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猴是什麼?”秦勉輕鬆地從樹上跳下,無聲無息地落在雷鐵身邊,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
雷銳麟眼珠一轉,拉著哥哥跑過來,“我和哥哥是猴的話,你和老爹——嘿嘿!”
秦勉挑眉,這話有點意思。
雷銳麟趴在他背上,湊到他耳邊,低聲道:“爹爹,我和哥哥早就知道了,我和哥哥是你生的。”
“噗——”秦勉還沒來得及吞下去的水一口噴了出來,目瞪口呆地瞪著他。
“爹爹,放心,我和弟弟不會告訴其他人的。”秦銳麒安慰地拍了拍秦勉的肩膀。
雷鐵低下頭,唇角勾起明顯的弧度。
“雷鐵!管管兒子!”秦勉猛然跳起來,咬牙切齒地吼了一句,使勁喘了雷鐵一腳,臉龐通紅,不知道是不是被火光映的。
“嗯。”雷鐵點點頭,兩隻手輕鬆地把兩個兒子拉過來,按在膝蓋上,在他們的屁股上分別拍了一巴掌,卻連聲兒都沒有,還抬眼看秦勉,意思是:媳婦,我管了。
秦銳麒和雷銳麟偷笑,趕緊跑遠些。
秦勉環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無辜的男人,良久,微微一笑,一副消了氣的模樣,走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靠著樹幹坐下。
雷鐵將鹿肉烤熟後,片好裝盤,“媳婦,可以吃了。”
秦勉走過去,接過盤子,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雷鐵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說好吃,有些失望。
秦銳麒和雷銳麟跑過來,都分到一盤。
“老爹烤的真好吃。”雷銳麟一向直白。
秦銳麒附和地點頭。
“爹爹,是吧?”雷銳麟扭頭問秦勉。
秦勉點頭不語。
雷鐵心裡不得勁,問道:“夠不夠?”
秦勉點點頭,還是不吱聲。
雷鐵頓時明白,媳婦這是生氣了。
秦銳麒和雷銳麟面面相覷。爹爹不說話,他們還真是不習慣。
雷鐵看了看秦銳麒,又看了看雷銳麟,“是我生的。”
秦銳麒和雷銳麟呆住。
“噗哈哈哈……”秦勉得意地放聲大笑,拍了拍兩個兒子的肩膀,“現在明白了吧,誰是咱們家的老大?”
秦銳麒和雷銳麟相視一笑,放下盤子,同時單膝跪下,衝秦勉抱拳,“參見老大!”
“免禮免禮。”秦勉又被兩個兒子逗笑。
坐得稍遠的眾人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卻能看見,受到感染,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
……
嶺州在大夏國正西略微偏南的位置,離京城著實不近。靠著秦勉的靈泉水,一行人馬白天幾乎馬不停蹄,不到八天就進入嶺州。
嶺州知府蔡大人早一步得到訊息,領著州內大大小小的官員在城門口親迎。這一家四口都有品級,誰也不敢怠慢。
雷鐵向來不喜和官員打交道,只寒暄兩句,就命蔡大人即刻帶他們前往巋縣,又花了兩天時間抵達巋縣,到了跟前,幾乎只能看到一片廢墟。
巋縣的救治還算及時,至少秦勉初略地掃了一眼發現路邊搭建的施粥棚不少;災民們看上去幾乎都衣衫襤褸,雖然都有些瘦,但氣色還算不錯。
秦勉和雷鐵在附近轉了轉,確定暫時沒有任何問題,這才吩咐將士們先就地紮營,然後好好地吃頓飯,休息休息。
蔡知府領著秦勉一家走進一棟完好無損的房屋內。這房屋是用石磚砌成,才得以在大地動裡倖存下來。
“鎮國公、秦縣令、小世子、安平縣公,委屈四位稍等片刻,我已命人去準備飯菜。”
“有勞知府大人。”秦勉道,“知府大人不必客氣,我們的兩個孩子就稱‘小公子’即可,免得他們驕傲。”
雷銳麟笑眯眯地道:“嗯。蔡知府也可以直接叫我們‘銳麒’和‘銳麟’。”
蔡知府從善如流,“那好,我便稱呼二位為‘小公子’。”
秦勉道:“蔡知府,請,我們坐下談。”
“好,請。”秦勉雖然只是縣令,但還有另外一層身份,蔡知府對他並不敢怠慢,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後,方落座。
“蔡大人,巋縣如今情形如何?”秦勉問道。
蔡知府嘆了一口氣,“如今全縣城的老百姓都靠從其他地方運過來的米糧生存,再這麼繼續下去,州也養不起這麼多人;此外,因為不少田地也被毀的緣故,不少老百姓已啟程去外地投奔親戚朋友;本官最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