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今晚怎麼了？發那麼大火，這不像你！”

“你第一次見我，我不也發這麼大火嗎？我還差點掐死你……我就這樣，哪裡不像我了？”男人冷笑。

俞千凌笑著搖搖頭，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服務生小心翼翼地把酒送了進來，對屋裡的狼藉視而不見，開了酒瓶就趕緊退了出去。

男人俯身拿起一瓶酒，對俞千凌舉了舉，俞千凌也拿了一瓶酒，對男人舉了舉，兩人不說話，一起喝，幾乎同時喝完，向對方翻了瓶底。

“呵呵，你還是一樣爽快！”男人心情好了點。

俞千凌扯扯唇：“被你逼出來的！”

“嗯，也算是吧……當年你可是三瓶啤酒就醉了，現在能喝多少？”男人問道。

“最多五瓶吧，沒什麼長進！”俞千凌聳聳肩。

男人看著她，又拿起了一瓶酒：“有沒有後悔當年沒跟我？如果你現在反悔了，我還會給你機會的！”

“就像剛才哭著出去的那女人？二哥，我要跟了你，我也是這樣的結局！”俞千凌嘲諷地笑道。

“你不會有這樣的結局，你比她聰明多了！聰明人不會讓自己做蠢事的！”男人繼續喝酒，俞千凌只好拿起一瓶酒也陪著喝。

喝完對男人亮了亮瓶底就站了起來往外走，男人也沒生氣，只是在她的手扶到門把時才淡淡地道：“真沒事求我？”

俞千凌停住了腳步，想了想道：“二哥的人情要付出的代價太大，我付不起，算了！”

“那算我免費贈送的怎麼樣？你叫了我這麼多年的二哥，我也該表示一下！”男人低低笑道。

俞千凌轉身，靠在門上有些茫然地道：“二哥，我不是付不起代價，我是怕我越走越遠，有一天會被自己害死的！”

“我以為，那個善良的俞千凌五年前已經死了，你都走了那麼遠，你覺得還能回頭嗎？”男人不以為然地道。

“畢雲生，別誘惑我！”俞千凌沉聲喝道。

似乎這個名字打破了某種平衡，畢雲生看了看她，許久揮了揮手：“去找你朋友吧，需要我幫忙你知道我電話的！”

“嗯！”俞千凌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門，大步走了出去。

畢雲生代表自己黑暗的生活，如果沒必要，她真的不能再和他有什麼牽扯，她大步往秦睿他們房間走去，手按到門把上時，她發現自己在輕微地顫動。

眼前就有些發暈，如果五年前不是遇到畢雲生，換了其他人，此時的俞千凌還會是俞千凌嗎？

“別靠近我……”那個捏著水果刀在床上不斷退縮的女孩，當時臉上的絕望和無助，還有之後異想天開的交換條件真是打動畢雲生的因素嗎？

不，一定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凌凌……”一隻手放到她肩膀上，她嚇了一跳，驚慌地轉頭，看到秦睿。

“怎麼了？一副見鬼的樣子？”秦睿皺了皺眉，轉頭往後看：“洗手間裡遇到什麼事了？”

“沒，喝的有點頭暈！”她眼角捎到自己離開的門還好好關著，伸手拉著秦睿推開了門，邊嘀咕道：“還要玩多久啊，我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最後！”

“不舒服那我們就提前退場！”秦睿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身後進來，把門關上了。

包間裡的人在跳舞，慢搖的曲子，莊漾抱著鄧雨佳慢慢地舞動著，其他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姿勢，俞千凌剛想坐下，秦睿拉住她：“我們也跳舞吧！”

他攬著她的腰拉近自己，隨著音樂動著，俞千凌怔了一下，腳步跟上了他的，彩燈在頭上轉動著，她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漸漸忘記了畢雲生，忘記了自己那瘋狂的念頭……以牙還牙！

眼前只有秦睿稜角分明的下顎，那微揚的薄唇如此性感，卻又是一個不可觸及的夢，似遙遠的彩燈，美的炫目，她喃喃地道：“秦睿……”

聲音太小，被音樂掩蓋了！那微盪漾的漣漪也漸漸平復了……

***

鄧雨佳隔了兩天就打電話來，說要請俞千凌喝咖啡，俞千凌手上還有事沒處理完，又不想和鄧雨佳牽扯，就說自己還要做事，沒空。

鄧雨佳也不知道是不懂人情世故，還是沒有領會俞千凌拒絕的意思，在電話裡爽快地道：“你是在俞氏嗎？我剛好在這一片，我上來等你吧！”

沒等俞千凌同意，她就掛了電話，俞千凌很無語，這位大小姐是覺得所有人都有義務陪她嗎？

她也沒放在心上，她願意來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