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時,聽到甘寧在問船上事,法師低眉,沈帥則轉頭看來,雙目迫人的看著甘寧,甘寧不由面色尷尬,旺財這才曉得險些上當,於是帳下咆哮:“你這廝不是好人!”堂堂江東水師大帥,被這小兒半個時辰不到,狂吼兩次,甘寧簡直無地自容,江東子人人還發作不得,因為確實是主帥不厚道。
帳外的勾當帳內不知道,因為鄧海東此刻正目瞪口呆。
曉得魏虎臣好古風,為人真灑脫,不曉得還有這樣的事情,帳內居然跪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將領,穿著武校文山,還是關中的新文山,甚輕巧堅固,一頭紅纓覆了盔上,看不真面目。
鄧海東以為魏虎臣親衛,也不以為然,才坐下,側頭看到一雙眼,終於吃驚,去魏虎臣,魏虎臣正看著他在笑,口中道:“淑琴兒,勇烈氣概如何?”鄧海東張口結舌,指著那戎裝的女兒家,指著自己胸口,對了魏虎臣:“我,我的?”
“小女性烈,好武,一向仰慕英雄豪傑,也被流言困擾至今,其實老夫曉得女兒心思。”魏虎臣此刻慈眉善目,看了低頭羞澀的女兒,又看向鄧海東,嘆了口氣道:“她總要先見你一面,可是你身份如老夫一般,哪裡是尋常將校,可輕易得見的,這交了貼再見,又算個什麼?”
鄧海東無言,按膝端正的坐著,仔細去看身邊那女兒家。魏淑琴在老父和他面前,被說開心事,雖然羞澀卻也努力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鄧海東,忽然鼓起勇氣開口問:“君侯覺得妾身如何?”
魏虎臣得意,吾女好膽氣,他微笑著看。
鄧海東回的也妙:“若是淑琴脾效能如魏公,此生便是口是心非坐實了,也無憾也。”
這次輪到淑琴一愣,隨即掩飾不住又有紅暈上臉,原來他對自己甚滿意了,看他眼中坦誠絕非虛假,且她對自己姿色也甚自負,低頭之後,忍不住又抬頭,低聲問:“君侯今日江東娶女,來日若是和父親征戰,淑琴如何自處?”
鄧海東看向了魏虎臣,魏虎臣面無表情。
淑琴依舊固執的看著他,雙唇抿出一個倔強的弧度,鄧海東無奈,心中痛罵老魏,口中道:“日後自知。”江東女才不肯答應,不滿的挑起峨眉,鄧海東焦躁:“廝殺自然不留手,不然就是不敬重魏公,至於你,嫁於勇烈家,就是某的人,你要如何就如何,只要半夜不動刀子就行。”
這廝是實在無奈,拿出了潑皮手段了,魏淑琴大羞,心也被他說的亂了,低頭下去道:“以為你是好漢,胡言亂語什麼。”鄧海東惱怒:“好漢就不能胡言亂語?某天生就荒唐不羈,不然怎和魏公投緣。”
魏虎臣怒道:“老夫荒唐不羈?小兒!”
兩人就此眼瞪著眼,邊上的魏淑琴看的發呆,怕是她也難得見老夫能這樣,終於忍不住撲哧一笑,魏虎臣又哼了一聲,轉過頭來對了女兒道:“凡事不需你去操心,有老父和他擔當著,內宅要敬重楊妃,尊從兩位殿下,想必她們也不會欺負了你,若是不舒服,就回江東來,老父養你。”
“魏公這是甚話,她們豈能給她委屈。”
那女兒家卻已經無法再坐下去了,要走,但鄧海東在喊她:“你真是武校手?”魏淑琴傲然的點頭,鄧海東看的頭皮發麻,又看看魏虎臣:“不信。”魏虎臣冷笑:“不運鬥氣,你和她打。”
法師正在帳外和沈帥,和江東子們在說說扯扯,猴爺坐在高位就聽到後面帳內驚叫嬌呼…猴爺詫異,江東習俗如何這樣奇怪,為何翁婿私談還有女兒家作陪?那廝又不要人教他如何行人倫,莫名其妙。
然後自己也覺得此想法太噁心,在那裡撾耳揉腮,魏虎臣卻已經大步走出,鄧海東在後面跟著,難堪的搓手:“實在是留不住。”魏虎臣冷著臉不搭他,帳下人人不曉得什麼事情,只有太史慈隱隱知道,面露驚訝,這廝難道打了淑琴?
而後面,一回合被扭了胳膊的女兒家正在那裡含淚整理盔甲,剛剛用父親教的纏手去試探,這廝卻上來就翻腕還用指節戳人的喉結,可明明老孃沒有喉結,賊禿可惡!
隨即她掩面出了帳去,到了後面的營,丫鬟看到小姐如此悽楚,紛紛問可是那人不合眼,這就準備護衛小姐去逃婚,淑琴卻令人為她沐浴更衣,準備今夜成婚之禮。
等待之際,她走出帳外看著江東半壁的河山,今夜之後就為人婦,此去路遠,而再見老父時,江東關中又是什麼樣的場面?心中有些憂愁難解,但回想那廝連年的功業,豪傑的氣概,又覺得甘願,於是惆悵,小妹過來,看到姐姐這副摸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