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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距,好好看看眼前的天使。默傾南,是你嗎?你帶了嗎?帶了嗎?四號,給我四號,我什麼都聽你的,真的。

我哭得一塌糊塗,好難受,我什麼都不要了,什麼尊嚴,什麼遊戲,我不要了,我只要四號,現在誰能給我藥,我就是誰的。

那個優雅的身影輕輕走到我的面前,我的臉被一雙溫暖乾燥的手輕輕托起來,嘴裡的布條被抽掉。“很難受嗎,安然?”那個聲音很好聽,輕輕的,帶著笑。

我知道那就是默傾南,可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拼命地點頭,努力將身子往他身上蹭:“很難受,我好難受,默傾南,給我藥,給我!”

“求我!”那個聲音絲毫不為所動。

我顫抖著嘴唇,一句接一句地不迭道:“我求你,求求你,給我藥,我受不了了,你行行好,行行好。”

默傾南低低笑了一聲。“說,你是我的,說吧。”

“你……你是我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說什麼,大腦已經不受控制,我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他的話。

臉上一陣鈍痛,他狠狠摔了我一個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個蠢貨?”

心中一陣恐慌,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燒灼感,我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胃部又是一陣翻滾,全身又癢又痛,恨不得把身上的皮全部都撕下來。“可我只是在按照你說的做啊,你再說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好難受,我快死了。”

“我想要你做什麼?你猜猜看,安然。”默傾南溫溫道。

我湊上前,努力忍著身體的痛,媚笑著向他張開雙腿,拼命往他身下蹭:“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身子,都給你,做多少次都沒關係,來吧。”我眉眼彎彎,笑著道,“來乾死我吧。”

“嘖嘖,真是夠賤的。”捏著我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將我的頭左右扭了扭,“安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髒死了,讓我上*你,你是想讓我染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嗎?”

眼淚鼻涕糊了我一臉,黏黏膩膩像漿糊一般。我不停地哭,不停地抽噎,吶吶道:“求求你,你不記得我以前救過你嗎?求求你把藥給我……”

臉上又是狠狠一巴掌。手臂上一點輕微的疼痛,什麼東西緩緩注入我的身體,我舒了一口氣,享受似地抬起頭抽噎了一下。

針頭很快拔出我的手臂。疼痛漸漸消失,意識和視力在一點一點恢復。

默傾南的背影高挑挺拔,我看著他消失在門口,聽他冷冷撂下一句話:“救了我?真好笑,沒有你,我一樣能活下去。”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剛才說了什麼嗎?

我仰頭睜大眼睛,這一天終於又過去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撐不了多久了。

如是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只知道貌似過了很久,可是,我搖搖腦袋,昏昏沉沉,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丁零東東胡亂響動,大概是我的大腦已經萎縮了吧。很久了,可是,很久是多久?

我恍恍惚惚地環顧自己所處的黑暗,我的眼睛已經能適應黑暗了,很多東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我皺了皺眉頭,死死瞪著黑暗裡的一角,這裡究竟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我又是誰?

所有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每次一想,我的頭就疼得幾乎痙攣。

不想了,不想了,我是誰不重要,現在我想要的只有四號。說起來我好像很久沒有注射四號了,身子某處又開始癢痛難忍起來,我知道自己的毒癮又要犯了,可是我從哪裡才能搞到四號?

一縷縷刺眼的光線直直射到我的臉上,門開了,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我眯起眼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這個人會不會有四號呢?

“安然,今天你很乖呢。”他走到我的面前蹲□子,直視著我的眼睛道。

我露出自認為最嫵媚的笑容:“你是誰?我認識你?”

他眯起眼,死死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像一條毒蛇在觀察手中的獵物一樣。“你不記得我了?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我皺皺眉,重新笑起來:“你不是叫我安然?那我就是安然羅。只要你給我四號,你讓我是豬我就是豬,讓我是狗我就是狗。”

“告訴我,”他慢慢開口,“你最想要什麼?”

“四號。”我毫不猶豫地立刻回答,身子越來越癢,時冷時熱,眼淚又止不住地從酸脹的眼眶裡大顆大顆掉下來,“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