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里正便拉著崔麻子和張寡婦去了城裡見官去了,崔家的人也都跟著去了城裡。
三天以後里正才回來,也不知道事情的進展是怎麼樣。
但是因為這件事,崔家和程家徹底鬧翻了。
月底的時候,崔家也不再續交分利,沈墨蘭便直接將他們家的水給停了。
程玉弦說道,“也不知道縣老爺有沒有判他罪。”
“應該是沒有的。”沈墨蘭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程玉弦問道。
“根據你們這裡的立法,崔麻子和張嫂有兩條大罪。”沈墨蘭說道,“一個是害死我們家的魚,損害了收成;再一個就是崔麻子和張嫂苟///合;第一條罪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叫我們去一起審判,畢竟是牽扯到我們家的利益,不可能不叫我們去就定罪;第二條是重罪,崔麻子至少是要判刑的,而張嫂更是不可能放過了,但是像他們這種情況,應該會驚動村子裡的村民,讓村民去作證,從而判斷該怎麼判罰。但是這兩條罪之後,非但沒有叫我們去作證和給我們一個說法,也沒有叫村民們去作證。”
“你說的有道理。”程玉弦說道,“可是他們怎麼讓官老爺不判罰他們?”
“有兩個方法,一是從里正這裡下手,買通里正便好。”沈墨蘭說道,“二,則是買通官老爺,讓官老爺從輕發落甚至是不審理這兩宗事。”
“他們有那麼大的能耐?”程玉弦問道。
“或許崔家有錢有關係也不一定的。”沈墨蘭推測說道,“或許是里正有關係,而崔家只需要買通里正就行了。”
程玉弦說道,“那你這麼說的話,我覺得買通里正比買通官老爺要符合崔家的情況。”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沈墨蘭說道,“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即便是沒有出事,要麼就不敢回來,要麼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回來,因為村子裡的村民還在呢,他們不可能就這樣回來的。”
“恩!”程玉弦說道,“你說的應該就是*不離十了。”
崔麻子和張寡婦再沒有出現在村子裡,這件事也暫時高於段落。
也有好事的村民會問里正,兩個人有沒有拉去見官,事情怎麼樣。
里正都大呼見了官,兩個人都被官老爺發落了,並且關起來了。
不知不覺就又過了個新年,開了春天氣便好了起來。
程氏的病也沒有再復發,安穩的度過了一個春節。
“墨蘭已經十五歲了。”程母說道,“爭取今年年底之前一定將你們的婚禮給辦了,完成玉弦的一個心願。”
一家三口齊心協力的將家裡的地開墾並且再次種下了種子。
“潘家的人來發喜糖了。”
“真夠闊綽的,方圓幾百裡屬於他們家管轄的地方全都發了喜糖,這就算是一家發一把都得花費不少吧。”
“人家家裡富裕,據說潘家管轄的地有三個大城以及周邊那麼多,為的就是個開心,否則怎麼會那樣盡心盡力的搞什麼萬家收成。”
程玉弦和沈墨蘭回來的時候,就聽到村子裡的人在議論。
“我們家發了喜糖嗎?”程玉弦問程氏。
“我們家最後呢,還沒輪到我們。”程氏說道,“潘家的人真喜慶啊一大早吉時來的,就在你們回家半個時辰前來的……聽說附近的村子都發了,我們這個村子是這個山裡的最後一個派發的村子了。”
圍著這邊的山一共有四個村子,上千戶人家,光他們這邊都要發好幾天的喜糖了,這個潘家非但闊綽還很講究呢。
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的時候。
程玉弦便知道發喜糖的人來了。
程玉弦出門去看,站在門口對屋裡喊道,“墨蘭快出來看啊,好喜慶的隊伍。”
沈墨蘭聞言也跑出去看。
那發喜糖的敲鑼打鼓的隊伍正發喜糖到了陳家了。
弱冠少年身子修長,天藍色錦繡長袍上繡翠竹,腳踩黑色長靴。
他看過來,眼眸中淡然下藏著深邃,他臉頰輪廊線條清晰分明,長眉飛揚高鼻挺立。
少年一步步走過來。
沈墨蘭渾身的血液再次翻湧了起來,她皺起了好看的秀眉,“楚雲軒!”
沈墨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人叫楚雲軒,可就在剛才那一剎那她便叫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楚雲軒?就是潘韓式的兒子楚雲軒?”程玉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