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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節 鉅變

人群外面撒腿就跑。

兩個饅頭怎麼夠吃?先搶回去再說,然後,再來搶紅燒肉。

腦子裡剛剛冒出這樣的念頭,營兵忽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腦後絲毫是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掠過。緊接著,視線也變得偏移,整個世界模糊而詭異。

旁邊的人一陣驚呼:“殺人了!殺人了!”

他們看得很清楚:一個身穿營官服飾的年輕人拔出佩刀,從後面砍掉了搶劫食物營兵的腦袋。那傢伙嘴裡至死都還咬著饅頭,圓整的雙眼全是恐懼和震驚。

楊大海是跟隨驃騎將軍多年的老兵,很清楚應該如何應付這種混亂情況。對於這些餓瘋了的傢伙,打是不管用的,只能砍掉幾個活人腦袋,才能讓他們真正感到害怕。

死者頭顱被高高掛在旗杆頂端,無頭屍身被木頭架子撐住,豎在校場中央。地上的鮮血很快被幹燥泥土吸收一空,但血腥味依然濃烈,從旁邊走過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心驚膽戰,自覺排成隊伍,沒有人插隊朝前,也沒有人敢於說三道四,整個校場上鴉雀無聲。

早餐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按照楊天鴻的命令,吃完東西的營兵們,開始繞著校場跑步。

玄火營的營官們都很有錢,在城裡有自己的宅子。留在軍營裡的親信心腹一看大事不好,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通稟。等到營兵們剛剛開始跑第二圈的時候,薛金彪、殷鑑化、鄔漢和馬文昌紛紛衝進營門,出現在校場上。

副營官殷鑑化走在最前面,他的面色尤為難看,臉上充滿了憤怒。走上高臺,對著楊天鴻隨便拱一拱手,開口質問:“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天鴻目不斜視地看著校場上奔跑的營兵,淡淡地說:“操練而已。怎麼,你有意見?”

一句話,把氣勢洶洶的殷鑑化牢牢頓時噎住,搜腸刮肚半天,也沒能找到合適的對付字句。

旁邊,麵皮白淨的馬文昌插了進來,賠笑著拱手行禮:“楊大人,您是有所不知,這玄火營長久以來一直沒怎麼操練過。您突然之間下了這麼一道命令,兄弟們都覺得突然,老殷也是覺得轉過不彎來才有此一說。呵呵!還望您海涵。”

楊天鴻慢慢轉過身,“哼”了一聲,輕微點了點頭:“過去的事情,本將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從今天開始,這玄火營的規矩就必須由我說了算。”

馬文昌覺得眼皮一陣亂跳,硬著頭皮問:“敢問大人,您說的這規矩,指的究竟是什麼?”

楊天鴻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第一條,玄火營所有官兵必須每天參加操練。下至普通士兵,上至營官,任何人不得違令。”

馬文昌一愣,過了半天,才遲疑著問:“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們也必須……”

楊天鴻毫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話:“本將說過了,全營上下,一視同仁。”

馬文昌等人面面相覷,良久,滿臉怒意的鄔漢走上前來,不無威脅地說:“楊大人,這種做派,未免有些過了。你是校尉,本官也是校尉,還有殷大人,官階同樣也是校尉。憑什麼我們也要跟那些軍士一樣?”

楊天鴻目光變得陰冷銳利:“我是玄火營主將。若是你不願意參加每日操練,可以自己給兵部上摺子,看看兵部的大人們怎麼說?看看陛下又是什麼態度?”

一頂天大的帽子扣下來,頓時無人言語,只是面色之間全是忿忿不平。

殷鑑化決定不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他轉過身子,指著插在遠處旗杆上的人頭,怒聲問道:“此人何罪?又是何人將他斬殺?”

楊大海從楊天鴻身邊站出來,昂首挺胸,傲然應答:“此人不尊主將號令,不殺,不足以明規定矩。”

殷鑑化上下打量個楊大海一番,再問:“你又是何人?”

楊大海高聲道:“我乃玄火營新任軍法官,專門負責營內刑罰。任何人敢於違背,輕則軍棍伺候,重則當場處斬。”

“區區一個軍法官,竟敢對副將大人不尊?”

忽然,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把所有人注意力引到了殷鑑化身後。那裡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家僕衣服的乾瘦男子,正衝著楊大海指手畫腳。

楊大海眯起雙眼,冷冷地注視著黑衣男子,沉聲道:“你是何人?”

男子神情傲慢的啐了口唾沫,道:“我是殷將軍的親隨,你膽敢對將軍大人言語衝撞,難道是活膩了嗎?就你這樣的,我家將軍根本不……”

話未說完,男子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等到諸將官定睛看時,黑衣男子早已身首異處,整個人從左邊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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