文,他決定聽一聽我們的解釋之後,再決定是否把我們獻給神靈。”
所謂的獻給神靈,大概就是活人祭祀吧。
我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睡得這麼死,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也許正是因為我的毫無反應,讓老大沒有絲毫反抗的就跟著查爾特人來到了他們的聚居地。
查爾特人並沒有虐待我們,一個女人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