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一耳光,罵道:“不懂規矩,你主人怎麼教你的?”
小廝兩手疊在一起捂著被打的臉,一臉的委屈。
寒宮雪冷眼看著,緊盯著他們的手,如果傳遞什麼信物,定瞞不過她的眼。見小廝雙手捂臉,沒看出什麼異樣,再看另外一個小廝迷茫的看著他們,也不見禮,顯然並不認得玫果。
又怕玫果有意拖延時間,或者引人注意,但道:“算了,何必跟個小廝計較,走吧。”
玫果又瞪了那小廝一眼,轉身前行。
寒宮雪見她沒有更多舉動,只怕是自己多心了,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又轉身叫住那幾個小廝,“站住。”
玫果心裡一緊。
寒宮雪淡淡的問,“你們在哪兒當差?”
那些小廝雖不認得寒宮雪,但見她衣衫華麗,估計是哪個皇親,怕被告聚賭之事,但又不敢謊報,其中一個膽大些的,垂手道,“小的們在御膳房當差,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聚賭了。”他們幾個除了太子殿裡的那幾個的確都是御膳房的。
寒宮雪對他們聚不聚賭自然不感興趣,聽說是御膳房,與玫果怎麼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放了心,又轉身走了。
那幾個小廝大鬆口氣,匆匆回走。
玫果心下略安,只盼末凡能早些回來看到小廝,安靜的隨寒宮雪,走向那所院落,不料,到了那院落前,寒宮雪突然手起掌落,玫果只覺得眼前一黑,已人事不知。
末凡回來,邁進院子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宮女搓著手在臺階前來回走動,負責院中雜事的小廝靜候在一邊。
二人見了他迎了上來。
末凡望了望開著的大門,皺了眉頭,“郡主呢?”
宮女怕他責罰,搶著道:“太子離開不久,郡主便出去了,奴婢不敢攔。”她偷偷看了看末凡寒著的臉,接著道:“郡主說在太子回來前會回來,可是……”
末凡冷冷的道了聲,“知道了。”玫果要離開,且是她一個宮女能擋得住的,又看向小廝,“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小廝捂了捂仍紅腫的臉,“郡主打的。”
“怎麼回事?”這幾年來,玫果除了發脾氣,使橫打他們幾個夫侍以外,從來不會隨便出手打下人,何況下手這麼重。
小廝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郡主神色不對,只怕……”
末凡心裡一顫,不好,“和郡主一起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三十來歲,很漂亮,髮型很怪,額髮打著卷,一身黑衣,十分華貴……”
末凡越聽越心冷,寒宮雪敢這麼大膽,在宮中下手,只怕是與母親有關,問明瞭小廝見到玫果的地方,安撫了小廝兩句,匆匆出了太子殿,照著小廝所說方向如飛而去。
到了那所院落,見院門緊閉,卻是過去南燕皇帝一個廢妃的住處,那廢妃在這院中投了井,這院子便不再有人居住,寒宮雪且會住在此處。
到了門邊細看,上面灰塵堆積,果然並沒有開啟過的痕跡,細細檢視四周,一陣風吹開一片落葉,露出一粒渾圓的珍珠。
他彎身拾起那粒珍珠,認得是他給她的那粒母珠,站起身,望向前方,窄眸驟然一眯,轉身直奔寧祥宮。
玫果幽幽醒來,只覺頭痛欲裂,肚子裡把寒宮雪罵了個遍,微睜開眼,見正被寒宮雪抱著邁進寧祥宮臺階,忙又閉上眼繼續裝昏。
寒宮婉兒見她抱著昏迷的玫果進來,愣了愣,“你這是做什麼?”
寒宮雪看了看四周,“你現在要做的,該是要這院中人閉好嘴。”
寒宮婉兒也知道這事如果讓末凡知道,必鬧個雞飛狗跳,回頭吩咐,“誰敢把這事傳出去,殺無赦。”
殿中宮人忙連聲應答。
寒宮婉兒才轉身又問,“你這是做什麼?”
寒宮雪將玫果抱進裡間,放在軟榻上,“你可知她從哪兒出來?”
“難道你不是去榭雨軒把她擄來的?”寒宮婉兒隨她走到榻前,看著玫果素淨的小臉,如果她不是虞瑤的女兒,倒是個不錯的女子。
寒宮雪扯了扯嘴角,“她的確是要回榭雨軒,不過是從你那寶貝兒子的太子殿出來。”
寒宮婉兒心裡微驚,卻也不意外,她在這宮裡,想完全瞞著他,根本就不可能,“那你將她帶到我這兒,凡兒隨時能尋來。”
寒宮雪不以為然,“沒有人看見我帶她來寧祥宮,再說也只有你這兒,他不敢造次。”
寒宮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