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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去年一個偶然的機會,得到了它。那是伴孩子夜讀,一個飄著零星雪花的深夜,從琳琅滿目的書堆中發現的。因為太珍惜,因為太偶然,更因為它伴隨著一個美好的夢。得到它,一改自己的只要是看得上的書,三天三夜不休息也要讀完的壞毛病。只怕它的消失,只怕讀後再會有什麼失落,強捺住好奇的心,一點一點的用心去看。再不讓自己成為書奴,成為每當讀過一本書,用三天讀完,須用三十天的頭痛來品味的壞毛病。

那段日子裡,自己像是擁有著一個夢。擁有著它,把希望總想留住。一天晚上,我正興趣十足的欣賞著,朋友來訪,看到手上的書,滿眼裡是光彩,又適逢其心情最低谷,便客氣的送給了。

幾次三番去書店,總也沒有。前陣子總算看到了,價格翻了近三倍。看著相同的一本書,怎麼就覺得多了份陌生?少了份當初的那種感覺。

黑虎泉邊,找一塊僻靜的地方,無心去欣賞泉水的叮咚,無意去瞧兩岸的風景。再沒了強令的沉著,只急匆匆地想把它立即看完,以驅逐那陣陣的寒。檢著重點翻著,不知過了多久,合上書,留在心裡的多的是茫然。不知何時,書面上蕩起了一付流動的畫,順著影兒看去,那流動著的竟是柳枝兒。

柳枝兒,你何等有幸,有幸成為詩人筆下的寄託。一首《柳梢春。踏青》把春天的氣息推向了極至。空靈,圓潤,而又透著一絲揮不去的悽美。詩中的你,不是主角,只是一個點綴,淡淡的一筆,卻你令鮮活而又飄逸。如今,寒風中的你,依然飄舞著,不減春的韻,多的只是一分著色的濃。也許這是它一年的承載,一年的收穫吧?它飄舞著,垂在護城河的水面上,只將幻影兒留在我的書頁上。伸手便可及。終於,沒有去動,一任它的影兒在書上飄。

遠處,飄來了一聲聲的古箏獨奏,似有似無,恰如這影兒。原來,夕陽中的柳兒,寒風中的枝兒,於這別樣的嫵媚中,一絲淡淡的悲壯在清澈見底的水面上暈染而開……

24輕鬆話兒侃

24輕鬆話兒侃

――打點滴

夜啊靜靜的,靜靜的夜裡不想驚醒任何人,拿出羽絨外衣,再帶上一個大大的口罩,乘著客廳裡落地鐘敲起的聲響出了門。凌晨一點半,這個難忍的夜,痛已使我失去了對夜的與生俱來的恐懼,院內的燈光似霧般透進樓道里,依然靜靜地,不想去惹那聲控著的光,然而踉蹌的痛的腳步還是引來了它的刺眼。那就沒什麼好顧慮了,向前踉蹌吧。

馬路上的燈像鬼的幽火,若明若暗著,眼前的一切白天裡還是那麼的熟悉,此刻卻是玄機重重,重重著包裹著那明幾的窗那廣納四海的門,進入眼瞼的怎麼會是疵牙裂嘴的白不拉幾的洞?

偶爾從身邊馳過的車,卻似飄著,是飄然而過,無聲無息著,前面不遠處一團遊動著的燦爛的越發深黑的是什麼?在這黑的夜裡,在這個不是冬卻勝過冬的夜裡能是什麼?走近了才看清,是位原地打轉的冷冷的美女,著著發光的上衣,牛仔褲裡包著要爆炸的後臀。真精神啊,單薄的似夏裝,人家怎麼就不怕凍呢?上天太偏心!人家在大街上明明靚著還火熱著,而我蜇伏在厚厚的綿衣裡照樣冷的不行。不能想了,不堪那麼多大問號給勾著,雙手只得更緊箍著罩著羽絨帽的腦袋,減輕著它對我的痛,踉蹌著的腳沒了重心,像脫離了地的引力飄然而行了。飄,飄,載著的肉體,靈魂被它折磨著,終於飄乎到了中心醫院的急診室。

門口幾位吊著瓶的病號,半眯著眼睛也是無聲著,依然是靜,等到來到那坐著的白大褂跟前時,心裡倒有點鎮定了,不能在老同學面前叫怯。中國人面子比天都大。

怎麼了?

痛。

嗯,好人這個點兒不來。姓名?

對,包括這裡一切能喘氣的。(窮叫花子咬牙似的)

什麼?我問你姓名。

國家主人。(多麼雄壯的名啊)

你?

大號窮人。

走錯門了,去神精科你。

再不怎麼口下留德,也不能這樣惡毒啊!

我脫去羽絨服取下口罩,在她認出我來的嘿嘿的笑聲中,更覺一股冷氣直衝而來。簡直不能自控了。她邊寫著什麼邊嚷嚷著是不是他出差了你自己來的?我說你一心二用真厲害,俺無名小足怎麼就學不來你福爾摩斯明知故問還費話連牘拿臭文痞的性子來開方?您這高擎著的手啊,您一筆下去,您讓人生,您一筆下去就令人死啊。我一氣羅嗦出這些,累得坐都坐不住了。她放下筆。一看拿出的溫度計,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