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順暢的一次談話,許攸這個人唯利是圖,交談反而最為方便。劉平看了眼門口,蜚先生似乎還沒回來,又開口道:“你在鄴城的妻兒,靖安曹的人會設法解救,你不必擔心。”
“那個啊,不必了。”許攸絲毫不以為意,“那個女人是我專門養來當人質的。袁紹以為我跟她生了個孩子,就能拿他們牽制住我。其實他們不過是幌子罷了。”
劉平先是驚訝,然後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那畢竟是你的骨肉,你不心疼嗎?”
“他日我做了三公,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許攸得意洋洋地抬起尖下巴。劉平在心裡不由得冷哼一聲,這人唯利是圖也就罷了,人品居然也惡劣到這地步。若不是有求於他,劉平真不想和這麼個人虛與委蛇。
“對了,曹丕在鄴城找你,是有什麼事情?”劉平問。
“嘿嘿,他們家的私事,想知道的話,要另外拿東西來換。”許攸分開二指,鼠須一捋。
這時屋外蜚先生匆匆返回,兩個人同時閉上嘴。他們又談了一陣,許攸先行告退,剩下劉平與蜚先生面向而坐。
“準備了這麼多,不知何時才能開始。”劉平打了個呵欠,顯得有些疲憊。
“請陛下不必心急,軍隊調遣、細作佈局、糧草分配等等諸多事情,都需要耗費時日。等許攸去到曹營鋪墊好,才好從容展開。”蜚先生躬身答道。
“那就辛苦你們了。”
“陛下,臣還有一事不明。”蜚先生忽然伏在地上。
“嗯?”劉平一愣。
“臣沒想到郭奉孝這麼大的手筆,連皇帝都敢拿出來用——這點我不如他。”蜚先生言辭懇切,然後獨眼一凜,“可臣不明白。他哪裡來的自信,能保證陛下您脫離曹營桎梏以後,仍不會對曹氏不利呢?”
這個問題當真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