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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真食粱安縣千戶,而李充也達到了人生的最巔峰,被封為武陽郡公。

說的再簡單點,如今遠征漠北的李績同樣被李治封為朔州道總管,為英國公,就職位上來說,兩人不分彼此”可見李充當時在有隋一朝的地位,實打實的重臣啊”卻沒想如今竟成為了一遊牧部落行將就木的老人。

老人終究是有點欣慰薛仁貴還能記住自己的,但只是低頭擺弄自己的馬頭琴。

薛仁貴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問道:“這部落裡,有您的……兒女?”這一刻薛仁貴覺得自己做的實在殘酷,問一個老人如此問題。

“現在沒了。”

老人說完後,也不再理睬薛仁貴,自打自的又拉起了馬頭琴。

從烈焰身上,翻身下馬,薛仁貴到了老人身邊另一塊青石上坐了下來,看著靜靜停止下來的廝殺,道:“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做錯了事,還是別的,以前一點關於老郡公的訊息都沒聽說過。”

老人手中的馬頭琴再一次停了下來,側頭看了看薛仁貴,又看了看遠方的蒼茫四野,看著那奔跑在草原上的牛羊,好似心胸也開闊了許多,“開皇六年,衛王復為元帥,率步騎十五萬出合川,打的突厥遁逃,乃回。遙想昔年縱橫大漠,何其風采,若沒有我前朝努力,你大唐如何能那般輕易的滅了突厥。”

老人似乎很不服氣,一旁的薛仁貴也沒反駁,似乎想到了不好的東西,老人嘆道:“可惜衛王回來不到一年,就因為重傷,病死了,而那傷,乃是替……老朽受的,那年衛王才二十五,老朽也才三十出頭。”

當年衛王楊爽病逝,楊豎引以為平生最大的悲事,卻沒想其中盡還有此等秘辛。

“後來老朽大悲大痛之下,私自引兵出塞擊胡,結果一場暴風雪,深陷大漠,斷了一隻右腿,本來想回去的,但卻沒想到,文皇帝因衛王之事,鬱憤難平,再加上老朽私自調動兵馬出塞,一怒之下,夷了老朽滿門…,唉,“……”,老人說起這段昔年往事之時,心情很平靜,這五十多年,老人不知道想過多少次了,該憤怒的,不該憤怒的,都已經淡了,如今滿頭白髮,閒談來,只剩下一腔嘆息了。

“我要走了,老郡公。”看了看天色,薛仁貴低著頭站了起來,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滿是歉意。

“送給你吧,留個念想。”

老人將手中的馬頭琴遞給薛仁貴,默默的上前接了馬頭琴,薛仁貴突然抬頭對老人道:“回去我會叫陛下為老郡公豎碑立傳,不讓老郡公這樣的英雄無名於世。”

老人聞言,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

牛角號被吹響了,蒼茫的聲音在草原上回蕩,殺戮完整個部落的唐軍呼嘯的趕完另一個部落,只留下滿營地的屍體。

薛仁貴策馬到了遠處,回頭觀望了老人一陣,眼神一變,他分明看見了老人蹣跚著拄著柺杖進了一件帳篷中,正是整個營地唯一的帳篷了,那裡面有老人的兒子孫子一家,其它的帳篷都被唐軍焚燒殆盡了。

老人進去後不久,那最後一頂帳篷也燃燒了起來,薛仁貴再沒見到老人出來過。

沉默了一會兒,揮手讓親兵過來,薛仁貴指著那個還在燃燒的營帳道:“去,去把那營帳中的屍骨,用木盒收集起來,帶回中原。”

“喏!”親兵雖不懂薛仁貴之意,但還是馬上應允了。

看著親衛將要離去,薛仁貴突然又叫住了親兵,揮揮手,嘆了。氣,略帶冷漠的說道:“不用了,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既然來了,就不用回去了。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這麼多年了,正如他所說,回去了只是徒留傷感,讓他和他的家人們團聚吧。”

吉日格勒,幸福?

“駕!”

薛仁貴在親衛更加不解的眼神中,突然暴喝了一聲,策馬狂奔,趕往下一個部落。

老丈,不要怪我,戰爭無對錯,只有勝與敗。

“目標,鬱督草山,並進!”

原野上春風颳過,似乎還殘存著一縷馬頭琴的悲哀,但隨即被唐軍滾滾馬蹄聲淹沒而過。!~!

..

第十四章 何為戰爭?諾真河遭遇戰

李敬業大模大樣的走出營帳“憊懶十足的伸了一個懶腰。渾身的骨節便“咔吧咔*……”的發出一陣如爆豆般的響聲,看得出李敬業也是一個高手,深藏不露。

自長城大戰後,風暴般的千里追殺開始,連續數天數夜的連續作戰,李敬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僵成石頭了,在戰