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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後面的尾巴掃乾淨。”賀星傲深吸了一口氣,將之前的細節一一回顧,發現不會被人聯想到自己的身上,才算是稍微有些放心。
賀星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感覺自己的心緒已經平靜下來,才神色有些凝重地去尋自己的師傅巨門星主。
巨門星主神色難看地看著又一次炸裂的煉器爐,聽到煉器室外面的那熟悉的腳步聲之後,神色蔫蔫地說了一聲:“進來。”
賀星傲看著牆壁上的新裂紋,知道自家師傅前不久肯定又炸爐了,哪怕現在室內看著很是乾淨整潔,那牆上的嶄新的痕跡確實遮掩不了的。
“師傅,小師弟還沒有回來。”賀星傲臉上的憂心一點也不作假,“聽說小師弟跟著清玄宗的修士混在一起,貪狼星主都拿他沒辦法。”
賀星傲搖頭,一臉的傷心:“難不成小師弟真的以為我們覬覦他在九延閣得到的傳承?”
巨門星主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巨門星主雖然真的有那麼一點好奇那個傳承具體是些什麼東西,可是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奪取自家徒弟的傳承。
賀星傲有些詫異:“前陣子小師弟也研究出清玄宗桑晴煉製的那種可以識別出魔修的法器之後,皇極宮裡就有流言蜚語說是師傅您肯定會讓小師弟將他得到的傳承拿出來大家一起研習,接著沒幾天,小師弟的人就不見了蹤影。”
巨門星主對於賀星傲的話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狐疑,只是想到賀星海明知道自己不喜清玄宗的修士,最後還是跟清玄宗的修士混到一起去了,心裡難免就對自己之前還是很看中的弟子多了一絲不滿。
巨門星主不由得想到自己剛剛見到的賀星海,孤零零的一個抱著煉器爐在一邊。這樣一來,大徒弟所言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星海小時候就是個性子獨的,知道自己讓他交出那些傳承,肯定不會願意的。可是就因為這麼一點兒理由,這個弟子就跑出宗門,還跟清玄宗的人攪合到一起。
巨門星主越想越覺得氣悶,加上自己之前連著開爐幾次,都直接炸爐了,巨門星主心情更是不暢,拿出一枚白底金紋的玉牌給賀星傲:“就說是我的意思,讓賀星海儘快回皇極宮。”
他的弟子,總是跟著清玄宗的弟子混是個什麼意思?賀星海不覺得沒臉面,他巨門星主也覺得丟臉。
賀星傲拿著屬於巨門星主的令牌,一臉擔憂地出了巨門星主的煉器室。
賀星傲直到回到自己的住處,臉上還帶著一些不可置信。賀星傲也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拿到了屬於自家師傅的令牌。
賀星傲很快就拿出一張玉紙,寫下內容之後印上巨門星主的令牌痕跡之後,給玉紙施了一個法訣,玉紙變成一隻紙鶴,直接飛出皇極宮。
賀星傲看著遠去的傳音紙鶴,心裡一陣暢快。
“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周瑜繪看著傷勢已經大好的幾人,這些散修也不容易,他們以前住所在的城池已經毀了,若是不嫌棄的話,她倒是可以將這幾個人安頓在她兄長的屬城裡面生活。
為首的男修神色悲憤:“謝過周師姐好意,只是我們的城池被毀是有預謀的。”
男修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顯然哪裡藏著什麼:“我要去給我們逝去的親故,還有滿城的百姓討一個說法!”
周瑜繪看著那幾個人紛紛站在男修身後,顯然很是支援男修的做法。周瑜繪不好勸阻,周瑜繪自己也差點喪命在那一晚上的夜襲之中,身上的傷口也才癒合沒有幾天的功夫,哪裡能管得了別人去不去復仇?
“預祝你們一路順風。”周瑜繪將一些符籙送給幾人,“都是我自己繪製的希望到時候能幫上你們的忙。”
幾個修士互相看了看,收下了周瑜繪的好意。
雖然是人家自己繪製的,可是這種時候,自己身上每多一分力量,也就多了一分保障。
等那些修士都走遠了之後,周瑜繪的身後忽然顯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阿宇。”周瑜繪轉身,看著有些清冷的男修,“若不是你,我這回怕是隻有……”
“別說那個字。”被叫做阿宇的男修神色嚴肅地捂住周瑜繪的嘴,“你會活得好好地,然後飛昇……”
周瑜繪見阿宇神色嚴肅,臉上卻是露出苦笑來:“我倒是也想飛昇,想真正的長生,可是修真界上一個成功飛昇的人出現在什麼時候?”
“只要活著,總是還有機會的。”阿宇語氣篤定,聽得周瑜繪都覺得有些相信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