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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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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情根深種

光天化日,又在遊人如織的秦淮河畔,蘭芽便這般不由分說被蒙上眼睛堵住嘴塞進轎子,蘭芽倒是沒掙沒鬧,自己乖乖在轎子裡坐好。

她知道自己身上沒功夫,當真動起拳腳來難免吃虧。之前趁那潑皮沒防備,用扇子實實惠惠抽了他四個大嘴巴,已然賺了。現在只需安靜下來,聽動靜,想主意。

轎子起,走得並不匆忙,轎身一點都不晃孵。

這般職業的轎伕,怕也只有官家才調。教得出。

隨著轎子前行,蘭芽在心內細細琢磨曾誠這個人。

南京所有留守官員都是閒差,差不多是養老或者是貶謫流放的所在。但是六部官員當中,卻有兩部稍微特別一點:兵部與戶部。

因南京特別的留都地位,守衛級別極高,於是兵部這一塊好理解;戶部則因為主管錢糧,南京城中每年宮室的營繕修造、以及相應的駐軍給養費用都相當巨大,於是從南京戶部手上流過的銀子,也如流水一般。

而曾誠正是這南京戶部尚書,是此地的財神爺。

於是他的宅子修成那個規模,當真是毫不奇怪蹇。

同樣,慕容也自然想將這樣的人收歸麾下。

不過此時,更讓蘭芽玩味的是那位涼芳……在曾誠被紫府緝獲的過程裡,那涼芳究竟只是一個恰巧的過客,抑或在這一幕戲裡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

還有,慕容呢?

她若將慕容安置在曾誠舊宅裡,不知慕容又是什麼樣的心情?是為舊日手下唏噓,還是說他不過只將曾誠當成一個毫不在意的棋子,棄了便棄了,毫不可惜?

最後這個念頭終是讓蘭芽忍不住嘆了口氣。於私心底,她真希望慕容永遠是她初識時候的那個少年冰塊。皚如山間雪,皎若雲中月……縱對她冷淡、彷彿遠離塵囂,卻澄澈明淨,不染汙穢。

雖則孃親臨死前叫她去找“皇孫慕容”,她卻寧願他不是皇孫慕容,而永遠是冰塊。永遠,不要變。

轎子行了大約一個時辰,蘭芽才被從轎子裡扯出來。

遮住眼睛的黑布條被扯掉,蘭芽眯眼看清眼前一座破敗的山神廟。

蘭芽心底無聲一嗤:何必這般裝神弄鬼?難道她猜不到他們是將她帶出城了麼?城門處的喧囂,是太過明白的訊號,虧他們還自以為行蹤詭秘!

看她眼角輕蔑含笑,那為首的潑皮馬五便恨不打一處來。他臉上到現在還疼呢,火燒火燎的;更可氣的是,一路上那幾個手下都偷偷瞄著他那紅頭腫臉地樂,讓他這想當瓢把子的臉還往哪兒擱?於是一瞧見蘭芽這依舊滿眼輕蔑的笑,便恨恨上前劈手一把扯掉蘭芽嘴裡的破布,嘶吼道:“你笑什麼笑!”

蘭芽唇齒開合,讓麻木了的嘴活動活動,繼而回眸望向那破廟,嘆了口氣:“這位大哥,雖說城外的山神廟一向是殺人越貨、敲詐勒索的理想場所。不過呢,雖然這山神廟破敗了,可是好歹它也還是個山神廟——大哥,舉頭三尺有神明啊,你要當真在這兒喀嚓了我,大哥以為自己還能落得個好下場?”

幾個潑皮聽了都嚇一跳,忍不住抬頭看天。

蘭芽自在地揀了塊大石頭坐下,老氣橫秋嘆了口氣:“說實在的,小弟我當真不明白各位道兒上混的大哥們,你們是怎麼想的。是怎麼把山神廟當做最佳作案地的?難不成——是山神故意動了法術,就讓你們到他眼前兒來作惡,然後他們正好可以找到證據回手就把你們也給喀嚓了,到時候正顯得他老人家匡扶正義、護佑黎民?”

幾個潑皮也聽得脊樑溝發涼,膽小的就湊過來跟馬五嘀咕:“五哥,不能,不能在這動手……”

馬五又懼又惱,劈手給了那手下一記:“我又沒說要做掉他,不過就是痛揍一頓罷了,至於把你也嚇成這個熊樣兒?”

蘭芽聽見了,在一旁抿嘴樂。

果不其然,這一群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無賴潑皮罷了。當真要殺人越貨,他們還不敢!

蘭芽也懶得與他們費工夫,便自己站起來,摺扇輕搖:“這位大哥把我挾持到此只為痛打一頓,如此說來,大哥想要的倒不是我的命,不過是想借此嚇我一頓,讓我再不敢買那曾誠的舊宅,從此再不敢惹這麻煩了。是也不是?”

馬五面上橫肉一顫:“你知道就好!識時務的話,就趁早別再趟這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