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撕開她的腹腔把他掏出來!他恨她,無時無刻的恨她!從來沒有停止的恨!
恨她,讓他在失去她的每個秋天的深夜裡,讓他獨個在翠微居里咆哮,他自己都覺得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尋找著讓他受傷害的敵人,他也要讓她受傷,讓她痛!痛不欲生!因此,在他一次次摔掉母親,或琴逸,或某個人送上來的一疊疊美女的照片,資料後。在他一次次像野獸一樣在孤獨的夜裡添自己的傷口後,在一次次挖心撕肺的相思後,他想到了一個讓她痛苦的法子!讓她感到屈辱的,感到痛心的好辦法!那就是找她最好的女友來談戀愛,刺激她,讓全醫院,乃至全市的人都鄙視她,他想到了,就這樣做了!而那個以前聲稱什麼都可以拋棄的女人真的心甘情願的投進他的懷抱。真的就放棄了她們的友誼!什麼友情!他媽的一點都不值錢!近來,他想罵人!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雖然冷,可是他不像現在這樣的什麼也提不起興致!提起畫筆來,不由的就去描摹曉晴的眉眼,她的笑容!她的神采!最後再一把撕了!他覺得自己就要瘋了!被這個女人逼瘋了!他想罵人,想衝到那個不懂愛和背棄愛的女人眼前,狠狠的責罵她,狠狠的責罵!再抱住她狠狠的吻她,狠狠的吻她,可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值得他吻嗎?那個該死的女人恐怕不喜 歡'炫。書。網'他的吻吧!每次在醫院他和她的女友親熱,她都一言不發的冷漠的走開,看不到她的嫉妒,看不到悲涼!她沒有表情嗎?她最後不是還在說愛他嗎?可是她不發怒,不向他祈求,只是默默的走開!她不痛!她是不愛她的,如果愛,她會跑過來廝打他,不是有很多女人那樣對背棄她們的情人那樣做嗎?她會狠狠的責罵他,罵他的另結新歡,罵他的卑鄙無恥!罵他可以愛除了她最親密的女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她痛嗎?他感覺她痛了!傷了!可是她不愛他!他要她更痛!更痛!痛到他的程度!
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主樓前,玉珊下車,仲琪開車駛回翠微居。玉珊幾個月來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醫院她和仲琪就像最親密的情侶,離開那兒,他從來不和她說話!也從來不和她接觸。她一直就住在主樓二樓的客房裡,雖然張家上上下下都對她敬重!可是!仲琪顯然不是愛她,是某種目的。最初他找她的時候,她就隱約的感覺到了,可是多年的夢想,她不想放棄!愛情,不就是自私的嗎?更何況!自己也不是破壞曉晴婚姻的第三者,她只是一個找尋真愛的女人正巧碰上愛著的那個男人也來向她求愛!她理當接受!她接受了!欣喜的接受了!可是,她越來越快樂不起來!
下車,停好車。仲琪開啟車庫,看著心愛的銀色寶馬車,輕輕的撫摸,像撫愛自己的愛人一樣!在這車裡,在雪花飄飛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是多麼的快樂啊!那個時候,他的心愛的車裡載著心愛的姑娘!那個時候,他是多麼的意氣飛揚!那個時候,他一直以為他會一直擁有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現在,那個該死的女人不要他了!
深秋的時節,天空陰霾起來,有一片雪花飄落,也許今天,他就不會聽到黃葉沙沙的響,就不用聽那嗚嗚的秋聲!雪花飄落了,而他更冷了!雪花飄了!他的愛也飄逝不在了!她的誓言的聲音卻清晰的迴盪在他的耳邊:三生三世,生死相隨!誓言雖在,人事兩非。
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美麗輕盈,在他火熱的手心裡慢慢的化了……。
第六十四章塵歸塵,土歸土
木槿和鴻贇走進曉晴的租房:乾淨,整潔。房子角落裡生著一個煤爐,上面的茶壺正冒著熱氣。爐子周圍的牆上用圖釘訂了厚厚的白紙,裡面擺設的桌椅櫃櫥井然有序,寫字檯上還擺了一盆文竹。
“房東奶奶很和氣的,時常給我照看爐子的,這屋裡一點也不冷!”曉晴微笑著和父母說。倆人默不作聲的在床上坐下來,木槿握住曉晴的手,拉她坐在椅上,細細的瞧她,兩隻手不住的摩挲曉晴的手。半響才說:“曉晴,跟媽媽回家吧!”曉晴輕聲的:“媽媽,我還要工作,我已經長大了!我有能力養活我自己!”木槿嘆一口氣:“我不想你在這兒工作了!太氣人了!”曉晴眼睛裡閃過無奈,痛楚:“媽媽,我已經和方偉哥,娟娟說了希望他們可以幫我調動工作!”
鴻贇沉默不語,他真希望找仲琪好好談談,可是,談什麼,顯然人家已經不在意女兒了!再去找仲琪,木槿不許,當初來這兒倆人就合計好的,如果真是秀麗說的,他們要有尊嚴的,不再踏進桃源山莊,以免讓人小瞧:以為她們來訛詐錢財!只要看看女兒好不好!木槿真是後悔當初女兒那樣小就匆忙把她嫁了!造成今天的局面!她真是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