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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上了,哥兒們,往精彩處來,哥兒們,再加碼……喔……

我瘋了一樣終於掙脫了出來,褲子早已不知去向,三角褲頭緊緊地箍在下身,我向黑暗處跑去,不知跑了多遠,抬頭一看,我像堆爛泥似的癱在了牆跟兒。那半個月亮的影兒竟罩住了我的全身。媽呀……聲音迴盪在天際,飄入耳中的竟比那衰鳴的狼叫還難聽。怨他!你這個挨千刀的。真是怨他,真的怨他嗎?

靜靜地,我靜靜地聽著,躺在床上,聽著她慢慢地講著。夜深了,馬路上的車鳴、人群的喧譁,早已被夜色消溶。屋內燈沒有開,一彎清月透過窗紗把月華灑滿了小小的空間,兩張單人床,我們對面躺著。我攢了一年的假期,終於從大都市回到了兒時的小屋——小縣城一隅的僻靜的一座小院。換一換環境,聽一聽蟲鳴,看一看不遠處那就要收穫的莊稼,往日那緊張忙碌的你,就會變得輕鬆起來,你不用每天早上被鬧鈴給驚醒,你也不用穿上那呆板的西裝,趕早車,倒了這路,倒那路,非把你倒成個壞心情時才能到辦公室裡,明明沒什麼事,卻偏要坐夠那八個小時才得以名正言順的下班。在這裡,我是唯一的大閒人,翻翻閒書,聽聽音樂,看看電視,看那一幕幕的時裝表演,往往是看到心儀的衣服,就滿心裡下決心,回到我那小家後一定要買,每每是,面對它,欣賞不已,再一看價錢,只得怨自己的能耐太小,什麼時候自己也大款一回?大概只有在夢裡才能瀟灑起來吧。

到家的第二天,小表妹就來了。隨著那特有的親呢的叫姐聲,那個兒時的玩伴,一個總愛闖禍令人頭痛的小丫頭,影子似的又追到了我的身邊。家裡人出於客氣挽留她,她竟實在地欣然接受了,說是要跟我說說悄悄話。半年前聽說她已回到了縣城,並且還結了婚。她的事,我從親朋那裡還是知道點的,不過像前面她說的,我就猜出了幾分,她啊,八成是打翻了醋罈子。想到這裡,不由得我笑出了聲,只輕輕地。她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是在笑我,我還真不是來給你唱催眠曲的。那晚,我跑到那個影子裡,後來就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才發現躺在了女寺裡,是一個老師孃救了我,她說我懷孕了,我不聽這一套,我只想尋死,尤其是自己竟躺在了寺裡,你知道是寺裡!老師孃說,看在主的份上,你先不要鬧騰,你只要聽我說完了一個故事,就隨你。你說可笑不可笑,我都要死的人了,還聽她什麼破故事!可是她那一臉的威嚴漸漸消溶了我發狂的怒吼,我不得不聽,只等她說完後,我也就隨便找個地方自行了斷了乾淨,再不活在世上受這個洋罪。沒想到,她說著說著,我竟聽了進去,到後來,我,我竟隨著她落淚,隨著她嘆息,隨著她惋惜,到後來……

到後來怎麼樣?

你也看到了,這不,現在,我只想要做個準媽媽了唄。

聽她說到這裡,我驚訝地往她肚子上看。她嘿嘿地笑著說不怎麼顯是不是?我到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是子宮後位也沒什麼不正常,別說剛過反應期,就是快生了,都不怎麼凸顯。

我嚇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問她,幾個月了?有沒有不得勁,想不想再吃點東西,冷不冷,熱不熱?你這個冒失鬼,你說你懷上了,怎麼還到處亂跑?你說你。

她淡然一笑,說我這麼些年了也沒怎麼變,還是個書呆子!綠豆大的事也當成天。虧得還是當了媽的人。人家誰像你似的這麼嬌氣?

真的沒什麼不適?我還是擔心地問。

晚飯時你不也看到了,嘿嘿,我現在是能吃能喝又能睡。不過見了你,如果不把那憋了幾車的話抖摟出來,我就是想睡也睡不踏實。

你啊,小時候那個犟丫頭又回來了。我淡淡地一笑。納悶的是什麼讓她那對圓頂屋上的半個月亮的偏見一下子改變了呢?我給自己沏上了一杯茶,又給她熱了一杯牛奶,說,你的故事如果打動了我,明天我就陪你上婦幼商店轉一圈……還沒等我說完,她說她現在是重吃不重相,與時裝拜拜了,咱們縣城剛開了一家清真茗茶樓,真上檔次。這回你是輸定了,哈哈,我可不管你是割肉還是跳樓,你就等著看我怎麼讓你出血吧你就。我說,你先別虛張聲勢,打動了我,不就一桌嘛。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出於好奇我催促著她快講,她卻不緊不慢地喝了口牛奶,慢慢地躺下,將毛巾被蓋在了身上,眼睛望著窗外……

那彎清月也移到了窗前,靜靜地要與我一同分享……

10你的正常道非常 一

10你的正常道非常

(一)蛻變――關乎首要

螞蟻王國裡發生了一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